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姑娘,你怎可如此说?”书生对清影的指责很是不解的样子,“我与二小姐情投意合,这你不是早就知晓么?”
清影指着他的手都抖了起来,这个书生她从未见过,为什么会叫得出她的名字?!还口口声声这般污蔑小姐清白,到底是想干什么?!不,不是他想干什么,是有人想要害小姐!
小产、书生……清影一颗心仿佛落入了冰窖,冷得她浑身都跟着抖起来。这个人,是想害得她家小姐连命都活不成么!?到底是谁,竟如此歹毒!
“我从不认识你!”即使这样,清影还是决定抗争到最后,“你休得污蔑!”
“你口口声声说与我女儿有了情谊,如何证明?”云尚远沉着脸问。
书生却不再同清影多说,而是看着云尚远道:“有一样东西可以为不才证明。”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如丝绸般的布料,再仔细一看竟是女子的肚兜!接着便听书生道:“这是二小姐赠予我的贴身之物。”
清影冲上前抢过肚兜,拿在手中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这真的是云念芙的肚兜!前几日拿去洗了,之后便没找着,她们还以为是给忘记放哪儿了,结果却是在这个男人手里!
云尚远见清影那模样便心中有数,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荒唐!简直荒唐!我的女儿,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书生却是磕了一个响头,道:“我与二小姐是真心的,求相爷成。”
还没等云尚远说什么,只见关氏拿起一个茶杯,狠狠摔到书生面前,厉声道:“就凭你这样,也敢染指宰相府的小姐!来人,给我拖出去打十大板子扔得远远的!”
“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与二小姐有了夫妻之实,你不能这么对我!不然还有谁肯娶她!”书生叫嚣起来。
云尚远也皱了眉头:“夫人……”
关氏却冷笑一声,道:“那我就将你送去衙门,看你这张嘴能不能辩过我们宰相府!届时治你一个试图对二小姐不轨的罪,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识相的,今后就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
这番话说得极为有气势,书生一下就被唬住了。一旁云尚远见夫人这样,只当她是一心维护云家颜面,便也没说什么,只叫人照夫人说的办了。
待书生走后,云尚远便发落了清影一干伺候云念芙的人,以照看主子不周为由,一人打了十大板子。一时间,云念芙院子里哀声络绎不绝。最后云尚远撂下一句话,将云念芙拘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许去,今日之事云府上下不许再提!
事情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只是处于昏迷中的云念芙却什么都还不知道。
关氏屋子里,云尚远正同她商议着。
“出了这等丑事,念芙是怎么也不能嫁给郕王的,要是被发现她已不洁,如何同郕王交代?我必得尽快行动,让皇上下旨赐婚,萍儿与郕王的婚事需得早日定下来。否则夜长梦多,还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数。”云尚远说出自己的打算,“萍儿那边你可说得通?”
关氏摇了摇头。
云尚远叹了口气:“罢了,到时我亲自去同她说。”
说完,云尚远就迈步走了出去。关氏没有留他,也没有劝他,因为今日之事已经让她遍体生寒,她知道云尚远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关氏不过是提了几句云梓萍不愿嫁给郕王,云尚远便说他想办法。结果今日就出了这等事!云家两个女儿是被两位王爷在陛下面前提过亲的,如今虽死了一个,可另一个是可以嫁的。只有云念芙坏了贞洁,为了保云家不得罪皇家,云梓萍才能不得不出嫁……
她一直觉得她的枕边人是聪明、有手段有谋略,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心还可以这么狠。她虽然对庶出的女儿没有太多感情,可云念芙是他的骨肉啊!
关氏冷不丁打了个冷颤,一只手扶住椅子的扶手,仿佛这样才能撑起来。
次日,御书房内,云尚远跪在地上,带着哽咽之声对皇帝说道:“老臣昨夜梦见了靖王殿下。”
皇帝当下身子一颤,道:“轩儿……你梦见什么了?”
“老臣梦见靖王殿下对老臣说,他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将心爱的女人娶回家,心中不甘。”云尚远看着地面,说着,“靖王生前,与郕王殿下二人与老臣两个女儿感情极好,原本以为会迎来两桩大喜事,谁知造化弄人。老臣之女听闻靖王之事,一病不起,心中哀恸非凡,恨不能随靖王同去。加上昨夜靖王入梦,臣斗胆请皇上给靖王、郕王与臣的两个女儿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