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思复杂的看着崔皇后和四皇子,这事情简直是太荒诞可笑了,让人缓不过神来。

四皇子双眼朦胧,一头雾水,低头一看自己凌乱的衣衫,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她定了定神,轻轻开口道:“父皇,四儿的确是女儿身。”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听起来极其**,与她的容貌无比贴合,让人觉得,好像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李子君一听,整个人都懵了,猛地冲上前去,对着四皇子就是一个耳光。

“你说什么?你竟然骗婚?你怎么可能是女子?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女子?你便是女子,那也是公主,为何要女扮男装来害我?”

她越想越气,这事儿让她李子君在整个大楚朝都成了一个笑话!

李子君二话不说,对着四皇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四皇子也不反抗,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不一会儿,她的嘴角就被打出了血。

李子君还要发疯了继续打,就听得沈琴在她身旁悠悠地说道:“弟妹,你可悠着点儿,你这肚中可还怀有身孕呢。”

她这话一出,在坐的众人才想起这要命的一茬儿!

四皇子是女子,那李子君腹中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尤其是镇平王,猛然的站了起来,失神了数秒,复又跌坐了下去,整个人顿时矮了一大截儿!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狗胆包天的家伙呀!

赵义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太医给我滚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四皇子妃,到底是真孕还是假孕?”

李子君懵懵懂懂的伸出手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群人,休想污蔑我,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刚嫁过去,他一直不同我洞房,我本来也不喜欢他,乐得如此。可是前些日子,他见到沈琴有了身孕,非拉着我……你们害我!”

太医一把脉,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启禀陛下,的确是有身孕了。”

赵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李子君的头上一砸,顿时将她砸得鲜血直流,李子君匍匐在地,气得直哆嗦。

“你们赵家人也太不讲理了,你怎么不说,是四皇子她寻人害的我?我只当是我夫君,谁知道她是这么个狗东西?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她说着,心里眼里满是恨意!从她知道四皇子是女子那一刻起,她就恨不得将她一剑捅死,不光是她,还有那个姓崔的贱人!

他们当她李子君是什么?青楼里的姑娘,还是路边的杂草,想怎么愚弄就怎么愚弄?

太后叹了口气,“崔丫头,老身自问你嫁入我赵家之后,并没有薄待你,即便你生的是女儿,那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公主,可谓是众星捧月,有何不好?”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王贵妃,“当时王家小娘是嫡出,而你是庶出的,可老婆子看你先进门,硬是撑了你为后,你为何要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来?”

崔皇后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现在问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将女儿充当儿子养,你们不是最清楚不过了么?”

赵义走过去,一脚踢在她的心窝子上,将她得吐出了一口血,“我们什么时候逼过你了,你自己酿成大错,居然还怪我?”

崔皇后摇了摇头,拿起一根金钗,戳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我今日自裁于此,希望陛下能够饶过四儿一命,当年她不过是襁褓里的婴儿,这事儿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李子君,镇平王算我对不住你了,她腹中的孩子,是一个侍卫的,至于那人,我已经杀人灭口了。”

她说完,用力一戳,顿时鲜血一迸,当场便断了气。鲜血溅到了王贵妃的鞋子上,吓得她直跳脚。

太医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鼻息,摇了摇头。

四皇子不敢置信的爬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崔皇后,大哭起来,“娘!”

李子君却是冷眼看着,勾了勾嘴角。侍卫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侍卫的孩子。

崔皇后身边的麽麽对着赵义吐了一口唾沫,也拔了头上的金钗,同她一道儿去了。

想当年,崔皇后身为崔家的庶出女儿,以美貌闻名闺中,任何人见了她,都惊为天人。

大家都说,或许她就是那个能够打破世家嫡庶隔阂的小娘,能够以庶女的身份,嫁给嫡子。

她虽然不以为意,心中却也暗自期待着。

直到有一天,镇平王来为赵义求娶她的嫡姐,父亲将他们嘲弄了一番,然后将庶出的她给定了出去。

虽然记在了嫡母的名下,她却仍是个庶女。她以为她就此一飞冲天,能够将那些欺负她的嫡姐们,踩到脚下,报复回去。

可是呢?

她当了皇后了,她有一个无比聪慧的弟弟,当了药王的嫡传弟子。

她以为,崔家人会以她为荣光,可是呢,她错了。他们说的是,庶出的儿女,怎么能够压过嫡出的一头呢?

就连崔闽,也因为她,去不了青山书院了。

她已经是皇后了,她的弟弟怎么能有功名在身?是她害了他。

而她自己个也是个不争气的,好不容易有了身子,却着了王贵妃的道,伤了身子,直到王贵妃一连生了两个儿子了,她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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