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悦娘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家代斌的学生有家住靠山村的,这一问可就知道了。”

周悦娘这次是真的笑了,明媚的脸庞上杏眼熠熠生辉,像是夜空中最亮的两颗星子;“丁婶婶这是说什么话呢?我说的话真不真我知道,信不信则由你们;反正今后没什么往来的事情。”

“哎呀,如果是真的不是正好,以后咱们家可以安在新州城,就是松岭县也不算远。来来来,给我们娘俩说说,金华酒庄怎么和你能扯上关系?该不会是你爹娘的谁的吧?不过小孩子家家说点大话也无所谓……”丁婶自己都觉得越说越混乱,要说相信,她又觉得不太可能;要说不信,周悦娘表现又那么笃定。

“这是谁说什么大话啊?我们娘俩能不能一起听听!”门口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盖住了丁婶的自说自话。一脸假笑的周彤娘挽着罗月华的手臂站在门口。今天她回娘家的时候问起周悦娘,这才知道自家妹妹说了个亲,这可是件大事,紧跟着周悦娘的脚步,她和罗月华坐着马车直奔怀水镇书院;谁知道会听见自家妹子夹枪带棍连损带贬的一番话,叫好之余就剩下浓浓的心疼。自家优秀十十美的妹妹怎么放到别人眼中就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个了!

罗月华也是一肚子气,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周悦娘一个人面对别人的这种冷脸,上前两步拉了周悦娘,出口的话直杀丁婶的心口:“哎呀,悦娘,可找着你了;人家窦掌柜那里有生意非要找你商量,你在这里和这些无关的人叨叨什么?说好了可是几千两银子的收入啊。”

“嗯,回吧。”在周彤娘和罗月华的簇拥下,周悦娘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往外走去;丁代斌伸了伸手,张了张嘴,最后颓然坐回原地,心里有些怀疑自己选择去新州城发展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法子。

“哎呀,”丁婶双手一拍,“我送送周家嫂子去。”出门就看见绝尘而去的红色马车,虽然她不懂马车,但气派豪华的车身昭示着它不凡的价钱,丁婶一阵失落:“难道这周悦娘家真的这么有钱?得打听打听。”可转念一想,自家儿子这就是城里的书院的夫子了,还是新州书院的,单是听着名字都觉得拉风得紧,有钱的暴发户是能配上的么?

倒是不曾有人怀疑过丁代斌的这次调令究竟是什么原因?按理说一个镇书院的夫子怎么会在课还没上完的时候接到调令?况且他的教龄也不过三年多一点,书院里很多学识、资历、经验都高过他的人也没见挪挪窝,书院里还有个有亲戚在衙门当官的夫子不知道走了多少后门也不曾接到调令;他一个青头小子能够一跃到新洲书院?

这也是放在不通事务的丁代斌身上才会觉得是自己教学有方,也只有丁婶才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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