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练剑却从不传授他人,哪怕是当时的白啸天,他也只是赠送了一套白霜剑法,白霜的珍贵还不及易水寒十一。”
“所以易水寒是我们老朱家的?”
这老王爷和自己的小孙儿一问一答,还时不时点点头,可他的目光,始终没从自己外孙儿身上挪开。他突然很心疼这孩子,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日他单膝下跪时候的眼神,陌生,陌生的可怕。
他也问过朱谏男,为何那一天,墨茗,他的小玄荼会在那里?
朱谏男却只是轻呷了一口茶,轻轻一句,因为他墨茗,是他朱谏男,是他朱一诺的兄弟,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该如何去补偿他?现在让小玄荼去扛下这些对他也无公平可言。
然这天下,本就不公平。
“易水寒有三位巨头,血凤凰、雷牛、纵横子。”
“血凤凰是谁?”
“老头儿只能告诉你,血凤凰是前代剑圣黑无常嫡传弟子。”
“那这人也同暮寒楼有关?”
“血凤凰来来去去不受易水寒约束,组织中的剑客要对付他,恐怕也要折损大半才能伤了他。”
朱一诺还要问,墨茗拦住了他,该让一诺知道的,这老王爷不会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的,一诺也不可能从他口中去知道。
“爷爷,雷牛到底是何人?”
墨茗的眼皮在跳动,答案再清楚不过,傻一诺还要问什么。突然,墨茗想到了什么,他疑惑,为何那人要隐藏这么多年?
“雷牛你二人是再熟悉不过的,就是那忻都奴,小雷。”
“谏男身旁的异邦汉子?”朱一诺愣愣不语。
“易水寒中的人使剑,小磊······”
“他有一柄剑,不轻易亮出来。一诺,你可能让他亮剑?”
朱一诺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小雷是朱谏男的亲随,若是他不肯为朱谏男亮剑,又如何为自己亮剑?
“除此之外,那个与茗儿你密切相关的白衣剑客游灵溪,也挂名易水寒。”
朱一诺没有反应,墨茗面露讶异。朱一诺在冥思,游灵溪,听过其名,未曾一见。
可这游灵溪又如何会与自己有关?这游灵溪,是谁?
“每每与墨家相关的动作,他皆会不惜代价,命为草芥。可这人,至今也不知如何控制,如何联系,也是笑话,大笑话。”
“或言之,茗儿便是游灵溪!”
朱一诺不明白其中缘由,左看看墨茗,右看看金陵王。
老王爷却是欢喜点了点头,他实在是太满意这娃娃了,可为什么,如果他姓朱不姓墨,那该有多好。
“说来有愧,昔年为了印证这游灵溪之大才,还曾故意让茗儿陷于险境,果不其然,幽幽然自天而降,白光夺目天神一般。”
“不世之才?”
老王爷点了点头,显然那个时候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这么一个非人非妖竟在易水寒中无人能右。
谏男曾做了一个小实验,这游灵溪展示其能,除了鲜有露面的血凤凰同不屑做作的纵横子,易水寒中就连雷牛都一度双手被废。
“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我该如何统帅他们?”
话回萦如歌这边,秦月儿把一檀木盒子递与萦如歌,萦如歌打开,里头是一串佛珠,数了数,共二十七颗。
“这二十七贤者是决大哥帮你找来的。”
“这死胖子,是怕我真的剐了他么,不敢露面。什么二十七贤者?”
“随信行者、随法行者、信解者、见至者、身正者、家家者、一间者、预流向者、预流果者、一来向者、一来果者、不还向者、不还果者、中般者、生般者、有行般者、无行般者、上流般者这十八有学同退法、思法、护法、按住法、堪达法、不动法、不退法、慧解法、惧脱法,这九无法。”
萦如歌关心的自不是什么二十七贤者,他关心的,是秦月儿的一脸认真,那眉头微蹙一本正经欲怒又止。
秦月儿一一说出,这二十七贤者中是含有小乘宗法的,造化在个人。萦如歌含着笑,用拳头支撑着太阳穴,静静看着秦月儿。他无心于内容同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突然觉得,月儿,好美。
“可算找到你这破烂和尚。”秦月儿抬头看去,那个穿白衣的黑脸剑客就站在墙头,朝着他们这里。回头刹那,萦如歌已用鬼面獠牙遮住了自己面容。
“仲西侯。”
“你二人怎就不晓得这什么,我看一下招牌,哦,有酒仙人醉是孤不夜城的财物。”
“那你要做什么?”
秦月儿皱了皱眉,有酒仙人醉在金陵虽然不过几年,可暮寒楼也观察甚久并无异样,自不会想到与不夜城会有何关联。
“听颜啸说过,孤的如歌师弟,在进青楼之前是那白云苍狗唯一的弟子,那今,可还记得白云的剑是怎样的剑?”
“城主是想知道白云同仲南燕的剑,哪一把更锋利?”
“小师弟?要不同师兄过几招?”
“你是怎知晓我这些日子得了把好剑。”萦如歌解开包袱亮出了那把剑,抽出,那剑锈迹斑斑。
仲西侯没有赞叹,反倒皱眉,颇为嫌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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