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总需要一个结果。”灾厄录
…………
来到这个世界上快有六天了吧……
可为什么蒂斯会有一种已经过了六年的感觉呢。
回忆一曾经的过去,那段时光真的离自己好远好远。
琐碎的阳光从树叶间漏出照耀在在蒂斯苍白的脸上,虚弱的汗珠不停地流淌,打湿着一件又一件衣衫。
咳咳,自己还真不适合感叹岁月。
过去与现在不停地在眼前回放,这好似电影似的观感让蒂斯不自己觉得有些奇妙,让他不禁一笑。
可这几天过的确实很充实,有史以来最充实了。
靠在树荫,仰望天空的蒂斯淡淡的笑着。虽然没有往日那般阳光温和,此刻却显得异样的平静、安然。
午后地阳光里,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感觉到十足地困倦。
清凉的树阴,只有灰色的曼陀罗华答答唱起那平淡的调子,单调又执着,不断的地从这一秒向着小一秒跳出,然后再次响起。
“难道,自己还未有适应么?”
想起从前的朋友曾说“深忆过去是无法适应现在的表现”,蒂斯有点感慨。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他觉得需要休息一。
“嗅。”
“什么味道?”
“烟?”
一缕熟悉的味道随风飘入蒂斯的鼻腔,那是属于烟的味道。
可很快,他反应过来了,哪里来的烟。
午餐才刚刚吃完,也不需要生火,哪里来的烟?
不知从何时开始。
一切都寂静了。
蒂斯睁开了双眼,周围的一切仿佛按了暂停键。
朦胧的烟雾从虚空中缓缓飘出,周围的景物也随着烟雾飘荡而消散,成为了“它”的一份子。
树木破碎,大地也在时间的摧残变幻莫千。金属的甲刃如砂砾般缓缓琐碎,烟雾环绕着众人渐渐失去本来的形态,拓展,膨胀,化为一团又一团的浓烟。
温暖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冰冷,火红的大日成为漆黑的漩涡,高高的挂在众生之上,不详又诡异。
蒂斯想要站起,可不知为什么只能僵硬的坐在那里,动弹不得。
熟悉的世界像是飞速地离他远去了,一切熟悉的人和声音都再也听不到。胖子三人消失了,姐妹花不见了,巴尔克也不在身边。
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只剩孤独的自己。
蒂斯平静的坐在那里,注视着这莫名的改变,看着周围的一切在烟雾的飘荡中衰败、腐朽,然后琐碎如沙粒缓缓的崩散,接着落地升华为烟雾的浓郁增添了一份贡献。
一切都渐渐消失,虚无、缥缈。
整个世界都是静寂的,蒂斯只能听到怀中的答声。
“呵呵。”讽刺的笑声突兀的响起,熟悉又陌生。
伴随着讽刺的笑声,遮挡视线的浓烟飞速的消散,如同时光倒转,海啸崩山,波涛斑斓。
于是,一眼万年,沧海桑田。
浓郁的黑烟开始急速消散,一根根灰暗的哥特式厅柱拔地而起,大地不再干枯、开裂而变成一块块价值连城光洁灰暗的黑曜石地板,螺旋的黑日也成为极高房梁上的精致吊灯。
转眼之间蒂斯已经坐在一座晦暗且神秘的宝座上。其上布满了已镂空手法雕琢的战兽,或是乖巧听话,或是狰狞凶恶,或是霸气逼人,或是威猛异常,乍然一看好似活物。
黑烟消散之时,一座恢弘的大殿出现在蒂斯眼前。
好像蒂斯本来就坐那里,或者这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当这座恢宏博大庄严肃穆的晦暗大殿形成之时蒂斯才恢复了自由。
抬头望去,这座大殿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是不是觉得哪里见过。”
又是那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话语间充满了高高在上蔑视他人的味道,讽刺的含义毫不掩饰。
“不错。”
听闻身后蒂斯并没有回头,反而较有兴致的向四周观看这座在现实不可能出现的晦暗大殿。
大殿十分的精美,真的。
不管是地板还是墙壁都雕刻着精美又不渲染夺主的雕纹。
只不过大殿一左一右的雕纹风格有些不同,左边是雕刻着代表万物众生,各种情绪,各种**的众生脸谱。这些脸谱不时地改变自己的音容笑貌,可能此刻还是精灵族的欢喜,一秒就变成兽族的愤怒,也许成为人族的胜利欢呼,也会成为海族的悲哀痛苦。
精灵的高傲,地精的狡诈,兽族的苍茫,海族的悠远,人族的灿烂,恶魔的毁灭,魔鬼的**等等等等,伴随着晦暗的流光逆转一一展现。
不时种种,不一相同,众生百态,皆显如此,人心万灵,悄然绽现。
有时流光一转、魔纹一闪,几幅众生脸谱化为一个个难以形容的神秘魔神,而神魔的表情无不适将情绪或**演化至极致的表现。可当你想看清时,他们又恢复常态,再次成为一幅幅独立的、代表人心万灵的众生脸谱。
大殿的右面雕刻着一幅幅史诗,一个个故事,充满了传奇,充满了回忆。
初始的千机百变,秘影流光,孤孤单单,拼搏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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