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白催动着手中法宝判官笔,金光闪动,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撕裂空气般向李不凡的胸膛刺来,这一招“仙女引针”威力霸道之极。场中众人看着这凌厉的攻势,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特别是振威镖局的弟子瞪大着眼睛,生怕错过这关乎到胜败的一瞬间。

人群中的冷若烟见夏书白使出了杀手锏,而李不凡手中却始终空空如也,没有兵器,怎能敌得过,此刻她脸变得煞白,微微紧张起来。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正当判官笔临近李不凡身前时,却堪堪的悬在空中,纹丝不动,再也不能向前刺进分毫。

夏书白骇然发现,眼前的法宝判官笔的尖部被一片血红光影所笼罩,那片光影正是从对方手掌发出的。

正当夏书白的判官笔刺来时,李不凡催动着琥珀戒,一片血红光影顿时笼罩了右掌,没有丝毫犹豫,便向那刺向自己的判官笔一手抓去。

此刻,李不凡手中的血红光影越来越盛,片刻间,便湮没了判官笔散发出的金光。抓在手中的判官笔的威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李不凡身体一侧,随着身形变动,手臂一震,向后发力。

这招借力打力,夏书白本来就有向前倾之势,此刻被李不凡连同判官笔生生的一拉,力道之大,夏书白的身体止不住的一个踉跄,狼狈之极。

李不凡在和夏书白错身之际,右手便放开了判官笔,并闪将了出来,红色光影也隐匿在了琥珀戒之内,化为虚无。

这诡异的一幕,令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这判官笔也是法宝之中的极品,威力非同小可,然而,李不凡徒手与这威力绝伦的法宝相抗,怎能不叫人吃惊,就算放眼整个陇西城,也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李不凡能做到这一点,倚靠的是手指上的琥珀戒,这戒指乃仙家至宝,当然不是这夏书白手中的判官笔所比肩的,有道是: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

夏书白稳定身形,表情惊愕,不过却是闪瞬即逝,此刻一脸的的不服气,手握判官笔,在身前挥舞着,银牙一咬,施展出了猛烈的一招“双蝶舞花”。

判官笔金光大盛,夹着着音暴的“嘶嘶”声,呼啸而至。

李不凡面色冷峻,见这判官笔在夏书白手中,变幻极快,一片虚影笼罩,虚虚实实,分不清判官笔的实体位置,眼下也不敢大意,于是心里一沉,右手一握,便幻化出了那把怪异的黑剑------湛卢剑。

湛卢剑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

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它是正义与仁德的化身,所谓仁者无敌,湛卢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湛卢剑在李不凡的催动下,发出低鸣,道道黑芒激射而出,那黑芒越来越盛,刹那间,笼罩了整片场地,场中的空气温度陡然下降几分。

仿佛天地也受到感应一般,乌云翻滚,天卷残云,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这天地异变,仿佛是在为湛卢剑奏起生命的凯歌。

又仿佛是那漫长的黑夜,天际划过的流星,是希望之光,也是生命之火。

湛卢剑散发出的黑芒,就像是慈祥的祖母用那温暖的手抚摸着你的脸颊,温暖舒适。

湛卢剑,湛卢剑。

它释放出的黑芒就像一汪甘甜的清泉,滋润着人的心灵,抚平千疮百孔的忧伤,淡化世间一切罪恶。

场中一片寂静,只听得一声大吼,光芒片刻间消散,出现了李不凡的身影,夏书白手中的判官笔在撞击湛卢剑的一刹那,一股强震袭来,身体倒飞而出,重重的落在数十丈开外之地,血气翻腾。

夏书白骇然之情更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李不凡,久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你究竟是谁,竟如此厉害?”

语气顿了顿,夏书白唉声叹气道:“这陇西城内,能胜过老夫的年轻人寥寥无几,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可畏,老夫不服老不行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风清门的李不凡。”李不凡朗声道。

听到李不凡的话语,众人都是一惊,表情有喜有忧,当然振威镖局的人则喜,王百万众人则忧。

这“李不凡”的名字,这阵子在陇西城传开了,百姓们都在谈论着这李不凡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不畏生死,打败了风雷山庄的少庄主慕青,甚至最近,更是以一己之力击杀了陇西三鬼,为江湖除去大害,真是大快人心。

夏书白恍然道:“你就是风清门的李不凡,是击杀陇西三鬼的李不凡吗?”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李不凡。”

夏书白心悦诚服,道:“想不到少侠年纪轻轻,修为就深不可测,老夫甘拜下风。

胜负已分,振威镖局的众人一片欢腾,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浪接过一浪。

冷若烟、杜安远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了李不凡的身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特别是冷若烟那双眸泛着一丝柔情,令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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