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八娘和李子期回了府,整个松州的气氛就紧张起来了。

怕死的想要离开的普通百姓,都转移去了附近的州县,而更多的是看着如同铜墙铁壁的松州城,想要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壮丁们。

狼烟起,战鼓擂,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吐蕃王领着荣阳公主雄赳赳气昂昂的围在松州城之下,然没有想到自己一会儿将会被打得屁滚尿流,满地遁走。

尤其是荣阳,她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图腾印记,穿着洁白而清透裙衫,没有穿鞋子,露出白嫩嫩的脚趾头。

站在城楼上的徐武呸了一声,“妖女,不知廉耻?”

荣阳却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如同清晨的百灵鸟,“这个莫不是徐武哥哥?阿窦怎么没有来?去年贺我母亲封王的时候,阿窦可还同我一道玩击鼓传花呢!你说是不是,沈十八娘,苍天有眼,如今你就像是那笼中鸟儿,怎么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沈十八娘懒得同她多言,只是搭弓射箭,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对着那荣阳的头就是一箭:“话多的人,总是死得早。”

吐蕃王将她一拉,那箭直接擦进了荣阳的头发里,不一会儿,竟然将她的头发烧了个正着。那箭头竟然是烧红了的!

荣阳吓得哇哇乱叫,然没有了实在说话时的体面。

吐蕃王横眉冷对,让亲兵提了桶水,往她的头上浇了过去,这才把火给灭了。只是那头已经烧秃了,满场都是头发烧焦了的臭味。

十八娘看到那箭掉的地方,已经部是水了,勾起嘴,忍不住笑了。

李子期更是不喜欢废话的人,连阵都不喊,完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敲响了城楼上的大鼓,一鼓作气!

城楼上的唐炮齐刷刷的对准了楼下的吐蕃大军,开炮!

吐蕃王却并不害怕,唐炮,你有我也有啊!

只见他大手一挥,那唐炮发出一声巨响,竟然一个个的都在原地炸了膛!离得最近的炮手遭了殃,一个个的当场毙命。

吐蕃王失了唐炮,这才心惊起来,回首一看,才发现王叔早就率领他那一部分人,去了百蛇山了。

“撤退撤退,咱们中了大楚的奸计了。”吐蕃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之中显然出了内鬼,唐炮被做了手脚。

然而却是来不及了,一道道的唐炮,一支支的火箭如同下雨一般,朝着他们噼里啪啦的砸了过来。

紧接着,一阵怪异的竹笛声响起。在场的一些吐蕃士兵,竟然像是中了邪一般,朝着自己的同胞一通乱砍。

吐蕃王大惊,“蛊毒,该死的,是蛊毒,狡猾的中原人,什么时候下了蛊毒?”

再一看荣阳,她光裸着脚在地上飞速的奔跑,即使踩到了地上的尖锐的石头,或是滚烫的箭也毫无知觉,拾起一把长刀,就朝着吐蕃王砍来。

吐蕃王二话不说,拔刀对着荣阳的胸口就是一剑,将她刺了个对穿。

荣阳的神情有些恍惚,一瞬间恢复了神智,她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母亲死了,这个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这么说来,我才是女主角才对,明明吐蕃王都爱上了我,要同我一道打下这天下,他怎么能杀我呢?我又怎么会死呢……”

她说着,往后一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吐蕃王却是看也没有看她,翻身上马,就一路撤退。

十八娘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这场闹剧,对张司马夫人笑道:“姐姐此番当立头功,赵家的蛊毒果然厉害。”

张夫人笑了笑,“不过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这蛊毒虽然厉害,但是达成太过苛刻。得先遇火,再遇水,而且只能让他们迷失心智片刻,算不得什么。”

正因为如此,十八娘才一剑射了荣阳的头发。若不是那样,蛊虫怎么能够被诱发呢?

一时之间,整个吐蕃大军都开始乱了。吐蕃因为害怕自己也中蛊毒,强迫大军不断的后退,很快松州城前面就出现了一大片空地,吐蕃人溃不成军。

李子期大手一挥,“兄弟们,跟我一起追出去,将那吐蕃狗杀个片甲不留。”

松州城如今固若金汤,别说吐蕃人没有办法攻城了,就算是用唐炮,一时半会儿,也是绝对炸不烂的。

那朱百户顿时豪气冲天,他们平日里憋屈惯了,何时打过这样的胜仗,上一次松州城破的耻辱还历历在目呢,如今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他看了李子期一眼,心中满是敬服,手中的大旗一挥,“兄弟们,跟我上!”

徐武更是领着人,拍马上前,“老朱,一边儿去,我才是御笔亲封的先锋大将好吗?别抢老子的人头。”

这行军打仗,斩杀敌人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敌人溃逃的时候。

大楚士兵气势如虹,而吐蕃军却被吓破了胆,一时之间,大楚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就将敌人杀了个落花流水。

而沈庭和陆百户早就在从松州撤退到百蛇山的必经之地埋伏好了,等他们一来,就打出一个包围之势。

他们身后的百岁山,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沈庭和陆百户也是够胆气的,竟然直接就放火烧山,将吐蕃王叔率领的分队,困在了山中,永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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