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摆明了偏着这个小野种么。

大伯娘大喊道:“不,我不要医药费,我要报仇,我要打回去。”

周晓然眼珠一转,“你要打回来也不是不行。”

其余人都都看着周晓然,像看傻子一样。

周晓然接着说:“周晓红诽谤我在先,我才动的手,要是能够证明她不是诽谤,我就让你打回来。”

菊花婶子狐疑地问:“这怎么证明啊?”

周晓然转而向有根叔和支书说到:“我要求队开会,调查此事,要是证明周晓红说的果然是真的,那我就让大伯娘打还回来。”

队长和支书面面相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怎么调查?

大伯娘却立马就说:“开,必须得开。”

她对周奶奶的话深信不疑,就算不是真的,周晓然又能有什么证据呢,还不是周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

队长和支书看着周晓然坚决的态度,无奈的答应了。

于是,第二天,队上就召集了队人开会。

“此次大会,是针对关于周家前段时间的流言做一个调查,周志鹏陈芸二人虽说不是我们杨树大队的人了,但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周晓然同志却插队到了我们杨树大队,也算是杨树大队的人了,首先,我们先听听周晓然同志有什么话要说。“

周晓然站到人群前,清了清嗓子,“乡亲们,我是插队到杨树大队的知识青年周晓然,我的父亲叫周志鹏,曾经也是队里的人,是跟在座的好些叔叔伯伯一起长大的,后来进了省城,当了工人,在五零年的二月娶了我母亲陈芸,因为早产,同年九月生下我,在此之前我的父亲有过一段婚姻,这件事队里的人知道的比我清楚,我就不再赘述,但好人不长命,刘幺妹同志在四九年的冬天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我不知道,但现如今有人把这盆脏水泼到我父母的头上,我为人子女,不得不为我的父母讨个公道,请问周晓红同志,你那天说的那番话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周晓红脸上的印子还没消掉,此时呆呆地坐着,她要说什么?谁告诉她的?

对,是她妈告诉她的呀。

“我……我是听我妈说的。“

大伯娘恨恨的拍了一下周晓红,不情愿地开口,“是,是我跟她说的,可我也是挺听我们老太太说的,老太太是周家的当家人,是老二的亲妈,她说的还能有假?”

周围人都点起了头,是啊,哪有亲妈陷害亲儿子的。“

周晓然转头问周奶奶:“她说的是真的吗?”

周奶奶不自然地点点头,“我又没说错,本来你就不是我周家的种。”

这是周奶奶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地承认这件事,最近的流言彷佛得到了证实,大家纷纷交头接耳,热烈又兴奋的讨论起来。

“哎呀,我可怜的妹子啊,你死的好冤哪。“

“我的小妹妹呀,可怜你从小就到人家家里,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啊,那个老虔婆是个歹毒的,害得你年纪轻轻就走了哇。“

两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人群顿时嘈杂起来,有的人认出来了,这就是老周家以前的亲家。

周奶奶脸上的血色一下就褪的干干净净。

“你们两个,干嘛的,我们大队在开会,外人回避。“支书喊道。

来的是刘大舅和刘大舅妈。

“同志啊,我们是刘家的人,我是刘幺妹的大哥,这是她大嫂,我们是来给我妹妹讨个公道的。“刘大舅舅冲着支书说道。

“是啊,我们幺妹苦啊,家里穷,养不起她,只好把她送到周家去做童养媳,听说周家是个厚道人家,我们也都放心,我妹妹肚皮也争气,给周家生了一儿一女,哪知还没享着福呢,就去了。“刘大舅妈哭的抑扬顿挫,很是入戏。

这事大家都知道,都伸长着脖子等着后续。

刘大舅妈见大家都看着她,有点退怯,要是把这事说穿了,以后还拿什么来周家要钱?转而一想已经到手的五十块钱,以及许诺的事成之后的五十块,刘大舅妈咬咬牙,干了,周老太太那个死抠门的,每回就两块三块地打发。

“我们作为娘家人,当然要来送我妹妹一成,周家老太太起初还拦着我们,不让见我妹子最后一面,还是我们老太太精明,猜出了有鬼,硬是掀开棺盖来……“

“谁成想……呜呜呜,我妹妹脖子上一圈明晃晃的印子啊,着不用说也知道死的蹊跷啊。“

“周老太太不得不告诉我们了,原来我妹妹是自杀的啊,呜呜,我可拎的妹妹为啥要抛儿弃女的自杀,周老太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娘没办法,只好威胁说,要去宗祠告她,周老太太这才说实话。“

“原来是她嫌弃我妹子生晓光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生,想休了我妹子好重新聘葛家村的葛二妹,我妹子才一时想不开……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婆子,还我妹妹的命来。“

众人都恍然大悟,十几年前的旧事现在被摊到了阳光底下。

周奶奶嘴唇不断地哆嗦,“不,不是,我没有杀她,是她自己想不开,我只想给我儿娶个能生的,我有什么错?”

有那看不过眼地冲周奶奶喊道:“人家都生了一儿一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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