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有病
下午陈凉看诊时，一下子进来三个打扮鲜艳的女人。
“谁是曲管彤？”陈凉问。
两个戴口罩的退后一步，仅剩站在前方惊愕地指着自己，无声地自言自语，“卧槽？我？好吧，我有病。”
“你什么症状？”陈凉问。
曲管彤看了眼身后两人，嘀咕道，“你们没说我什么病啊？”
陈凉，“……”
另外两个女人各种咳嗽，曲管彤恍然，“我嗓子不舒服。”
陈凉，“……”
编，接着编。
曲管彤果然得到了启发，“啊对，浑身发痒，上火，啊对了我失眠，我最近吃的也不好，酒会上喝了酒，唉，点心也没来得及吃就被抓去跳舞……啊痛！噢噢，我，我还有那什么脱发，焦虑，嗯，医生，你看看我，这病还能治吗？”
陈凉点点头，在病历本上勾勾画画，随后抬头，“没得治。”
“啊？”曲管彤惊恐道，“没得治？我会不会死？”
陈凉，“会，再编下去，你就会不治身亡。”
曲管彤，“……”
陈凉看向一直没说话，却暗地里把曲管彤掐地死去活来的那位戴口罩的女人，不确认地问，“吕……乐乐？”
被拆穿的吕乐乐捂着口罩满脸通红，“不是我！”
陈凉，“……”
曲管彤抱着胳膊，“乐乐姐，她已经认出你了。”
“闭嘴！要不是你这个蠢货她怎么可能识破我今天万无一失的装扮！”吕乐乐摘了口罩咆哮。
旁边插了一句话，“你眼睛很漂亮，很有辨识度。”
吕乐乐下意识地看向说话源头，“啊谢谢。”
陈凉微笑，“不客气。”
吕乐乐，“……”
三个人默默站成一排，像是做错事的学生等着教导主任的训斥。
教导主任陈凉轻咳一声，“你们做什么？考验我？”
“不是。”吕乐乐摇头。
陈凉提醒，“陆医生在三楼。”
“我知道。”
陈凉，“嗯？”
吕乐乐推着其他两个人往外面跑，“哎呀走了啦。”
陈凉，“……”
刚出医院，曲管彤就撅着小嘴问，“乐乐姐，你到底干嘛来了？”
“那个女人。”吕乐乐回头看了眼大厅，似乎想透过层层人群，看见那个戴着眼镜目光平静的女人。
“嗯？”曲管彤眨巴眼。
“她看起来怎么样？”
“很普通啊，就是个医生啊。”
“普通吗？”吕乐乐自嘲地笑了笑。
“嗯，很普通啊，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
“二爷可是一眼就能找到她。”
曲管彤和一直未开口的女人异口同声道，“乐乐姐，你在说什么啊，二爷找她干嘛啊？”
“最近不是一直有人在传二爷带着个女人。”吕乐乐朝后一指，“不是传言，那个女人真实存在，你们刚刚都见过了。”
曲管彤惊呼，“你说刚刚那个医生？”
“对。”
一阵后怕的倒吸气声。
“乐乐姐，那你今天来……”
吕乐乐懊恼地把手里准备好的礼物扔进曲管彤怀里，“我不知道，我应该讨厌她的，可……”
“讨厌不起来？”曲管彤替她说完。
吕乐乐一跺脚，“哎呀我要去逛街了。”
“乐乐姐！等等我！”曲管彤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条限量款长裙，再次恍然，“乐乐姐，这是要送给陈医生的吗？不然我帮你送给她吧？”
“闭嘴！拿来！”
“好的。”
……
下午陈凉出来查房时，看到菊花和一对中年夫妇站在病房门口。
看气氛还挺融洽，难得看见菊花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地在那抿着嘴笑。
和宋西菊认识多年，陈凉几乎没见过她和什么亲戚朋友来往，宋西菊是个很要强的人，性子又倔，听说当初为了喜欢的人和家里闹掰，所以逃了出来，直到大学毕业，直到工作，直到现在也没主动联系过家里。
看情形，不像是她的父母。
陈凉还想多看几眼，没想到中年夫妇很快就走了，菊花还站在那，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似悲似喜，似哭似笑。
陈凉怔在那，没敢上前去问。
她第一次遇到宋西菊时，从她脸上看到的就是这个表情。
傍晚顶层高级病房还有菊花的一场戏，她NG了十几次，不停地低头说抱歉，最后还是林俊承出面说让她休息休息明天再拍吧，导演组这才面色稍缓地点点头。
陈凉抱着杯热烫的红茶上去，没迎到菊花，迎到了林俊承。
“宋西菊呢？”陈凉问。
“提前走了。”tony助理送来一杯暖手热茶，林俊承也捧在手心。
两人肩并肩倚着窗栏看着窗外的一片青绿色绿植，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却很自然，并不尴尬。
正在调角度准备下一场戏的摄像组偶然拍到这个画面，正要切换，就被导演制止了，“嘘，别动，继续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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