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就暧昧地告诉她说,“你哥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宋西菊困惑地问,“为什么?”

那个同学指了指学校的湖边,“你哥啊,在那边,嘿嘿嘿。”

早熟的宋西菊显然听懂了那句嘿嘿嘿的隐晦含义,她脚步欢快地朝小湖边行进,果然,看见宋夅野一身黑地站在小湖中心的石板桥上,对面站着个黑长直漂亮姐姐。

乍一看,两人还是挺搭的。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对这些事都怀揣着好奇的探索之心,宋西菊也不例外。

离得太远听不见两人对话,宋西菊小心翼翼地往石板桥上挪,冬天的夜黑得很快,石板桥上亮着昏黄朦胧的灯,为桥中心的两人铎了层暧昧的光。

突然,那黑长直似乎发现了宋西菊,喊了声,“哎,谁?”

宋西菊转身就跑,却是被自己绊倒,直接摔进湖里。

湖面一层薄冰承受不住她的重力,咔嚓一声碎裂,紧接着宋夅野冲了过来,因为宋西菊是脸朝下摔进去的,他一拉,只拽到一只鞋。

于是,宋夅野跳了下去,按理说,十八九的小伙子,拉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是没什么问题的,可问题出就出在,宋夅野下去的同时,那个黑长直由于太害怕抓住了宋夅野的羽绒衣袖,被宋夅野一跃给带了下去。

加上是冬天,掉下湖的宋西菊穿的是棉衣棉裤羽绒加绒,显然黑长直穿的也不少。

几分钟后,宋西菊和那个黑长直被推了上来,而宋夅野没能爬上来……

宋西菊其实对那件事的更深印象是宋母打了她一耳光,她哭了一晚上。

除此,她几乎忘却了宋夅野从医院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不怪小妹。”

是了。

他当初还记得她是小妹。

后来他为什么不喊小妹,她要占一半责任。

宋西菊按了按太阳穴,努力不去走马观灯地回忆过去,努力地盯着地面发呆,耳边那群亲戚还在颠三倒四重复地安慰着宋父。

外面的天快亮了。

宋母坐在宋西菊身边发呆,偶尔会有压抑的抽泣响起。

宋西菊淡漠地看着,偶尔从包里递给她一张纸巾。

手术室的灯终于变成了绿色。

片刻后,几个戴口罩的医生和护士相继从手术室内开门出来。

宋父和亲戚们都挤到最前方,“医生医生!怎么样了?医生!我儿子还活着吗?怎么样了?”

宋母刚要往前冲,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回头,她看见自己的女儿用特别陌生的表情看着她说。

“妈,你知道吗?我特别奇怪一件事就是,为什么你是O型,爸是B型,生出来的我却是A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