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你立刻回去,召集本部人马去追汉人。[棉花糖]”郝惟懿的话刚说完,屠犁就开始下令:“呼奴,你们几个现在就回部落,派人封锁西面,一定不能让他们逃回去。”

“明白了。”呼奴点头,顿时和几个部落首领走出了单于大帐。

羌渠更是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看到屠犁发号施令,乌胡亦是说道:“伊克丹,你们几个先随我回帐。”

“左谷蠡王,单于有令,右贤王不得离开王城一步。”郝惟懿低声说道。

乌胡皱眉,看向伊克丹,见他呆滞的脸上带有愤怒,乌胡轻叹,摇头道:“既然如此,伊克丹,你就在王城休息一下。”

“驾!驾!”

挥鞭扬马,严冬带领着一都期门士卒飞快的在大地上奔驰着,此刻,晨曦初露,但寒气依旧笼罩着大地,战马上,坐在严冬身前的拓跋燕,睡梦中感觉到些许微冷,不由得朝严冬的怀里钻了钻,但是瞬间一阵冰凉,将她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拓跋燕看到那散发着光辉的晨曦,顿时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紧接着拓跋燕回头,看到严冬那表无表情的神情,轻声冷哼,心中暗骂着严冬身上冰凉的铠甲。

“停!换乘战马,休息一刻。”严冬挥手下令。他们已经跑了一夜,士卒倒是还能坚持,但是战马却是受不了。

当严冬下令后,不少士卒都是停了下来,趴在马上。有的甚至闭上了双眼,直接酣睡起来。

对于骑军来说,吃饭,喝水,都可以在马上进行,但是睡觉却不能,因为战马一旦奔跑起来,太快了,说不定只是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就可能掉队,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下马,严冬站在地上,尽量让自己大腿放松下来,而此时,他也命人给拓跋燕松绑,递给她一些干粮和水。

拓跋燕倒也不吵不闹,拿起干粮和水就吃起来,特别是迎着晨辉,倒是飒爽英姿,别有一番风味。

“我要骑马!”拓跋燕来到严冬面前。

“可以!”严冬点头,战马虽然一时能够承载两个人奔驰,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在这千余士卒的看护下,严冬也不认为拓跋燕能够跑到哪里去。

有些诧异眼前这个汉人将领的果断,但是拓跋燕心中,更多的是欣喜,自己终于可以一个人骑马,不用再忍受这个汉人。

片刻之后,严冬上马,一声厉喝:“上路!”

只见千余士卒纷纷起身,再次乘马,继续奔驰,而拓跋燕,迎着太阳,高兴的奔跑着。

南方相隔几百里之外,程休护送着临王刘运,安平公主刘颖亦在奔波着,他们一路向东。

“程休,还没有严将军的踪影吗?”刘运朝程休问道,这已经一夜了,如果严冬他们夜袭鲜卑营地后就直接追赶自己等人,早就应该赶上了,可是现在,依旧没有严冬的消息,这不禁让刘运有些担心和害怕。

而一旁的刘颖亦是担心的看向程休,她真的怕严冬出什么事情。

紧盯着远方,程休一脸的严肃,他不信严冬会被鲜卑人杀了,但是为什么此刻严冬还没有赶上他们呢?程休心中疑惑万分。

“王爷请放心,将军或许是路上出了些问题。”程休解释着。

“这样最好。”刘运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沮丧,他是不信出了些问题的,在他看来,严冬,只怕已经死了。这让他觉得返回大汉之路,苦难万分,说不定自己,根本就回不到大汉了。

“皇叔,我相信严将军,一定会回来的。”刘颖肯定的说道。

“但愿吧。”刘运有些不耐的说道,却是不看刘颖一眼,甚至心中还暗暗恼恨着刘颖,如果不是刘颖,哪有现在的危险。

刘颖自知刘运怨恨自己,也不再说,但是她看向西方的眼睛,却是充满坚毅。

鲜卑营地,羌渠带着一万匈奴骑军来到了这里,随行的还有拓拔野。

“已经问清楚了,那些汉人,大约千余人,向东北方向逃跑了。”拓拔野说着,

“那就追!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跑了不成。”羌渠恶狠狠的说道。

当羌渠带领着一万骑军在大地上开始追逐的时候,乌胡也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商量好,率领着自己的麾下,向东方前进着。

很快的,关于大汉公主逃婚,汉人掳走鲜卑公主的消息,传遍了匈奴,一个个匈奴都沸腾了,他们奔走相告,甚至有些部落的匈奴人四处游荡,只是为了找到严冬等人的下落。

可是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都没有严冬的踪迹,他们倒是发现了大汉公主的行踪,可是已经晚了。

驻守敦煌的何为平直接带领着一万飞骑军远入匈奴,将临王和安平公主迎接回了大汉。

而严冬,此时已经进入了鲜卑,在拓跋燕的指点下,躲避着鲜卑部落,向大汉北方前行着。

路上,严冬曾经问过拓跋燕,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拓跋燕倒也没有隐瞒。

按拓跋燕的说法,鲜卑她是不能回去的,一旦回去,她又会被嫁到匈奴。而且她看严冬不像是坏人,所以就跟着严冬。

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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