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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丞相府偷偷摸摸的寻人,太子府就大可不必遮掩。

沿着丞相府周围向外辐射,一寸一寸地地毯式,大张旗鼓地搜索。

天色已经大亮,但是仍然丝毫没有吴蓁的消息。

叶澜儿在太子府中,焦急地等待着。

一夜都没有睡,她的双眼布满血丝,阳光直射之下,甚至有些眩晕。

她紧锁着眉头,无法想象吴蓁究竟遇到了何种凶险,也不知道她是一个人逃走了还是带着邢天一起失踪。

她在院子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只有不停地走动,不停地去思索才能够缓解极度的焦虑。前院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动静,叶澜儿看到府里的奴婢仆役都行色匆匆。

叶澜儿拉住一个小丫头:“前院出什么事了,你这是赶着做什么?”

小丫头面露喜气,见是一个俊秀公子拉住自己,脸微微一红,便知无不言了:“听老妈妈们说,一大早府里来了一位传令官。说太子七日后便带着太子妃回府了!

管家让我们紧急集合,安排太子大婚的事宜。真是没有想到,太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本计划是六个月后来回带太子妃回来呢……”

叶澜儿万万没有想到,景濠杨竟然要回来了!

她赶紧向前院走去。

刘恺之刚刚赏了那传令官,恭敬万分地把他送出了府。

他的脸上带着挡不住的喜气,见到叶澜儿之后却陡然挂上了三层寒霜:“太子七日后回府,叶公子,你怎么说!”

叶澜儿之前骗刘恺之,说景濠杨被萧乾的人带走了。无非是想让他多配合一些,这样会方便自己救出邢天。

可是没有想到,景濠杨这么快就回来了。叶澜儿真搞不懂景濠杨是如何说服夏献帝应允他的求婚,并此匆忙就让自己的女儿草草出嫁。

但现在不管她搞得懂搞不懂,刘恺之估计都容不下自己了。

叶澜儿看着刘恺之不善的脸色,叹了口气。

刘恺之一声令下,立刻从两边跳出来两名侍卫,将叶澜儿拿下。

他疾言厉色:“说!你假冒万逢春,打入我太子府,假传消息,取信于魏王后,意欲何为?!昨夜丞相府发生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又有什么阴谋!?

叶澜儿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脚尖:“刘先生,我说我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太子,你能信吗?”

刘恺之见她并不从实招来的意思,当下也懒得再审问。考虑到毕竟她见过太子殿下,还有太子的信物,现在审,估计也审不出什么东西,还不如等到太子回来。

于是刘恺之先是派人召回在外搜寻吴蓁的士兵,然后命人将叶澜儿带下去看押。

叶澜儿无可辩驳,又挣扎不得,只得被人带着往后远走。

这个时候,太子府的大管家倒腾着小短腿,快速跑到了刘恺之面前。

“先生!先生!太子爷回来了!”

刘恺之听得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传令官才说,太子于七日后回府,现在哪里又冒出来的太子。

“你说什么,王管家?”

“先生,后厨菜地里,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两个人。小厮来报,我便去查看了一番,没成想竟然是太子殿下!我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岂会认不得太子。其中的一个昏迷不醒的,就是太子殿下啊!”

叶澜儿已经被压着走出去好远,但她还是听到了那管家所说的话。

“刘先生!刘先生!那人正是太子殿下!快放我去见他!”

后厨没有人有机会见过景濠杨,因而邢天那张跟景濠杨九成相似的脸也没有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

所以,等到叶澜儿他们赶到的时候,邢天被放在一张粗糙的木板床上。

叶澜儿看到邢天微微起伏的胸口,心下稍安。

这时她注意到另外一边,吴蓁则放在一张草席之上,仰面盖着一块白布。

叶澜儿一愣,扑在吴蓁身边:“吴蓁!吴蓁!你醒醒!你怎么了!”

她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揭开,看到吴蓁那张连伤疤都已经没有生气的脸,瘫坐在地上。

后厨一个颇有些年纪的厨子开口道:“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多时了,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凉了。身上划了好多刀,后背还中了箭,胸口那一箭最致命,不知道她是怎么翻墙到的我们太子府……”

叶澜儿看着吴蓁残破的身体,流下了眼泪。

另一旁,刘恺之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邢天身上。

只需要一眼,他便能够确定,这个满头白发,浑身污垢的男子正是离开云水城许久的太子景濠杨。

他赶紧命人轻手轻脚地将邢天抬到前院书房,并立刻安排府中的大夫对邢天进行诊治。

叶澜儿知道邢天应该会受到最精心的照料,便没有去管他。

她命人将吴蓁的尸身抬到自己的所居住的客房,亲自替她擦洗身上的血迹,梳理浓密却干枯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悲伤。

她就在太子府,就在距离自己不过二里地的后厨。

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发现她,能够早些用秘术救她,她便不会死。

叶澜儿想到这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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