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治!”安然未抬头,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的答道。

“那...”

“我治好了秦夫人的病,秦若阳一定会如实告诉珍妃娘娘的,最近两日怕是又得见那珍妃娘娘!”

安然是一点儿也不想跟皇族人士有关系,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急于赶到月城来。实在是不走不行!

安然懂晚霞的意思,君莫离看上去实在有些可怜。为了弦月江山鞠躬尽瘁,却落得君鼎越的猜忌。明明他已经病入膏肓,却始终不肯放过他,依旧想把他卷入朝堂的漩涡之中。

若是她不为复仇而来,她倒是可以费神替他去苗疆走一趟,说不定还有救,只是她已经卷入了复仇的漩涡,一时半会儿是脱不开身了。

而君莫离是否能活着,那就要看他的命格和造化了!

“今日我去丞相府时,见那陆雪倾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上去有些神神叨叨的!”

晚霞在安然熄了兴致之时,又让她感受了一番自豪与成就。那陆雪倾被她那么一下,没毛病都得吓出一身病来。况且,她见那噬心蛊虫的样子,又听闻了古墓阴蛇,沾上了毒蟾蜍的血,光是这些都得让她恶心数日。一闻到恶心的东西就想吐,这样迟早会被人怀疑她的名节。

这样,比杀了她还令她痛苦!

“咚咚咚――”

“谁?”

“小姐,那丞相府派了马车来,说是为了感谢你替那二公子治了腿,请你过府一叙!”喜儿站在门外,躬身应道。

感谢?怕是恨不得将她拆皮包骨,茹毛饮血!一场鸿门宴,亏得冷依云借了这么好个由头!

冷依云这毒妇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算计她,连她儿子都躺在*上成了残废了,她还有心思找她麻烦。若是换成她,早哭着求着让人给治腿了。

所以,这就是她与冷依云的区别!

这也是冷依云与陆安荣惺惺相惜的原因。两个冷血之人,倒是登对的绝配!

“小姐,你去吗?”

“当然要去,本小姐可得擦亮了眼睛去瞅瞅那陆俊凡到底成什么模样了?”那蛊虫第一次试验,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掏空了陆俊凡身的骨髓,他到时候就像蛇一般u动这前行了。

“我随你一起去吧!”晚霞不放心安然一个人去,想随同一起贴身保护。

“不用,雪球随我去就行了。趁此机会,看能不能和陆安荣做一笔交易!”安然觉得,趁着陆俊凡的腿真的还能治的时候,和陆安荣谈笔交易,她已经不想再等了。

“可...”

“别可是了,比帮我盯着这些蛊虫,半刻钟加一只蜘蛛。若是母蛊死了,便换为一刻钟加一次!”

安然吩咐完,开门出了药室,喜儿低着头还站在门外。

“有谁一起来的?”

“奴婢不知,只见到了车夫和帖子!”喜儿自从昨日安然情绪的异常以后,她便有些刻意的躲着安然。

安然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摇了摇头,扔了一颗药给她,道:“吃下去就忘了!”

“是,小姐!”喜儿不敢不从,随即吞了下去,瞬间之后,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安然上了马车以后,果然见冷依云坐在马车内,面容憔悴,魂不守舍。看到安然掀了帘子进入马车,呆滞的双眼立即恨意萌生,直直的瞪着安然。

安然未免觉得好笑,既然这般恨她,又何必专门走这一遭?像君一泓那样派十个八个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多好?她这般模样,倒成了她欺负她了!

“诰命夫人,再瞪下去眼珠子都掉了!”安然丝毫没有受那两道拆皮剥骨般的视线所影响,悠然自得靠在马车内,饶有趣味的逗着小狐狸。

冷依云见安然如此淡然的模样,恨不得伸手抓花她的脸。这个蛇蝎毒妇,竟然这般心狠手辣,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她!

而那诰命夫人从安然嘴里吐出来,她总觉得万分刺耳,不知道为何?

当年君鼎越册封的诰命夫人是冷依然,并非她冷依云。十多年来,她一直顶替冷依然活着,也没人叫她闺名,她也默然了。

那些二品三品的诰命夫人们每次见她都得行礼,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那种虚荣心。可是从安然嘴里吐出来的这几个字,她总觉得心跳快了半拍。

“你到底是谁?为何紧紧的咬住丞相府陆家不放?为什么?”

冷依云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她曾怀疑过安然是陆雪心掉包的,她才是真正的陆雪心,回来报仇来了。可是,这样的想法又被她推翻了。陆雪心和何嬷嬷一直关在荷风园,一直有人监视,被掉包的机会根本没有。她思来想去,也不知安然到底是何方神圣!

安然闻言,立即敛了笑容,精致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和严肃,双目含恨的看着冷依云,嘴角微微勾起,“冷依云,你觉得我会是谁?”

冷依云?她怎么会知道她是冷依云?知道她是谁的人除了顾嬷嬷和陆安荣以外,其他的都死了。她到底是人是鬼?她究竟是谁?

“啊――”

冷依云吓得尖叫出声,双手青筋尽显,紧紧的抓住袖口,双眼不由自主的盯着安然的眼睛。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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