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说完,差点儿累瘫在地,满眼希翼的看着众人,他们可是六百里加急的传来了这个能够载入史册的消息。

你们就说惊喜不惊喜?

可他们想象中的欢呼声并没有出现,满朝文武都呆若木鸡。

有几个人甚至的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大约,今日出门太急,把耳朵忘在家里了吧!要不然怎么幻听了呢?

只有那柳御史十分的幸灾乐祸,哈哈!镇平王,让你狂,让你瞪我,瞧你刚刚把谁分出去了哟?那可是建下不朽功绩的大楚战神!

没错,以三千府兵攻破吐蕃王都的,不是战神是什么?

沈泽率先回过神来,虽然面上神色淡淡,内心却以如大海奔腾,世民果然后继有人!如此他日他百年之后去了地下,也不至于愧对于他了。

“恭喜陛下!我大楚的光辉业绩将永远载入史册。”

沈泽一开口,满朝文武这才反应过来,这拍马屁的好机会,又没有赶上,被沈泽那个老狐狸抢去了,这下子只能附和呐。

然后都纷纷以看傻子的表情,盯着镇平王直看。

你说那李子期这么多年来一直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刚被你赶出家门之后,就建下盖世奇功。这还不知道是谁克谁呢?明明就是你这老贼走了霉运,带衰儿子呀!

赵义回过神来,大喜过望,拍着手说道:“都说生子当如孙仲谋,按我说,生子当如李子期呀!大功大赏!准德城公主继续和亲吐蕃,着李子期和徐武即刻返回长安,朕当亲迎。沈庭暂替松州刺史。”

沈泽一听,冷静下来,深深的看了赵义一眼,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他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才容不了当年一起随着他打天下的功臣。李子期这次冒了大头,他果然坐不住了,心急火燎的要召他回长安。

只是那又如何?松州府军将永远打上李子期的名字,大楚的将领,也永远有他的一席之地。

而德城公主,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就这么轻率的换了一个夫婿。

这一切,十八娘和李子期自然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他们此刻正忙着分割战利品,忙着在松州城中大宴宾客。

程知节和徐常春千里迢迢前来助你,虽然还没有派上用场,仗就打完了,那也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啊,怎么着也得犒赏三军。

这一闹就是三日三夜,松州成了不夜城。

好不容易散了场,十八娘沐浴更衣躺在软软的榻上,心中满是欢喜。

李子期刚刚从浴桶中出来,头发还在淌着水儿,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十八娘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让南枝取了干布,给他擦起头来,“怎么这么不小心,你那腹部的伤口,尚未好呢。”

李子期却是扭过头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早就好了,这些天你都瘦了些。”

十八娘用脚踹了踹他的后背,骂道:“上哪儿学的这些花花肠子,还动手动脚的。”

李子期却是认真的接道:“我只动了手,是你动的脚。”

十八娘一愣,却越发的觉得亲切起来。李子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说话了,大婚之后,他在她面前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周。

这次经历了生死之后,反倒是看开了,两人相处随意起来。

他本来就是那种说话噎死人的小郎君。

“你怎么总是叫我子期,不叫我夫君?快点,唤一句夫君来听听。”

十八娘俏脸一红,“你还不是唤我十八娘。天下女子,都唤自己的郎君为夫君。我唤你子期,有何不好?”

李子期摇了摇头,“岳父大人也唤我子期。就连阿武也唤我子期。那我以后要唤你静静。”

十八娘:“……我差点儿都忘记自己个真名叫沈静了。你唤静静,我都不知道你在唤谁,还以为是哪里新来的小妖精。哎呀,说起来,今儿个真有人想给你送一个妾室,被我拒绝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拒绝的吗?”

“你可以说,你的夫君只能对你一人人道……”

十八娘被他这句话呛得脸都涨红了,猛的咳了半天。李子期用手拍着他的背,得意的笑了。

“臭流氓,说什么呢!我给她讲了几个故事:我的父亲有一美妾,甚爱之。一日她开罪于我,然后她死了;”

“我的阿姐有一情敌,甚厌之。一日她哄骗于我,然后她出家了;”

“我夫君的手下有一百户,甚英勇。一日他轻视于我。然后他被片了。”

“若是你相信,你家小娘能在我手底下走三个回合,那你大可一试。”

李子期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下次若是遇到有人给我送美妾,我也给他讲一个故事。期有一妻,猛于虎。送吾美妾,是愿吾葬于虎口乎?”

十八娘猛地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怒道:“你骂谁是母老虎呢?”

李子期却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别说你是母老虎,你就是公老虎,我也心悦于你。”

十八娘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地依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臂膀很宽,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此番我们动静太大,赵义定然会有所提防,召我们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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