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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珍听到这里,将自己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

“何将军,我猜你定是想知道,睿王殿下为什么会举荐你,他有什么意图,而你又该如何自处,对不对?”

何进接连点头:“郡主料事如神。”

秦易珍笑了:“何将军,家父对你一直看重,即便你被贬,进了五军营,他也不断关照。他早就想找机会让你向上走一走了。”

何进再次行礼:“下官一直都知道,心中无比感激秦将军对我的恩情。”

秦易珍点点头:“人生在世,少不了起起落落,何将军,这次,虽然不是家父争取到的,但也恰恰是你起的的机会。

至于睿王慕容恪。此次是他举荐你去剿匪,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在外人眼中,你都是睿王一党的人,跑也跑不了。

你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快平定匪患,以最快的时间迅速强大,否则,那些弄不死慕容恪的势力,第一个会拿你开刀。”

何进叹了口气:“下官这是,骑虎难下了。”

睿王府。

慕容恪翻看着手中的密报,频频蹙眉。

苏玉在一旁抱着手臂:“王爷,您今天透露给王振那个和敏在咱手上。果然不出所料,在王府周围逡巡的那些探子,增加了一倍!”

见慕容恪没有说话,苏玉继续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何将军的老家,将他家中的老母妻子秘密转移走了,何将军此去,必不会有什么后患。只是,王爷您为什么提何进呢?他又不是王爷的人,对咱有什么好处?”

“哦,那他是谁的人?”

“是秦老将军的人啊,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慕容恪重新低下头去:“正因为他是秦老将军的人,也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才只能举荐他。

若是举荐了别的跟我有关系的人,你以为,皇上能够同意?”

苏玉挠了挠头:“那倒也是。这个何进真是撞大运了。”

慕容恪:“撞大运,还是到大霉,难说。就看他有什么本事了。”

正说着,暗三来报。

“主子,那个何进,出事了。”

慕容恪转过头:“哦?”

原来那何进从骠骑将军府里出来之后,直奔翠红楼。

他在翠红楼里有个红颜知己,叫做白珍珠。

二人情谊颇为身后,何进还有三日便要离京,第一个想到要跟这个白珍珠告别。

按道理说,青天白日是翠红楼的姑娘们休息的时间。但是今天那白珍珠却在接客。接的还不止一个客人。

等到何进赶到的时候,白珍珠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何进怒火中烧,跟那四个人扭打起来,混乱中其中一人被推倒在地,后脑勺恰好磕在桌角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属下查看了那人的尸体,后脑勺凹进去了一大块,头骨都裂了,肯定是活不成了。”

另外三个见事不好,哭喊着往外跑招来了五成兵马司的官兵,现如今正在满大街地捉拿杀人凶手何进呢。”

苏玉拧紧了眉头:“这个何进!王爷都告诫他凡事小心,怎么还是着了道!”

慕容恪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苏玉,你不一直说这何进不是自己人吗?现在,正是个让他成为自己人的机会。”

苏玉撇撇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何进杀了人,又惊动了官府,王爷如何救他?再说了,圣旨让他三日后带队开拔,他被这案子绊住,肯定是走不了了。”

慕容恪拍了拍苏玉的肩膀:“走吧!”

慕容恪之前就担心有人会对何进动手,所以一直派暗三和暗十一监视着他,保证他的安。

所以暗三带着慕容恪和苏玉,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何进的所在。

他正在陋巷的一处小酒馆,就着花生豆喝着浊酒。

烈酒穿肠入腹,如火一般火辣辣的一路烧过去。何进眼前浮现出白珍珠身上青紫的伤痕和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心中闷闷的难受。

看到慕容恪和苏玉走进来,何进假装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原来,一直盯着我的那两个小尾巴,就是你们?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慕容恪伸手拿过何进手中的酒罐,把粗瓷碗倒满,然后又把酒罐放到何进的手中,“铿——”碰了一下。

“在下睿王慕容恪,例朝议事,被皇上询问,不得已举荐了何将军,将何将军拉入了险境,实在抱歉。”

说罢,慕容恪将那碗酒一饮而尽。

何进没有想到慕容恪竟然会如此,便就着酒罐,也饮了一大口。

饮罢,纳头便拜:“下官,参见睿王殿下。”

慕容恪将其扶起:“何将军,如今五成兵马司的人正在力搜捕你。如果被他们抓住,马虎定了罪名,不但两广去不成,将军恐有性命之忧。”

何进叹了口气:“下官是被人陷害。但是如今,纵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何进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基本与暗三观察到的相符。

只是何进对细节更清楚,他断定,自己是被设计了。

“珍珠是倚翠楼的头牌,之前从未有过白日里接客的情况。

我虽然恼怒她与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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