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多天,我出院了。

身体还没好利索,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蓝姐了。

出了医院,我好奇地望着窗外,想记清医院的路线,可道路两旁,是树林。

车子时而走在大道上,时而穿过石板小路,把我绕的晕头转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我问:“张教授,这里是哪儿?”

张教授就白了我一眼:“怎么?以后还想来住啊?”

我说:“不是,就是心里好奇。”

张教授不愿意说,搞得还挺神秘的。

“好好休养休养,等你身体恢复了,就赶紧去我朋友那儿,他家孩子还等着你呢。”

张教授一提家教的事,我心里就一痛。

当初,如果我听他的,当晚就去做家教的话,我也不会差点把命丢了。

可这世上,根本没有如果;一些事情,在命里,就已经注定好了。

回到宿舍,我赶紧给手机充电。

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听到蓝姐的声音。

宿舍两周没住人,早已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拿抹布,擦拭着桌椅;脑子里,再次回想起,当初和蓝姐一起打扫卫生的场景。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一个假期马上就要过去了。

忙活完之后,我去洗刷间抹了把脸,就着急回宿舍,给蓝姐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我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哟,没死啊?你的命可真够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得。”夏雨讽刺道。

我脑子翁地一下,咬牙说:“夏雨!你真的够了!要不是看在蓝姐的份上,我早报复你了!”

“呵!报复我?你一条穷狗,有什么资格报复我?”夏雨冷笑着:“你该不会把你们村的那些农民,纠集起来,跑我家门口讹钱吧?”

“夏雨,我念在你还是个孩子,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但是以后,我请你收敛起来,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哎哟!好怕怕啊?你是在威胁我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夏雨的语气,让我十分火大。

像她这样无药可救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王宇,我还是那句话,以后要是再纠缠我姐,下次我真要了你的命!”夏雨的口气,一点都不像15岁的高中生;倒像是个小痞子,好勇斗狠的女流氓。

我咬着牙,狠声说:“你做梦去吧,这辈子,我都要和蓝姐在一起。”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坐在宿舍里,我脑子乱的厉害。

夏雨毕竟是蓝姐的妹妹,我不能报复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虽然我对她恨之入骨,可为了蓝姐,为了以后的幸福;我不得不去学会宽容,让夏雨接受我,认可我。

我心乱如麻,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直到了下午六点,我又给蓝姐打电话,这次蓝姐接了。

我说姐,是你吗?我是小宇。

蓝姐高兴坏了,她说:“你怎么样了?出院了吗?姐想死你了。”

我就说:“姐,我也想你,想立刻就见到你。”

“你在哪儿?姐这就去找你!”蓝姐着急说。

我怕夏雨听见,就说:“姐,你小声点,别让夏雨听见。”

蓝姐就说:“怕啥?夏雨又不是外人,她就在我旁边呢,我还开了免提。”

我……日!

我惊慌失措地挂了电话,心脏砰砰跳。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心里,夏雨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蓝姐又给我打电话,我直接挂了。

虽然我和蓝姐光明正大,但不知怎么,我就是怕被夏雨发现。

我扪心自问,为什么要怕她?怕挨打吗?怕被她讽刺吗?

我找不到答案,心里总觉得,要是过不了夏雨这关,我和蓝姐之间,只能是空谈。

打不通电话,蓝姐就给我发短信;因为夏雨在旁边,我也不想回。

那个时候,我和蓝姐都是煎熬的,我们相爱,却不能立刻相逢。

彼此是那么思念对方,而我却不得不逃避。

我心里难受的要命,就下楼买了酒。

回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了艺基。

他愣了一下,想说什么;我装作没看见他,就上了楼。

我不鄙视同性恋,但对想跟我搞基的人,我还是敬而远之。

回到宿舍,我就开喝;一边喝,我就一边思考,怎么才能改变我和夏雨的问题。

喝了半瓶白酒,都喝晕了,也没想出个好主意。

我敞着宿舍门,吹着夏日的凉风,心里难受的厉害。

爱情,对我来说,怎么就这么难得到呢?

不是彼此相爱,就能在一起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阻挠我们?

我们错了吗?错在了哪里?

我灌着酒,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我心里憋气,就拿拳头砸宿舍的门,每一拳都用尽力,发泄着心头的不满。

“哥!你怎么了哥?”

远远的,艺基就从走廊里跑过来;他拉着我,劝我不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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