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得没错,百福钟自会还沈十八一个清白的。着,双手合十朝着大师行了一个礼。
然后缓缓地走到了清虚女冠的面前。
不由分说的将手上的佛珠套在了清虚女冠的手上,在套珠子的同时,她轻瞟了一下她的脖子,心中更是了然。
虽然她不知道她是如何换了一张脸的,但是这清虚女冠却是朝华无疑!
她脖子上坠着的明珠,便是最好的证据。
朝华她到底是如何从赵义的屠刀之下逃脱的?当初那具从长安城楼上掉下来的尸体,又是谁呢?
“女冠,尔可敢围着这百福钟,绕上一圈?女冠神通盖世,自然是有大福气之人。你说十八娘是灾星,让这百福钟响了。那么有大福气的您,可敢走上一走?”
清虚女冠早在十八娘将佛珠套在她手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了。
此刻她还哪里敢抬脚,正想着对策,就听先前那贵妇人说道:“这有何不敢的?女冠,我与你同走,铁证如山,看她沈十八娘还如何狡辩。”
她说完,一把拽起清虚女冠的手,拉着她就往前走。
十八娘勾了勾嘴角。
果不其然,那钟也顺着她们的方向缓缓的移动起来,还发出咣咣的声音。
那贵妇人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猛然将清虚女冠甩开,自己又走上一走,发现那钟声不响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不是灾星,那灾星是清虚女冠?
那沈十八娘又是什么?
十八娘朝着她走了过去,这次百福钟却是不响了。
这一下子,众人都发懵了。
清虚女冠将手上的佛珠用力一扯,那佛珠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百福钟一下子胡乱的晃动着,发出凌乱的声音,如同百鬼夜行。
众人都吓得往后退了三步。
清虚女冠面色淡淡的说道:“我当是什么作妖,原来是冠军侯夫人手上戴的珠子。”
徐窦一看,跳了出来,“这珠子分明就是刚才有一个小沙弥拿过来给我们的,说是主持大师送的,我们三人手上都有一串,坐在灵堂里**的大师也都瞧见了的。所以这百福钟根本就同十八娘无关。”
“阿弥陀佛,本院主持大师云游四海去了,怎么会遣小沙弥,给诸位送佛珠呢?此事必有蹊跷。”
十八娘朝着他拱了拱手,“大师所言极是。怕是某些人,想证明自己算命灵验,才遣人假扮沙弥,好踩着福应禅院上位吧。大师想想,若十八娘没有发现这佛珠有问题,那就会被认为是灾星,谁会得了名声?”
“若十八娘发现了佛珠有问题。那这百福钟便辨不出真假,福应禅院的名声也会受到牵连。到底还是道门获利。大师只要想想,清虚女冠与福应禅院,并非一路,何以女冠要登门同您论法呢?”
那清虚女冠却是脸皮极厚,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反倒越发的像是一个世外高人了。
十八娘暗自心惊,上次她能够斗倒朝华,纯粹是趁着她没有防备,十分的侥幸。
如今敌在暗,她在明,却是真心不好对付了。
大师虽然是方外之人,却也人情练达,只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十八娘说的多半是真的。
他走了过去,捡起一颗掉在地上的佛珠,走到百福钟面前,轻轻一松手,只见那珠子稳稳的吸在钟上,像是一只黑黝黝的甲虫。
“我佛慈悲。的确是有人故弄玄虚,以陷害沈施主。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把戏,这串佛珠是磁石制成,其中的法则如同司南。并非是什么玄妙之事。还请诸位,以正视听,莫要犯口舌之事,害了沈施主。修行当先修德,女冠还请回吧。”
十八娘对大师行了个礼,“多谢大师主持公道。”
且不管这大师是不是知情人。
十八娘将他和福应禅院摘出来了,他怎么着也应该投桃报李,将十八娘摘出来才是。
这样也不枉费她添了那么多的香油钱了。
清虚女冠脸色微变,这福应禅院在长安城中颇有名望,积威多年。
而她根基尚浅,此番不但没有害到沈十八娘,反而被福应禅院的大师这么一说,日后信她的人,便会越来越少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之前十分信她的那个贵妇人,却见她眼神闪闪躲躲的,压根儿不敢与她对视,显然是信了那老秃驴的话,不再信她了。她又瞥了瞥人群里的其他几个熟面孔。
只见她们都瞧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沈十八娘!
她怨恨的看了十八娘一眼,朝着众人行了个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贫道先行告辞了。”
十八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是恨不得直接摸过去,将她的脖子给抹了。
这个朝华!先是害鲁萍不够!又害死了王九,现在更是几次三番的要致她于死地。
还有李唐满门,她也绝对是赵义的帮凶。
这样的人,怎么样身败名裂,怎么样死,都是死不足惜。
正在这时候,一个玄色的身影快速的冲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十八娘的双肩,将王六挤到了一旁。
他上看看,下看看,见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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