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阳坐在轮椅里,单手支着脸颊,目光越来越温柔、神情越来越轻松,这不是有人在担心么?嘴角勾起再勾起·有人关心有人唠叨的感觉真棒。

“你笑,你还笑!你不知道人家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严肃点!”周悦娘说着说着就看见云夕阳整个人懒洋洋的倚着轮椅,嘴边的笑容怎么就那么欠扁呢?

到这儿,云夕阳已经知道周悦娘其实是欢迎他的,喜悦的泡泡一旦开始酝酿,那种从心底到身的暖意就再也止不住了!双手在轮椅扶手上面用力一撑,整个人如苍鹰般直扑周悦娘这只小白兔。

突来的冲力让两个人一起倒在了铺着毛毯的木榻上,云夕阳毫无保留的体重死死压在周悦娘身上,压得她深深陷入了毛毯当中,不禁闷哼了一声:“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想你了,你为什么要偷跑?”云夕阳呢喃着寻找周悦娘那相当适合接吻的红唇,含住,用尽身力气吸允、啃咬。

“呜呜呜……”周悦娘虽然出身农家,但力气怎么敌得过一个大男人,本想骂上两句,谁知道半张的嘴巴正好让云夕阳乘虚而入,绕开她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肆虐,尽情宣泄着对她深深的思念。

“悦娘,我爱你!我能大声的说我爱你了!我要去你家提亲!”云夕阳感觉,幸福快要涨破胸腔。

尾声

最近桑树沟又发生了件新鲜事!居然有那城里簪缨世家的公子要入赘小山沟。这在桑树沟这个小山村里继周悦娘种弥猴桃酿酒经营农家乐之后,又掀起了更大的波澜,而这主角居然还是周悦娘。

村头的大桑树下,围坐着七八个妇人,她们将锄头、背娄等农具放在一边,坐在桑树下的大石头上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周家那二妮子居然要招赘了。”一个身穿碎花衣年约五旬左右的妇人道。

“这有什么奇怪,凭周家二妮子的品貌和才情,如果我是男人我也给她入赘去。呵呵……”坐在那妇人左边的一个微胖的妇人接话道。

“嘿,如果是普通的男人入赘给她,那倒也不奇怪。”那碎花衣妇人道。

“怎么?那人竟是多生了一只眼睛,还是多生了一只手脚啊,哈哈……”微胖的妇人调笑道。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合起来,毕竟虽然周悦娘在这山沟里是个很出挑的姑娘,但是这年头入赘对男人来说可不是多光彩的事,毕竟入赘后,就算是女家的人了,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要跟着女家姓,一般入赘的男子都是自身条件不太好的。

“哼!这你就错了,我听说呀,这男子不仅样貌好,出身也是顶顶好的,好像……好像是京城里的贵族少爷。”碎花衣妇人冷哼一声,对妇人们质疑她的话很是不忿。

“贵族少爷?开玩笑吧……”众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碎花衣妇人正待反驳,却听马蹄声响,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自山间小道上一路驰来。众人都被马车给吸引了目光去。

“这……这马车该不会……”有人惊疑。

“肯定是周家那二妮子的赘婿来了,看吧,这下你们总该信了吧!”那碎花衣妇人得意地笑道。

果然,那辆豪华的马车直接往周家的方向去了。

……

因是入赘,而云夕阳的家又远在京城,他被周家安置在了任涛家的老房子里,等着新娘周悦娘前来迎亲。

身穿大红喜服的云夕阳唇角勾起的弧度将他内心的喜悦展现地淋漓尽致,一点都没有为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议论所扰,入赘又怎样?只要能和悦娘在一起,做任何事他都甘之如饴。

“悦……”房间的门忽地被人推开,云夕阳以为是周悦娘来迎亲了,却没想到来人竟是任涛。

“任涛,怎么是你?”云夕阳起身,看着一脸清冷的任涛。

“云夕阳,你是真心喜欢悦娘的吗?”云夕阳那身大红喜服,看在任涛眼里份外刺眼。他不得不承认,云夕阳很优秀,不论样貌还是才华出身,这样的男子真的愿意为了悦娘放弃一切入赘周家吗?

云夕阳笑笑:“当然是真的,我爱悦娘胜过一切。”

“你知道入赘意味着什么吗?”毕竟入赘的男子会失去很多东西,也会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这不是普通人愿意选择能够承受的。

“我自然知道。”云夕阳道。

任涛忽地上前,一把揪住云夕阳的衣服,冷冷地看着他:“今后如果你敢让悦娘受半点委屈,我定不会饶你!”

云夕阳任他揪住衣领,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堂兄放心,我定会一辈子爱她、护她,绝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一声堂兄让任涛的手蓦地失力,他身子一颤,放开了云夕阳。是了,今日之后,他是她的堂兄,只能是她的堂兄了。

这时鼓乐和鞭炮的声音由远及近,显然周家迎亲的队伍来了。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任涛丢下这句话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云夕阳坐上周家准备的四人抬轿子,一路吹吹打打地向周家而去。

轿子里,周悦娘亦是一身大红喜服,她紧紧地握着云夕阳的手,看着身边这个俊雅如诗的男子:“云夕阳,委屈你了。”

入赘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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