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关心的本意,周悦娘丢下工具洗干净手脸就到了白翠家,孙素素正在院坝里转圈,白翠端着一碗鸡汤跟在她身后苦劝:“素素,你就喝上一碗鸡汤吧,不然孩子太小不好养活。”

周悦娘见孙素素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却像是吹气球般膨胀得可怕,而且极不协调,肿胀的是手脚和脸庞,那是明显的水肿,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随处可见狰狞的抓伤,伴着一块块小疙瘩,看上去有些吓人。

“娘,我不想喝,没胃口,肚子撑得难受。”孙素素也苦着一张水肿的脸庞,扶着大肚子一步步艰难的挪动着脚步。

“素素姐,你什么时候生啊?”周悦娘觉着现在孙素素的状况好像不大正常,以前虽说没生过孩子,好歹在现代那个高速繁华的城市里还是听说过一些孕前出现各类身体问题的孕妇,像孙素素这种的好像就是其中的一种,若是不救治好像大人小孩都会有危险的。关键她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

周悦娘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两个词汇“黄疸”和“子痫”!好像婴儿有这两种先天疾病的话,母亲都会出现如今孙素素的症状,只是这些事情她怎么敢肯定?

现在是古代,没有医院,没有产检,都是快生了就找稳婆来,生小孩靠自己与天搏命。唉,可怎么办好呢?

“素素姐,强哥什么时候回家?让他带你去镇上,不!去县城里好好找个大夫看一下。我怎么觉着你和大姐生小孩时的状态完不在一个调上。”

“哎呀,该不会是怀的女儿吧,不然和彤娘怎么不一样?”白翠做好了午饭,拉着围裙擦着手走了出来。对周悦娘客套道:“悦娘,要不在我家吃饭?”

周悦娘撇撇嘴光是听你这口气也知道有多勉强,还是免了吧。“算了,我回家吃去,顺便看看他们做活儿的人有没有偷懒。”

做活儿的人没偷懒,她布置下去的每项任务都圆满的完成了,周世海和周世田还有任涛都在他们家吃午饭。罗月华从来不会客套的问人在不在自家吃饭,而是直接把饭碗放到你的手中,让你走都不好意思走。

任涛端着饭碗,拧眉看罗月华一个接一个腊肉往自家碗里堆,他天性冷漠,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旁边周悦娘总算发现了他的窘状,拿着筷子戳戳自家殷勤的老娘:“娘,你也忒偏心了点吧。罗英杰被你吓得都不敢和你同桌吃饭了。你又把劲头用在任涛哥身上了,怎么没见你还给我和我爹夹菜呢?”

罗月华顺手夹了块腊排骨到她碗里:“你们自家不会夹啊,又不是客人、”

“对啊。任涛哥也是自己人,你那个样子不就是把他当客人了吗?今后他还要在咱们家吃很久的饭呢,难道你都这样子夹菜?”

周世海和周世田已经商量好了,两家并作一家人,在一个锅里吃饭,这样方便接下来好几个月的忙碌。

好几十亩的果园栽种就花去了整个二月,三月是追肥松土的时节,周悦娘有了事情忙碌一时倒是没继续关注孙素素的情况。四月初,已经过了怀胎十月生产的日子,孙素素却还是没看到动静。孙素素已经肿胀的根本没办法走动,可白翠和白凤莲却说那是孩子长得好的征兆。

周心强在家陪孙素素之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帮着二叔和小叔整理果园了,做事情老实肯干,又不肯像外人那样收工钱,周悦娘愧疚之下闲心又起了。趁着果园里三月到四月之间十来天的空隙阶段悄悄找了周心强,拿周兰娘说事,婉转的说了孙素素目前的情况不适合在家里等着生产了,最好去松岭县找个好点的大夫和稳婆看看,然后专心待产。

周心强肯定是关心妻子孩子的,当天回家就闷着头开始收拾包袱来。不一会儿,周悦娘一家就听见他们家传来白翠撕心裂肺的哭声。

“你个不知好歹的王八蛋,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在家过来的,偏偏你婆娘金贵要弄到县城去住着,这得花多少钱啊?你一年挣了几个。”

“这又是怎么了?”罗月华放了碗筷,急急火火的就准备出门去劝,白凤莲倒是早一步端了饭碗就追了出去。花清芳抱着洋洋不好意思看了看公公和大伯,把洋洋递给周世田抱着,局促道:“我也劝劝去。”

周悦娘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白翠闹的是什么,说实话,这次随便她怎么吵闹也不应该拿孙素素母子俩的生命开玩笑。她也只得放下碗筷笑了笑赶紧充当救火队员去。

周心强不会说话,任白翠在那儿怎么哭叫他也不管不顾,这时候已经收拾好的包袱,从二楼房间里牵出来了臃肿的孙素素,好像正等着白翠添个一两百贯钱。

“不管怎么说,不准去。生了孩子还要做酒席,哪有那么多钱白送给县城的大夫和稳婆去。我们山里的张稳婆就行。”白翠不依不饶,张着双臂站在院子门口不让周心强和孙素素出门。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看你又哭又叫成什么样子!进去再说,人家可都在看呢。”白凤莲沉着脸骂道。罗月华和花清芳一起伸手将白翠扶到了院子内一张太师椅上坐好。

白翠还在不依不饶的哭叫着,关键她还一边哭一边撕扯自己的头发衣服,不一会儿,一个惨遭凌虐的凄惨妇人形象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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