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平却是摇了摇头,“公公,我昨日里还没有进长安城呢,这风雪这么大,我们被困在了城郊,今儿一早方才进的城。”

邓公公这下明白,李子期和李昭平是打定主意要耍赖皮了!

李子期眨了眨眼睛,“最重要的是,我……我大舅哥夜观天象,算出长安城要下大雪,怕我赶不上太后生辰,让我一个人悄悄地带了玉观音先回长安,再让昭平假装带了观音缓行,以免有贼人想要下手。果然让他算准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坐的夫人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可是在郊外的温泉庄子上困了好几日,昨儿夜里才进城的,这不还没有来得及将玉观音交给邓公公呢!”

他说着,冲着十八娘点了点头。十八娘将桌子上的锦盒打开,只见里头明黄色的锦锻之上,正放着一座白玉观音,熠熠生辉,隐隐约约中,竟然有佛光闪现。

与这一尊相比,之前邓公公手中的那尊,简直一看就是假的。

十八娘心中淌血,能不好么,这可是吐蕃国库里的重宝!幸亏她出门的时候,顺手将观音收到了空间里。

邓公公百口莫辩,现在就算他把李昭平给他的那尊拿出来,也无济于事了,因为他的手……

他正想着,突然李子期猛然出手,将他的手从袖子里头拽了出来,众人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邓公公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被燎的泡……

也是,能把蜡烛都融了,这玉观音该有多烫啊!

邓公公正要说话,突然眼睛向墙角看去,垂了垂眸,然后一咬牙,抽搐了几下,口中吐出黑血,迎面扑倒在地上,竟然服毒自尽了……

十八娘猛然一回头,却只看到了一片玄色的衣角,等她跑过去一看,已经是空空的一片雪地,见不着人影了。

她站在雪地之上,轻轻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的确是残留了一丝香气。

原来是那个人。

李子期随后也跟了上来,扶着十八娘回了座位之上。

两人心有戚戚,总觉得这事儿破解得实在是太顺利了,邓公公当了那么久的大太监,竟然就是这么个段数?

现场更是一片寂静,太后的眉头紧皱,手里头不停的转着佛珠串子,寿辰之日见了红,无论如何都是触霉头的事。

而且这幕后的黑手,实在是太厉害了,连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都能够收买,如今只是想要陷害冠军侯,那下一次,那人若是想要害死皇上呢?岂不是易如反掌!

太后想着,冷了脸,“义儿,把这狗东西给我拖下去吧。这事儿定要好好的查,一查到底。”

赵义点了点头,冲着禁卫军摆了摆手。

徐武今日不当值,当值是当初和李子期一道去松州的那个胖头男,他抖了抖身上的肥肉,跟拎小鸡崽子似的,将这邓公公的尸体提了起来。

“哎呀!邓公公竟然在雪地上写了一横……他这是想说什么呢……”

一横?在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王贵妃的身上?

更有那心思活络之人,不停地在沈琴和十八娘之间扫来扫去。难不成是姐妹仇杀?

李子期低头一看十八娘,却见她正捂着小腹,额头冒汗,再摸了摸她的手背,冰冰凉的,“十八娘,你怎么了?”

十八娘却是脸色一变,将李子期往旁边一推,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好歹毒的奸计,快快叫我母亲来,我肚子疼!那不单纯是红烛,大概还有红花!”

十八娘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流逝,即将要离开她。

为什么!明明**郡主刚来的时候还提醒了她,让她抱着药炉子,她还是这么大意,中了敌人的奸计。

什么观音泣血,若不是她有空间,有另一尊白玉观音,这事儿就要盖在李子期的头上。

可这不是那人的最终目的,他的目的始终都是让那红花散落出来,害了她腹中的孩子!

要不然,那么烫的观音,邓公公为什么不放在桌子上,反而强忍着疼痛,自己抱着,为着就是不着痕迹的摔碎它!

她想到的,李子期也想到了,而他刚刚还亲手碰过那害人的东西,在他的手指上,还沾着红红的蜡烛,就是这东西,害了十八娘和他的孩子!

“母亲,快快快救十八娘!”

**郡主在发现这边十八娘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二话不说的提了药包就冲过来的。

对着李子期厉声道,“你先离得远一些。”

然后从药包里取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快速的塞进了十八娘的嘴里,“这是保胎药,你千万要吃了,不要怕,你之前一直抱着我给你的药手炉子,现在还没有见红。”

十八娘腹疼难耐,而李子期又不敢上前,只得一咬牙,将那破碎的观音用包裹收拾得一干二净,递给急忙赶来的太医,“您拿到一旁去验看一下,是不是里头有红花?”

那太医点了点头,有**郡主在,有他没有他,都是无碍的。他正准备走,就听到李子君大喊道:“快,快帮我看看,我也有孕在身。”

这一下子,大家看王贵妃的眼神就更加的奇怪了,连赵义都一脸深沉的看着她。

王贵妃狠狠地瞪了沈琴一样,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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