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痕的毒无从去解,三天后,便是中毒的第十五日。到时候毒性发作,自己生不如死,还不如被这个秦易珍捉去,早死早超生。

想到这里,叶澜儿满脸英勇就义的表情,从慕容恪的身后钻出来,向秦易珍走去。

秦易珍捏着手中的马鞭,甚是得意。

手臂突然被拉住。

叶澜儿过头,看见是慕容恪正一脸冷肃地看着自己。

“你要做什么?”

叶澜儿不解,只是歪头看了看秦易珍,意思很明显:跟她走喽。

“我有说让你过去了吗?”慕容恪的语气中带着薄怒。

叶澜儿愣住了,什么意思?还非得等到你没有丝毫脸面地把我供出去?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怎么还被骂了?你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好歹啊!

这样想着,叶澜儿用力想要挣脱慕容恪,可是猛不防被他用力一拽,直直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叶澜儿老脸血红,诧异于自己突然的十分不合适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秦易珍看到这幅情形,手中的马鞭拧得铮铮响:“慕容恪!你什么意思?”

慕容恪一把将叶澜儿扶正:“叶澜儿是我慕容恪的女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使唤的婢女。秦易珍,少打她的主意。另外,不要不识好歹。”

叶澜儿先是一愣,然后心中似乎被注入一股暖流。

这个冷面男,竟然在保护自己。

保护,微不足道的自己。

保护,中了情人蛊,毫无利用价值的自己。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眼泪几乎都要冲出眼眶。

这个时候大部队重新踏上征程,慕容恪牵过她的手来到骏马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腰间,稍稍用力,便将她送上了马背。

再然后他也飞身上来,将叶澜儿搂进了怀中,小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秦易珍甚至连阻拦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慕容恪和叶澜儿绝尘而去,连个背影都懒得留给自己。

她气得将手中的马鞭一把掼到地上,尖叫了起来。

可是,过了片刻,发现自己还用的着那根马鞭,还是不得已弯下了腰,将它捡了起来。

她的眼中满是恨意,发誓今天所受的屈辱,定要千倍百倍地还在叶澜儿身上。

……

叶澜儿实实在在地偎依在慕容恪的怀里,感觉这个怀抱又结实又温暖。

她不禁有些意乱情迷,浮想联翩起来。

谁知道慕容恪突然一拉缰绳,吓得她死命揪着他的胳膊,心里只想破口大骂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兔崽子。

“舒服吗?”

慕容恪幽幽地问,然后把叶澜儿的身体扶正,回到一开始跟自己严格保持一寸的距离。

叶澜儿从慕容恪泾渭分明的动作知道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在嫌弃自己。

好嘛,互相嫌弃呗,以为我有多稀罕你啊!

叶澜儿一把推开慕容恪的手,努力保持正襟危坐,嘴型不变挤出两个字:“才怪!”

身体被马背一颠,叶澜儿失去平衡,再次抓住了慕容恪的胳膊,还往他的怀里使劲一撞。

这下子就尴尬了。

叶澜儿就如同是被煮熟了之后仍然嘴硬的鸭子,头一扬,梗着脖子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才不想……”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袭来,将叶澜儿摁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胳膊恰好环绕在叶澜儿的锁骨前,如同锁链般将她锁在了怀中。

叶澜儿的心如同是塞了个长腿的袋鼠,扑通扑通直跳。

纵然她在心里一直都把慕容恪当做是哥哥般的存在。但是因为刚刚这个旖旎的动作,心思也不由得发生了些许的震颤。

她的头顶在慕容恪的下巴上,身子被他宽阔的怀抱包裹起来,懵懵的,暖暖的。

“慕容恪,你……”

她很诧异,也有许多的疑问。

慕容恪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凶巴巴的,对自己更是恨不得甩得远远地,可是,刚刚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他……

他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会不会?

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对自己有意思了?而自己这个女主角则是不得不选择拒绝他,因为他们是兄妹。

兄妹虐恋。浪漫纯真唯美的爱情故事。

天哪……

这将是何等痛苦而唯美的爱恋,她不由得扬起了脸,看着慕容恪坚毅完美的下巴,眼神复杂。

慕容恪手里握紧着缰绳,目视前方:“记住,你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