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纸条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贫尼法号骗你!早已告诉了你!所以不算骗你!愿佛祖保佑你!
萧侧妃一看,只觉得天旋地转,快速的将那字条揣进了袖笼里,她咬了咬嘴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勉强笑道:“大师就是爱开玩笑,诸位且先饮茶,吃些好吃的茶果子,我去换件衫,片刻就来。”
那杜夫人离得最近,自然是看道了纸上所写的字,想笑却是不敢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的。
其它的夫人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莫名其妙的被丫鬟们引着去饮茶了。
十八娘捂着肚子,差点笑出声来。
傻眼了吧!你不是最想要坑别人的银子吗?就让你尝尝自己的银子被人坑了的滋味。
当然,怎么着都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不然她还不上了,这个坑让谁来填?别又将主意打到十八娘头上了。
十八娘正笑着,却见那丹桂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世子妃,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这是连宴会都顾不得了,要找她开撕啊!
十八娘心中早有应对之法,也不慌张,乐得抬脚就走,某人挖肉之后的样子,她还没有瞧够呢。
秦昭皱了皱眉,“正好我还没有拜见老夫人呢,与你同去。”
十八娘高高兴兴的挽了秦昭的手,将沈琴留给程处英照顾,两人一道儿进了院子。
才一进门,就见那萧侧妃一跳三尺高,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老太太坐在主座上,面色铁青。
“沈十八,你说那个骈尼……那个假尼姑,是不是你寻来骗我的,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萧侧妃像是疯了一样,口不择言,那百花黄金冠一晃一晃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十八娘还没有开口,秦昭就怒了,“萧侧妃这是当我沈家无人了么?当着我这个娘家人的面,就敢这么欺负十八娘。你自己被骗了,与十八娘何干?这口气可真大,要银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哪个世家如此不要脸面,婆婆伸手向媳妇要嫁妆银子的。何况,还不是个正经婆婆。”
萧侧妃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撅了过去。她想怼回去,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十八娘在长安根基尚浅,可秦昭不是啊!她几乎是这长安贵女中的贵女,她若是想使坏,只消有意无意的说说坏话,她家芬娘,可就嫁不出了啊!
正在这时候,老夫人开口了,“丹桂,扶着你家娘娘在一旁饮茶。她初逢大变,口不择言,昭娘就当给老婆子我一点面子,莫要怪罪。只是十八娘,你当真与这事无关?萧侧妃可是说了,她亲眼见到那个尼姑给你送红利银子,她才信以为真的。”
十八娘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夫人,“祖母,您在说什么呢?那个骈尼大师,我今日才第一次听说,怎么可能给我送银子。”
萧侧妃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孰料起得太急,那百花黄金冠一闪,竟然将她的脖子给扭了,一下子疼得嗷嗷叫起来。
“你撒谎,就是你大婚的第二日,我去你那儿给你送镜子,你的丫头北流,不是说师太遣人给你送银子……”
十八娘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事儿啊!的确是有一个师太给我送东西来了,不过送的不是银子,而是素饼。”
她一提素饼二字,萧侧妃和老夫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沈十八当日的确是给老夫人这里送过素饼,为此李子芬还闹了好一通,说沈十八娘压根儿没有将她们看在眼里。
“那是静惠师太做的福寿素饼,只每年腊月里可以下单,一订便是一年的份。我素来喜欢她做的红豆口味的,是以年年都订,是在范阳就有的旧习。祖母若是想看,我可以让丫头去取帐册子来看,写得那是清清楚楚的呢。萧侧妃若是再疑心,自是可以派人去问静惠师太。那个经常给我送素饼的小师太,名唤衡清。”
萧侧妃一听,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如果是素饼,你为何要收到箱笼里!”
十八娘红了脸,用手指搓了搓帕子,“我是新妇,若是让子期看到我如此贪嘴,岂不害臊,所以只好藏起来慢慢吃了。这也不行吗?若是府里头有这个规矩,那我以后不藏了,少吃一些。”
秦昭在一旁瞧着,简直服了。
如果不是她一开始就知道十八娘做了局,当真要被她骗了过去。还因为贪嘴害臊,明明她那贪嘴的毛病,都是李子期惯出来的!
以前几乎日日都送吃食来府上,什么长桥烧饼,西城凉皮,王婆香瓜……溜溜的送,连带着她嫁到沈府之后,都胖了好些。
萧侧妃一想到那里头还有安南王妃和王贵妃的银子,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听信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尼姑,去对那些贵人拍着胸脯保证能赚大钱。
安南王妃的钱她可以赖账,可是王贵妃的钱,她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还的!
你说打十八娘的主意,她也想啊!可是你没看到人家嫂嫂挺着大肚子正充满戒心的看着你呢!
她想着,不由得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老夫人人老成精,这事儿与十八娘有没有关系不说,就算是有,人家也是有备而来,让人抓不到错处了。
她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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