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我掉进了海里。

冰凉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身。

那个时候,我无法呼吸,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渐渐地,我睡去了,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被海水浸湿的伤口,还在疼着。

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就像回光返照一样,曾经那些美好的画面,如电影一般,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些影像,都是美好的,值得留恋的!

人将死的时候,会痛苦吗?

不会的,人死的时候,是开心的,享受的!

他会把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事情,再重新经历一遍。

而在这一过程中,不会再有那些,虐心而悲伤的事;只是一直美好着,美好到让人永远睡去,不愿再醒来。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死定了,再也见不到我的妻子、父母、兄弟们了!

我这个无能的男人,终于无能到死去了……

可是老天睁开了眼,我迷蒙中感觉,有东西在拖着麻袋跑。

是人吗?还是一条大鱼?我不知道,迷迷糊糊就笑了;自己的人生,真他妈悲哀!

后来我睡着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以为我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我却醒了,就那么躺在海滩上;皮肤都被泡干了,身上的很多伤口,都翻了白肉。

当时我口渴的要命,拼命转了下脑袋,却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我不认识,但他手里,正拿着刀子,割着麻袋。

我想张口,却说不出来话,只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长相,有些怪异,有点像东南亚那边的人。

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救得我,为什么要救我;毕竟,这里是东海,水很深,基本没人来这边活动的。

他用刀子,把麻袋割成了一个大背袋;接着把我一扛,就装到了里面。

反过身,他抓着绳子,使劲一兜,我就上了他背上。

他把穿着麻袋的绳子,往肩上和腰上一系,就开始徒手攀岩。

说实话,他的身手太灵活了;十几米高的礁石崖,他连两分钟都没用,就那么爬了上去。

我是后才才知道,他是圣阳的保镖,来自东南亚的雇佣兵。

上了陆地,他一边走、一边跑。

后来进了一个村子,他把我扔进了一间诊所里。

看他要走,我忍着喉咙撕裂的疼痛,发出乌鸦般的声音:“你是谁?”

那人脚停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圣阳。”

说完,他走了,几乎一眨眼,就看不见他的人影了。

那时候,我脑子很乱,而且浑身脱力,根本不可能去追问他。

后来还是大夫,给我灌了几大口水,我才稍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接着,大夫就给我输液,给伤口消毒;真正活过来之后,我才知道,在海水里泡过的伤口,到底是多么地疼。

我在诊所里,躺了整整两天。

身上的钱被海水泡了,卡里的钱,我也不敢动。

我不知道,杨东林是否派人,盯上了我的银行账户。

如果他知道我没死,想必还会想方设法弄我的吧!

我借了诊所大夫的电话,打给了宿舍长,想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情圣怎么样了?

宿舍长听到是我,激动地一下子就哭了!“王宇,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我叹了口气,忍着眼泪说:“我没事,情圣呢?他还好吗?”

“恩,活过来了!杨东林派人,把他扔到了树林里,我刚好看见,就把他救了。”宿舍长哽咽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啊!

没事就好,活着就好!

“王宇,你现在在哪儿?”

我说我在东海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叫渔关村,你过来吧,小心着点。

挂掉电话,我下了床;腿有些发软,但我还是咬牙坚持,到了窗户边上。

我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晾在窗台上;又握着几个硬币,去诊所旁边的商店,买了盒哈德门烟。

点上烟,坐在诊所门口;我眯着眼,看着这苍凉的世界。

心里却在不停地呼喊着:蓝姐,我的爱人,我该拿什么拯救你啊?

咬着牙,忍着心痛;那时候,我想到了圣阳!或许只有圣阳,能帮得了我。

可是他在哪里?那个外国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把我救下来?

圣阳的行为,就像个迷一样!不过令我放心的是,他没事;砍了杨东林的手,还能逃之夭夭,他的确是个人才!

抽了大半盒烟,宿舍长来了;一路打听过来的,好在这里离海城,并不是太远。

看见我,他搂住了我,哭着说:“王宇,我这个大哥,不称职!”

我也抱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自己,是真的成熟了吧!心里纵然有太多委屈,却一个字都不想说出来。

抱了很久,我没有流泪;或许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吧?

六月份的天气,开始变得燥热;偶尔有风吹来,烤的人一阵眩晕。

我和宿舍长,坐在诊所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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