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觉睡到了天亮,言卿深知自己睡觉有喜欢把腿挂在他人身上的习惯,一直克制着自己,笔直的躺着,不敢多动,反倒是君上卿,这位看起来清冷的太子殿下,竟然将手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言卿朦胧中醒来时,浑身腰酸背痛,身体都有些僵硬,还有一条手臂沉重地搭在自己的腰间。君上卿冷峻的脸庞就在自己的右侧,言卿有些不适应与一男人如此亲近,伸手推了推君上卿。

君上卿睡眠也浅,被言卿一推,晕乎乎地就爬了起来,言卿捶着自己的腰背坐了起来。

“大鸟,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我腰好痛啊。”

言卿有些狐疑,这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他也看过话本子,那些男女若是行了房事女子就会腰酸腿软,虽然自己那处并未感到异样,可是自己腰酸背痛的还是头一回。

君上卿刚醒来,意识还处在朦胧之中,只是呆呆地坐着,也不回话。

“小白,起床咯!!!”

凤瑀敲了敲木门,言卿赶紧把君上卿推倒进被子。若是让凤瑀这个大嘴巴知晓他二人同床,这事要穿到白麒恐怕就变成他私下与重明太子苟合了。

言卿高声回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等着,我马上来。”

君上卿皱了皱眉,使劲拍了一下木床,有些不悦道:“聒噪。”

君上卿这一声被屋外的凤瑀清清楚楚听了去,凤瑀心下也猜到了些许,快步离开了此处,他爱偷听墙角,可这被发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言卿心里只企盼着凤瑀耳朵不好没有听到那一声,赶紧披上外衣起床。

言情拍了拍君上卿道:“大鸟,起了。”

君上卿“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默然披上外衣,穿上鞋坐在床边。言卿穿上鞋子起身,开了窗户。

屋外一片明媚,枝丫上的黄鹂鸟还在鸣叫。

扑面而来的生气另言卿喜悦,道:“大鸟,我还挺喜欢这种生活的。以后常来啊。”

君上卿看了看站在窗边透气的言卿,闷闷地“嗯”了一声。言卿转身瞧着他这幅呆呆愣愣的样子,不禁莞尔,上前拉起君上卿的臂弯将他拽了起来。

君上卿被言卿拉着到了门前,言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确认凤瑀已经不在楼上了,才将君上卿拉了出来。

凤瑀朝言卿招了招手,招呼道:“小白快来,这个包子好吃。”

凤瑀这一声把客栈里其他享用早饭的食客的目光都引了过来,还有人啧啧摇头,感叹这华服公子未免也太惨了些,吃个包子都如此激动。

言卿朝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可不想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吃饭。

言卿和君上卿入了座,询问道:“楼本昔呢?”

凤瑀指了指了楼上,回道:“照顾龙七呢。早饭给她拿上去了。”

凤瑀又神神秘秘地朝言卿挥了挥手,示意他凑近点,开口道:“听说这里昨晚闹鬼了。”

言卿意识到应该是双月同天一事,回道:“看到了,双月同天。”

凤瑀又道:“我昨晚见到那女鬼了,还和她聊了聊。”

言卿惊讶道:“不是吧你,女鬼你都不放过。”言卿不禁感叹凤瑀这能力,不愧是能降服龙七的人。

凤瑀推了言卿一把,白了他一眼,道:“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女鬼似乎没有害人的意思。她在找人。”

未等凤瑀说完,言卿接话道:“我知道,彩云姑娘嘛。”

凤瑀一惊,又道:“你怎么知道?”

言卿回敬了他一个白眼,道:“我也出去了,遇见了一个道士,道士和我说的。”

“去去去。我这可是和当事人直接聊出来的。那个叫彩云的是她的婢女,后来说是被送走了,那个彩云的家人给她说了门亲事,把她送出去成亲了。后来我问她怎么死的,她说她也不知道,她有一日从卧榻醒来时,就被人用刀砍死了。”

言卿皱了皱眉,那女鬼既然有婢女,那身份就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或者是皇室中人,可胜遇一带已经许久没有起战火了,一个皇室中人若是无缘无故被砍死了,那必然要掀起轩然大波,看来这女鬼是个小姐。

言卿问道:“你问她名字了吗?”

凤瑀回道:“明月。”

言卿嗤笑一声,这名字和这异象还是挺配。言卿恍然一震,自己的脑海内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战火纷飞的宅院里,仆役们纷纷提携着包裹从小门离开,无人去管曾经高高在上的主子,他清楚地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妪跌跌撞撞跑进院子,身上还带着许多血迹。

他听到她喊:

“明月!!!!!”

“明月!!!!”

凤瑀一个响指,言卿猛然一醒,他似乎知道这个明月,可他细想自己的记忆里却又不曾有过这段事迹。

凤瑀嘲笑道:“干嘛?你开始悲秋伤春了?”

“滚蛋。”

言卿笑着打了凤瑀一拳。君上卿已经沉默地用起膳。言卿瞧着那包子确实不错,表皮白的和豆腐一般,自己平日里也未见过这种吃食,不免食指大动。

“啪”的一声,一双黑木筷子打掉了言卿的筷子,言卿抬眼望去,君上卿若无其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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