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孤冷落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廊里。
陆雪倾一早起来的时候心情颇为不错,她昨夜做了一个很是大快人心的梦,在梦中她见到了安然那个女人,她梦见了她被诸多的汉子凌辱,她掩面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那些汉子疯狂的撕碎了她白色的裙子,撕成了碎片,她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手脚不停的挣扎...挣扎...
那些汉子邪笑着放开她,她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她凄厉地喊叫着,在地上爬啊爬的,鲜血拖了长长的一条道,汉子们站在她身后笑啊笑,这样的画面既血腥,又对未出阁的姑娘更是羞耻,但是陆雪倾却是觉得分外的痛快。
她恨极了安然,搅得她陆家家宅不宁。弟弟被她打断了双腿,妹妹被众人怀疑不是陆家的血脉,母亲被人怀疑与人私通,又被祖母和父亲责罚,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叫安然的乡野村妇,她怎能不恨?
能梦见安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她岂能不痛快?
陆雪倾在丫鬟的伺候下起了身,穿戴妥当,洗漱之后方才去了冷依云的屋子一同去许氏的屋子里头请安。
冷依云昨夜丑时末分才被陆安荣放回屋里休息的,跪了几个时辰,双腿都跪得麻木了,膝盖红肿淤青,走路一瘸一瘸的,像是患了腿疾。
一大早陆雪倾就来唤她,她眼皮儿都睁不开,双腿放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心里又恨又怨,可是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她昨日才被许氏骂了一顿,又被剥夺了当家主母的权利,她现在是一点儿错都不敢再犯,就怕许氏一不高兴,又打发她去了乡下别院。
她心里也清楚,昨日若不是景王爷过府,又恰巧景王爷喜欢雪倾,他才出声替她求情,陆老夫人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才默许的。今儿可没了景王爷,陆家还是陆老夫人和陆安荣当家,若她在犯一丁点儿错误,谁也救不了她。
陆安荣在月城里是人人称道的孝子,连君鼎越都曾在文武百官面前夸赞过他的孝道,他也一直作为文武百官秉持孝道的标杆。许氏是他的生母,她的话在陆家就等同于皇上的圣旨,陆家人都要臣服在她脚下,谁都不敢反对。
虽然冷依云心里想了个通彻,可是到底是有些晚了。许氏正在气头上,哪怕那是冷屁股,她也得咬牙用热脸贴上去。只要许氏那一关过了,能重新获得她的信任,她在陆安荣心中的地位也会随之上升。而陆雪倾姐妹也得不遗余力的在许氏面前好好表现,只要母女齐心,绝对不会让那些贱蹄子们拿出什么把柄出来!
尽管再不情愿起榻洗漱,冷依云还是逼迫自己起来,万分忍痛的洗簌好,由陆雪倾姐妹扶着出了门。在这前行的路上,冷依云也不忘记细细再叮咛了一番。只要抓住了许氏的心,她还怕没有翻身之日?
“倾儿,老夫人现在把主母的权利都交给你了,可见她是多么器重你,也不枉你这么多年来对她真心实意的孝敬。待会儿啊,你可得在老夫人的面前多说些好话,切莫叫老夫人再把娘亲打发到乡下去!”冷依云对着陆雪倾细细说着,自己这个女儿是放在老夫人跟前养大的平日里头最得老夫人的欢心,所以冷依云是再三嘱咐。
“你是我娘,我还会不管你不成!放心吧,我记在心上了!。”
陆雪倾从她踏进兰苑起就应了又应,母亲最近怕是被那安然给吓得胆小了。这些话今儿早上就说过八遍了。她心里已经有些反感,无奈那是自己亲娘,不耐烦的话可不能说出口。拍了拍冷依云的手,示意她放一百个心!
陆雪香早就已经在一旁有些不大耐烦了,只觉得这世上好的东西是叫自己这个姐姐给占去了,倾城之貌,精致琴技,诗书礼乐样样精通,月城里名声极好,还有那么多跟在她身后的俊俏公子,景王爷对她更是唯命是从,私下她可是羡慕嫉妒了!
她对离哥哥一往情深,可是离哥哥对她怎么就不冷不热呢?
她和陆雪倾明明就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待遇就天差地别,难道丞相府的嫡长女和嫡次女就那么大区别么?
她想讨爹娘欢心,特意和闺中的几个姐妹去寺里斋戒,只求家人平安,可爹爹却骂她只顾贪玩。
为了替二哥向安然讨回公道,想教训安然,她却被离哥哥护着,还让骄阳送她回府。那该死的安然还造谣说她不是爹爹的女儿,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还惹得祖母和爹爹起疑,让其他姨娘看笑话。
为什么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归了她陆雪倾,她连点儿皮毛都没捞着呢?她如今算是明白了,在爹娘心中,姐姐才是心头至宝。
以前的时候陆雪香倒不觉得,只觉得姐姐温柔随和,美的像仙子一般,心灵更是纯洁的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别人夸赞姐姐的时候,姐姐总是羞涩的默不作声,而她在一帮表现的比姐姐还高兴,现在才知道那是姐姐的计谋而已。
多年以来,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的皇亲贵胄都知道陆家大小姐陆雪倾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对陆家二小姐却鲜有人知晓。一是因为她的容貌一般,随了陆安荣,二则是她琴棋书画,样样都比不过陆雪倾!
她心心念念的想嫁给君莫离为妃,可陆雪倾这个嫡长女的身份压在她头上。厉王正适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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