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沙哑而又似苍老的声音在喊:“小子!你钓鱼给老婆吃呀?好让她早点儿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他抬头望去,见隔着河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的树林中,有个老头儿手里拿着鞭子,正笑呵呵地朝这边看着自己,在他的身旁蒿草丛中有绵羊的身影浮动,这时也闻到了一股腥臊的气味随风扑鼻而至。原来是村子里的郝强,他称之为大叔,老头平时很诙谐,是个能让他感到亲切的长辈。他是在给老伍家放羊,也挣工钱。这人身上竟然背有四个不雅绰号:“不倒翁”、“老顽童”、“弥勒佛”、“鸭子跩”。就其人长相形态莫论好与坏,可他身上还有股与浓烈烟油子混淆一起的极其难闻的气味,原来是臭胳肢窝,也就是所谓的“狐臭”。他对这种气味非常敏感,以他灵敏的嗅觉对附近十几米范围内潜伏的猎物是什么几乎是都能判断出来,所以那种刺鼻之味更难逃过。

就是有人闹着玩直言不讳地叫郝强的不雅绰号,他也会不急不恼的以笑脸相对。

“老天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他首先向郝强喊道,就把手里的活蹦乱跳的鱼扬了起来,炫耀地显摆了几下。

“老天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郝强似在重复着他的话,其实这话则是郝强的口头禅,几句话不到这话必然出口。

曾有人戏谑他说:“你老婆跟别人跑了,还不赶紧去追?!”

郝强依然跟笑面佛一样说:“老天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他站在河里对郝强呲牙地笑了笑,转身上了岸,在滚烫的沙土窝中搓干了双脚,边穿鞋时边把裤腿撸下来。同时也在想着:瞧人家有四个绰号都能轻松接受,自己只一个“愚夫”就要扛不住了,真是没有郝强那肚量呀!他看了看那苞米地,也不知吴荷走了没有。很想来个“梅开二度”,但又是心生胆怯!男女那事,一经入道,自会迷恋。就如常被人戏说的那样:上去欢,下来蔫,仔细一琢磨,不如抽袋烟!

话虽如此,但实乃人之大欲,就是屡见不鲜的出家人也会为此破了清规戒律的!

这时的陶振坤,就对那初次让他体验到做男人滋味的苞米地再次投以“望眼欲穿”的留恋一瞥,才失落又无奈地走开了!在这苞米地里,给他今后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与印象,那里让他搞不明白的是,不知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总在每每想起时,就会有喜忧掺半的感觉!

刚走出不算太远,耳懵中似听到远处山林中传来了隐约的狼叫声。他的心骤然一惊,因为狼在这里并不是罕见的野兽,也出现过祸害猪羊的事件,所以人们要是到稍远一些的田地里劳动时,总是结帮成伙的,不过却没发生过伤害人的事情。就是苗运昌,是否是葬身狼腹,也是未解之谜。狼大白天的出现在附近,这让他不免担心起了吴荷来,就驻足在一高处四下眺望,当在心急如焚中捕捉到远处有一袭朦胧身影后,手搭凉棚地遮住阳光,仔细看去,才辨认出是吴荷,他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见吴荷是从别处绕了个弯儿,在向村子里走,他会意地笑了,聪明的女人啊!

因为与吴荷有了露水夫妻的关系,就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心里也在想:这个便宜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并非只是白白浪费了几滴生命种子和汗珠子,虽肉-体之欢没涉及到钱财的交易,但自己也不能做个负心人,以后也要对她们母子俩及吴荷的公婆尽一份责任。他有愧于苗运昌,自当是要替他尽一些义务来以赎罪,也算作是对一个死者精神上的补偿吧!

这时他觉得屁股上有些瘙痒,就伸手隔着裤子挠了挠,却不知是在和吴荷欢娱时蚊子已偷偷地给他留下了惩罚!

有女人喜欢的男人,自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了。如此一来,也可谓是姐弟恋情了吧。真是做梦都不会想到,吴荷竟是他性的启蒙老师,做到了言传身授,真够敬业的了。

想着吴荷那白皙细腻的身体,想着那放纵的激情缠绵,真可让他心花怒放。这种偷情越轨的事,虽说不光彩,但也让他觉得荣幸。当又想到了苗运昌时,自觉愧疚,但是木已成舟,已是无法挽回了!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而他呢?这是:得了机会也敢骑!哎,色胆包天嘛,一时的不道德行为也不能完用来衡量一个人的好坏标准!

当想到吴荷的话时,他的心一沉。心想:要是柳杏梅果然是“石女”的话,就是长得再好看不能用也是白费,也得狠心把她休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就干脆娶了吴荷算了,没受啥累就白捡了个儿子,何乐而不为呢?!但是,他又不能死心塌地的放弃,那么一个漂亮美人儿,就是放在面前当花看,过“眦目欲裂”的眼瘾,那也是一种别人无法实现的艳福。

他将鱼竿扛在肩头,那条鱼就在丝绳线的垂钓下摇来晃去,在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回到了家里。找了个盆儿盛了水,把已经是半死不活的鱼放在了里面,并用盖顶盖好,怕被野猫偷着给吃了。这贪嘴的鱼也真够倒霉的了,皆为一饵之食,让冤魂流浪!他撩起东屋的门帘一看,见爹娘已经从老伍家回来了,正在睡午觉,也没打扰,就返身进了西屋,见柳杏梅仍在睡着。

他看着丰乳肥臀的柳杏梅,心想:她能像吴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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