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案子的背后隐藏的结果都有一段故事,这个故事,也都不一定是那人想要的……”
肖伯母曾经的话语在招娣脑海中回旋,她上前两步扶着堂屋的门框看着被雨帘淹没的肖杰的背影,原来,他也这般孤苦,只是,到底是什么仇怨让这一切发生?这个谜团就好像肖伯母这么做的动机为何一样让人觉得神秘。
雨帘之中,所有的尘埃似乎都被雨水压下使劲的拍击在地面上,惹得干燥的土地烟雾滚滚,远处的山河壮丽清净,却似乎被卸下了一抹宛若纱帐一般的朦胧,耳畔,只有哗啦啦不成节奏的雨点声,吵杂而又平静。
不久,警笛嘹亮仿若划破了整个雨空,可是那雨似乎越来越凶猛了,天,真的漏了吗?
领队的竟然是肖成勇,这桩案子一旦破开,就是水落石出,他所担心的事情完可以隐瞒下来,特别是凭借他在警世的摸爬滚打混出来的天地,他绝对有办法压制下来,就是不知道,当他看到所要逮捕的人是他妻子的时候,他会作何感想。
此刻的肖杰就如行尸走肉一般,坐在露天的稻场上,任凭雨水冲刷他。
招娣想了想,还是冲出雨帘,刚出门便淋湿了身,跑了许久才才稻场上的雨帘下看到了那落寞的背影,就坐在水洼中宛若死人。
招娣想上前安慰,可是,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现在应该很痛苦,相比之下,虽然母亲重男轻女,但是,她至少没有像肖杰那样经受着日夜的心里折磨,仿若活了二十多年,他就是为了寻找“母亲”二字的含义。
兴许,她还不如不靠近,不多说什么,一切,都会过去,二十多年不也过来了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席警服英姿飒爽,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笔挺的脊背,一字平整的肩头,剑眉浓密,双眼精神赋有正义感。
招娣凝视了一会儿,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突然回眸,招娣的双眸瞳孔瞬间放大,她看到了什么?
那一袭白色绵绸的薄衫早就被雨水打湿贴在他的身上,随着阵风时而将他湿漉漉的衣衫吹开又裹紧,他阳光的短发下,那一对清秀干净的眉梢不停的有雨水话落,那如玉一般的脸上,雨水顺着他平静的脸话落,流过他平静的嘴角,挂在下巴上,汇聚一线,滴落。
整个过程,他都似乎平静的眯着眼睛看向远处,平静的好像他早已经在招娣不知情的身后与天地融为一体。
警车在他身后疾驰而过,溅起满地水花,世界似乎一下子喧闹起来,警务人员闪着三色警灯匆匆下车,可这一切的喧闹似乎都没有那个资格打破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安详。
雨水,顺着招娣的眼皮往下掉,她眨动双眼,看着他,他却看着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早就看破世俗的眸子中留下了烙印,而那个地方,是招娣可望而不可即的。
“玉麟!”招娣走了过去,时间似乎都静止了,世界所有事情的节奏都因为这一刻而放慢了节奏。
“案子已经了结了,跟我离开这里。”他这时候才转眸看着招娣,声音如往常一般平静,那雨水不停的冲刷着他笔直的脊背,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流过眉毛,打在那长长浓郁的睫毛上。
那睫毛宛若跷跷板一般,弹开每一滴入侵他如墨玉一般的眸子,是的,雨中的他,一样美得不可方物。
这句话让招娣心里升起了涟漪,他何时提前告诉她,要带她走?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好像从来不曾预约过一般,让她的心又怎能称受得了。
“带我……带我走?……去……去哪里?”招娣竟然忘了所有,就如这场大雨一般,冲走了她心里所有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