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一听,更是心生警惕,在徐窦耳边嘀咕了几声,两人便悄悄的观察起众人。
正在这个时候,赵义领着崔皇后与王贵妃一道前来了。
王贵妃今日果然穿着大红色的锦袍,带着金丝拉成的百花冠,镶嵌着一颗颗龙眼大小的珍珠。而在她的身后,站着的正是穿着金桂色襦裙的沈琴,她的小腹虽然还是平平的,但是却用手托着腰,让人一看便知,她已经有了身孕。
这婆媳二人,瞅着就像是这新修的大明宫似的,金碧辉煌。
赵义一来,便朝着赵恒走去。
太子一瞧,激动得双眼发红,他赶忙抱起赵恒,想让赵义抱上一抱。
谁知道赵义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们将恒儿养得很好。”
太子托举着赵恒的手,僵在半空中,那是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在这时,那赵恒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太子瞅着越发的烦躁,将他往王九的怀中一塞,红着眼唤了一声,“父亲。”
赵义往外迈的脚一僵,终于转了回来,“大家落座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太子妃有功,二皇子妃也有功。”
沈琴得了夸奖,笑得越发的甜美了。
这宫中饮宴,还是跪坐分食。赵义坐在最上头,他的身旁便是崔皇后。下手坐着王贵妃。
十八娘同李子期一道坐了,只警惕的看着王九身旁的人,看得李子期有些莫名其妙。
“十八娘,你怎么了?”
十八娘摇了摇头,“我就是心慌慌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儿,许是昨日没有睡好吧。”
李子期点了点头,替她倒了一杯果子酒,“你饮一些。一会咱们就回去,你歇个晌。”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王贵妃一声尖叫,然后捂着头,扭过身子去,“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也敢扯本宫的头发?”
十八娘暗道不好,半夏还什么都没有发现,王贵妃却已经发难了。
赵义不悦的看了过去,“怎么回事?”
王贵妃身后的那个小宫女,趴在地上,一言不发,身子抖得像是在筛糠一样。而她的手上,确实还抓着王贵妃的几根发丝儿……
“奴没有拔,奴就是看到贵妃娘娘的背上落了几根头发,想将它拿掉。”
王贵妃却是猛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若是拿不是拔,那本宫怎么会头疼。再说了,你一个小宫女儿,拿头发要去做什么?东宫到底是什么居心?该不是……”
她说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一下子,崔皇后已经在坐的年长一些的命妇也都变了脸色。王贵妃说的,该不是厌胜巫蛊之术吧?
毕竟这类邪术,才需要用到什么头发,指甲盖儿,生辰八字之类的……
“糟了,我刚刚头也痛了一下,我只当发丝被什么挂住了,没想到竟然是拔头发……”说话的正是镇平王府的萧侧妃。
不一会儿,宫中许多命妇突然都附和起来。
赵义的脸漆黑的,猛地一拍桌子,“太子,这是怎么回事?王贵妃一人还能当成是意外,这么多人,你做何解释?”
太子拼命地摇脑袋,脸色惨白,“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父皇!”
十八娘一看王九,却见她脸色发白,欲说还休。而太子却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的心中个咯噔一下,糟了,这捡头发之事八成是真的!王九和太子可能中了清虚的奸计了,这事情他们显然是知情的。
十八娘朝着她拼命的摇头。
可是王九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父皇,是我让下人搜集诸位有健康子嗣的夫人掉落的发丝的。并非是王贵妃所指的什么邪术。而是清虚女冠的一种道门祈福之术。只是祈祷恒儿能够健康平安罢了。还请父皇和母后体谅儿臣作为母亲的一片苦心。此事太子殿下并不知情。”
十八娘只觉得手脚发凉。赵义看了王九一眼,冷冷地说道:“带清虚女冠,搜东宫。”
他的话音一落,太子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清虚女冠便提着拂尘走上了大殿,“不知诸位贵人,唤贫道何事?”
崔皇后叹了口气,“女冠,请问可有一种祈平安的术法,需要用到多人的头发。”
清虚女冠一愣,摇了摇头,“这是哪家的高深法术?请恕贫道见识浅薄,闻所未闻。”
王九心中大惊,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女冠,出家人怎么能打诳语?明明是你让我设宴,说收集了有健康子嗣的夫人的头发,编成辫子,装在香包之中,戴在恒儿的脖子之上,就能够保平安的。”
清虚女冠却是只摇头不说话。
很快,搜宫的人就回来了,他们抬着满满的一个大箱笼,打开一看,整个大殿上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里头放满了一个个写着名字的小人,而在有的小人身上,已经缠上了头发,大部分的却还没有。那打头的一个,便赫然写着王贵妃的大名。
王贵妃一看,顿时气晕了过去。
赵义走过去一翻,发现其中也有他的名字,顿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真是一个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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