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说得开心,突然之间闻得一股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
李镇是那风月场上的老手,可着劲儿的吸了吸鼻子,“天哪,这是什么香味,咱们晋阳天香楼的小娘,没有一个有此等幽香。”
沈泽却是皱了皱眉,对李世民说道:“小心为上。”
三人出了营帐,却发现在朝华的大帐门口竟然突然长出了一株火红色的莲花,那香味,便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李世民的哥哥李承乾正一脸惊喜的看着那花,对李渊大喊道:“父王,这可是祥瑞啊!上天都预示着我李唐定天下,红红火火江山万年长。”
一时之间,整个军营里都是欢呼之声。
只见朝华拍了拍手,“今日如此开怀,不如畅饮?小妹恰好酿了一大缸兵粮酒,如今正是开坛之日,饮完一起大杀四方。”
李渊也很高兴,唤人取了酒碗,席地而坐,一边赏花一边饮酒。
也不怪唐军如此松懈,长安城如同孤岛,他们又有无坚不摧的唐炮,破城只是迟早之事,江山已在碗中了。
今夜月色甚美,才饮了几口,竟然就醉了。众人一夜好睡,等再次醒来,一看那长安城楼,沈泽当场吐血,跪倒在地。
一夜之间,唐王府一脉的人头,已然挂在了城墙之上!
他硬撑着,从腰间拔出长剑,对着赵义一剑刺去,赵义却是没有躲闪,一旁的朝华长鞭一甩,将沈泽的剑稳稳缠住。
“你这个无耻小人,想要黄袍加身,所以才杀了主公?什么祥瑞?我看都是你们的阴谋诡计。”
他的话音刚落,唐王死忠们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拿起兵器,对赵义怒目而视,而令人惊讶的是,整个军营里的兵将,竟然已经有十之**是赵义的人了。
剩下的那些都是晋阳旧部,或者受过李唐恩惠的人,还有一些心高气傲的世家子弟。
李唐大势已去。
赵义却突然对着长安城楼猛地跪地痛哭,头戴重孝,手持白幡,一连哭了三日三夜,哭到几次昏厥过去。
这一下子,之前那些站李唐的人,都纷纷动摇了。
而那长安城楼上的大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李唐有什么三头六臂,还托塔李天王转世呢!不过是一群草包,半夜里醉酒,被人割了头颅都不知道。我大隋的天下,是如此好夺的吗?还有那个哭晕了的孬货,这种没种的家伙,还不回家喝奶去!”
正在这时,晋阳急报,“吐蕃大军围了晋阳,城就要破了。”
赵义大急,“阿镇,你快带人去晋阳,务必救出各家的家眷。一家老小,就部交给你了。务必保住义父的血脉。”
李镇一愣,他动嘴是行,可是动手,有点不行啊……
赵义见他不动身,又派了另外一个经验丰富的晋阳老将,一同前去。
沈泽本来也想去,却被赵义拦住了,“世民大仇未报,尸身仍高挂堂前,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阿镇么?”
李镇向来都是李世民的小跟班,所以沈泽迟疑了片刻,还是信了他。
李唐旧部为了抢回主公的遗体,与隋军大战三日三夜,终于鸣金收兵,军举孝,在长安城郊外寻了一地,修了唐王墓。
不久晋阳便传来了消息,晋阳城破,吐蕃杀入唐王府中,女眷为了一证清白,投缳自尽,家只剩下贪玩偷跑出去的李括,和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李贞贞。只是李括见到恐怖景象,吓得痴傻了。而李贞贞受了侮辱,当夜里趁人不备,一根白绫将自己吊死在了赵义门前。
沈泽一听,万念俱灰,对着跑回来的李镇,就是狠狠一刀,泪如雨下,“你我世民兄弟三人,自幼一起长大。世民以兄长自居,护着你。可是你这个小人……有何颜面,去地下见他。今日一刀,我沈泽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不见。”
李镇只是跪在地上,双手发抖,抿着嘴不说话。
说完之后,沈泽便吐血晕了过去。而李镇,哪怕日后当了镇平王,也再不敢见沈泽。
只要是有沈泽的地方,便没有李镇。
从此之后,别说攻占长安城里。李唐军队都各自为阵,谁也不让谁了。其中以赵义的势力最大。毕竟他有唐炮,本来就战功赫赫,还是李渊的义子。
而另外一些对此事有怀疑的死忠之人,则拥戴李括,这一部分人里,手下兵马最多的就是烈火流云鲁家军以及程知节。双方谁能胜出还不好说。
沈泽突然想起之前李世民说的那个胡姬之事,连夜赶往晋阳,希望能为李世民寻到一丝血脉。
可是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他当时绝对不会相信,李镇竟然有那么无情,投了赵义,眼睁睁的看着唐王府被灭门,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那么一出,将孩子揣在怀中带走了。
沈泽在晋阳日夜寻找了整整一个月,都一无所获,反而因为心力交瘁,生了一场重病。很快,他却是在鲁萍的闺房里,发现了一封信,是鲁国公写给他的回信。
他一看,整个人都心灰意冷了。鲁国公在鲁萍的劝说之下,投了赵义。
“阿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若是你父兄投了赵义,那世民的李唐,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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