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贝小米这个人,平时里爱看看新闻,当然,她不是会像普通女人一样随便看看,然后就感慨一下他们的遭遇。
她是有目的的去看,她是有计划的去看,她先找寻着新闻资料,然后再调查他们是否真的犯罪,最后才是替天行道。
几天前,贝小米曾看过这一个人。
邵年鸿是完有理由相信,是她做的。
所以,当邵年鸿将怀疑的目光望向了贝小米时,她没有躲避,而是大大方方的回望着他。
“贝小米――”邵年鸿几乎是从腹腔中发音出来,“你为什么从来就不反省一下自己?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贝小米却是凝视着他,双眸平静的说道:“我从来就是这样,这才是真实的贝小米。你所喜欢的女子,一直都只是八岁之前的江晓菲。”
这时,蓓蓓已经是换下了舞台服,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邵年鸿此刻是连戏也懒得演了,他甩手就走人了。
贝小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是如此的绝决,她的心也如同清冷的月光,凄凉了满地。
“妈咪,爹地怎么走了?”蓓蓓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贝小米淡淡的道:“爹地有事临时离开了,蓓蓓,我们先回家吧。”
两母女一起回到了家里,贝小米翻看着蓓蓓的演出照片,她拍了几张在手机里,然后再去看了看熟睡着的蓓蓓。
她回到了房间,邵年鸿还没有回来。
这时,她忍不住的手持飞刀,一下就没入了沙发里。
可是沙发并不见血,她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思。
心魔再犯,如同困兽,冲破牢笼一样。
她上了眼睛,紧握着飞刀,任其在指尖留下一串血迹……
在这个孤独的夜里,贝小米想,她可能会孤独的死去。
但是,她不舍得就此死去。
她还有她最爱的蓓蓓,她的女儿才八岁,她想看着她长大成人,最好是能做一个新娘,有着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爱护她,不离不弃。
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个猥亵幼女的变-态老死的那一晚,她曾经受过怎么样的煎熬。
她确实是有想杀了他的想法,特别是心魔在犯的时候,那种想要杀掉天下坏人的想法,就像是火山口的岩浆,以不顾一切的姿势喷薄而出,无人能挡。
但是,她想到了他曾经说的话。
他不希望她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希望她做一个正直的人,但却不是一个能随意用飞刀拿人性命的人。
他也恨这些坏人,但唯有执法者唯有法律才能制裁他们,决定他们是生是死。
否则,任何人也不能决定着坏人的生死。
所以,那一晚,在凌晨之前,她没有回家,她亦不知道这个变-态老被人杀死了,而且还是以她的名义去杀的。
她自然是不会去计较是谁杀的,因为,她确实是也是想杀这个坏人。
只是,她想控制住心魔而已。
她回到了家,看着邵年鸿是那么的担心她,她觉得,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了。
只是,当早上警察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就给她定了罪。
所以,她也无需去解释,所有的解释在他的眼中,就成了掩饰。
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一个星期的冷战,她想,等到了女儿的元旦晚会后,应该会有所缓和吧!
但是,却是依然没有好转不说,反而另一宗贪污受贿的男人死了,他再次将罪名给她扣上了。
而这个夜里,贝小米觉得自己的心好疼,疼到了恨不得不要的地步。
她想,如果她能撑过今晚,她一定离开。
因为,接下来,她不知道她这样忍下去,会不会发狂了!
她发狂的一面,自然是不想被邵年鸿和蓓蓓看到,还有她的妹妹和其他的好朋友们。
她静静的坐在了地上,守候着最后的天荒地老。
她看着那高挂的结婚照,心里竟然是苦涩得无以言说。
曾经不顾一切去爱着的男人,曾经飞蛾扑火也要争取的爱情,原来,终究是敌不过世俗的一切啊!
现实,从来就这么残酷。
理想化的生活,理想化的江湖,都只有是在梦里才有的吧。
……………………
翌日一早。
蓓蓓起来之后,却是没有人送她上学。
她不由去敲父母的房间门,可是,没有看到妈咪在房间,而被子什么的还是整整齐齐的,被单也是没有温度的冰冷。
她马上就给父亲打电话,“爹地,爹地,你和妈咪在哪里,为什么一清早就不见了人影?”
邵年鸿在公司呆了一晚,他一直在查看着变-态男人的案卷,希望能够找出蛛丝马迹来。
可是,一早就接到了蓓蓓的电话,他的心突然就慌了。
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贝小米悄然离开了。
“蓓蓓,你先别急,爹地在公司,马上赶回来,你给妈咪打电话?”邵年鸿放下了手中的案卷,一边拿过风衣一边往外走去。
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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