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外围赛红了两个人,一个是吕祺,离奇的身世加上一副好嗓音使人们对她倍感好奇,灰姑娘的故事经久不衰,她的身上已经加上了这样的光环,可以说现在就算出现一个和她实力相当的对手都很难盖过她的风头,而且从第一天的比赛来看这样的人还没出现。小慧的分析也是对的,她的背后确实有一个班子在替她操作,短短一天时间各大报纸都对吕祺进行了采访或转载,她被塑造成了一个出身低微却永保乐观的坚强姑娘,吕唯民的出现又给这个平平无奇的故事加上了一勺热油,吕祺在未归入豪门之前的经历被大书特书,然而去年冬天她在哪里却被讳莫如深地揭过了,但指向性很明确:一个贫穷的姑娘,有着一副好嗓子,靠四处卖唱养活自己——小红帽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另一个自然就是小绿了,舞台除了了主角之外还需要小丑,一个相貌平平,唱歌雷人的姑娘却凭着****运一路闯进32强,这很大程度符合了当下的娱乐精神,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被雷一下才有力量继续前进,所以现在最当红的主持人都不是什么帅哥靓女,不是满嘴土话就是歪瓜裂枣,专家说这是人民生活水平进步的表现——以前他们需要看比自己漂亮的,高大的去愉悦身心,但现在他们已经很高大了,所以希望看到不如自己的,也不知道这说明现在的人是宽容了还是刻薄了。

总之,小绿得到的关注不比吕祺差,相当数量的报纸同样找到了小绿,当然,其中多半是魏金花钱找来的。

那天在回去的车上,女高音五体投地地跟小绿说:“还是你有远见,如果按我说的唱,你可能已经被淘汰了。”……

两天以后,32进16的比赛如火如荼地正常举行,这次的评委清一色是国著名的歌唱家音乐家和演员,魏金的金钱攻势到这里总算划上了句号,这些人她可不敢轻易去尝试贿赂,万一失败那暴出的可就不是一般的丑闻了。

在赛场外,魏金郑重地嘱咐小绿:“还像上场那样唱,越雷越好,至少在8进4以前他们是需要你的!”

小绿一如既往地冷艳妆,一如既往地怯怯道:“哦,知道了。”她呆呆望着无双道,“你真的很喜欢小红帽吗?”

无双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别胡思乱想,好好比赛。”

小绿低下头道:“哦,知道了。”

在后台,吕祺和小绿无疑成了最抢眼的人,其他选手看她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不过看吕祺是羡慕和嫉妒的,看小绿则是讥讽和不屑的,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赛还没比完已经红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会比本届冠军更有人气,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吕祺就会是本届的冠军。

这一回吕祺和小绿没有分在一个组,但同是上午进行。吕祺仍旧秉承印地安风,不过这次是围着草裙出场,神通广大的吕唯民也不知从哪帮她真找来一群非洲部落的演员,一群黑人举着长矛,敲着腰鼓,在吕祺的带领下围着篝火转圈,吕祺脸上涂满油彩,光着小腿把子举着一根精致的小银矛,唱一句黑人们就一起搭腔道:“嘿咻嘿咻!”

评委们像慈父看淘气的女儿一样带笑看完了她的节目,并一致给予了高分,台下的观众也都齐声喝彩,所有人都看得出现在的吕祺已经非常放松,说好听点是享受比赛,形象一点,她已经把其他选手当作了猫爪下的老鼠一样漠视。

而当小绿一上场时,台下也是一片笑声,有人吹起了尖锐的口哨,还有人喊:“下去啵——”我们四个坐在观众席里如坐针毡,主持人也难得地没有维持秩序,笑道:“看来大家都准备好了?”

人们笑。

“好,让我们欢迎董小绿带来《又见炊烟》。”

掌声伴随着更多的起哄声。

小绿依旧宠辱不惊地抱着吉他,音乐起,开始唱歌。当然,歌声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听。

一曲终了到了评论的时候,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评委们嘴一个比一个毒,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但在打分的时候,他们却一律暧i地给出了不高不低刚好能晋级的分数……

以上的场面大致也就是后来的情形。

魏金的分析是对的,在8进4以前,他们是需要小绿的。

在紧张的比赛中,谁都需要一个调剂品,不管是底下的观众还是台上的评委,而小绿的出现适时地填补了这个空缺,让这么一个用脚后跟想都明知道不会夺冠的女孩儿屡次晋级丝毫不用有心理负担也不怕被人指作作弊,因为地球的人都心知肚明她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在以后的比赛里所有评委都遵守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调侃一番后放小绿晋级。他们挖空心思找出最恶毒最鲜活的词语堆在小绿身上以此显示自己的幽默和风趣,而且现在的评委都流行毒嘴风格,这也是现在各种比赛的一大看点,很多嘴下不留德的评委借比赛风头盖过选手,说不定就能由过了气或一直没火过的二三线上位进入人们的视线。但你总不好谁都毒,反正小绿唱歌难听是事实,所以只有在她身上不用藏着掖着,小绿简直成了他们比试口才的试金石。

在16进8中,一个特别著名却没见他演过什么节目的小品演员滑稽露骨地说:“小妹妹别担心,我们是不会让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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