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觉得奇怪。”

“那还是礼物吧,横竖还在春节里,一点礼物也算不得突兀。”他有理有据的说着。

她还在思考着,他已经替她做好了决定。催她道:“收好了么?走吧。去晚了,人家还要留我们晚饭,太麻烦了。”

他被她催着出了门,及至到了顾家门口,她还有些迟疑没回过神来。

当他们下车时,正看见清芳陪着一位青年走出来,这位青年西装革履,穿得很正式,站在清芳身侧,略比清芳高一点。

她看见方惟马上招手叫她:“方惟,你可算想着来看我了。”清芳笑盈盈的伸手来拉着他。

方惟看了看她旁边的人,也笑说道:“不是你们忙着么?我还等你来找我呢。”

清芳马上向她介绍:“这位是谢飞鸣先生,在一家商行工作的,早先我在码头出了一点状况,多蒙谢先生帮助呢。”

“你好,谢先生。”方惟礼貌的朝他笑笑。

“这是我们学校最好的法语老师方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清芳转头又向飞鸣介绍方惟。

飞鸣非常绅士的向方惟点头示意,他正想说什么,看见从车上下来,正转过来的佟诚毅,一下子吃惊的愣在那里,朝他道:“大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清芳也惊讶于飞鸣这声大表哥,看了看佟诚毅,向飞鸣问道:“这位佟先生,你们认识么?”

飞鸣眨着眼睛,仍是吃惊的表情,向清芳解释:“这是我表兄,我们是亲戚啊,我们姑表亲。”

佟诚毅显然与飞鸣不同,他毫无惊讶之意,只淡淡向清芳笑了笑,点头道:“对,飞鸣是我表弟。”

“哎呀,这是真的么?这也太巧了,你们竟然是表兄弟呀!”清芳拍手笑道,一边扯扯方惟。

方惟也有些吃惊,没想到清芳认识的这位谢先生就是佟诚毅外租家的,她在佟家见过一位谢家子弟,现在想来,和眼前这位谢飞鸣先生真的很像,他们应该是亲兄弟吧,她在心里猜测着。

清芳为人直爽,她拉着方惟道:“我们正商议一起去看戏呢,既然大家都认识,咱们一起去吧。”

方惟有些犹豫,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先听见佟诚毅的声音,他说:“你身上不好,就别去了。”声音低沉的,是对着她一个人说的。

“你怎么又不好了?又病了么?”清芳耳朵尖,马上偏头来问。

方惟被问得有些错愕,她看看佟诚毅,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艰难的补充着解释道:“我不是才好了么,还是怕冷不能着凉,万一看到半中间坚持不住要走,就扫兴了,所以还是你们去吧。”说完自己掩饰的笑笑。

“哦,如此就不强求了,等方小姐大好了,改天我再请大家一起吧。”飞鸣非常适时地冒出来说着。

清芳有些失望的,说:“不是都好了么?”

方惟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另起了个话题,她说:“对了,我病了那几天,多亏你和顾大哥照顾我,我们准备了一点节礼,给你送来呢。”

“哇,你也太客气了,我去叫大哥下来。”清芳说着,转头向楼上喊着。

于是便在顾家门口寒暄了一阵,因为清芳和飞鸣约好了去新光大戏院,佟诚毅便开车送他们一程。

等他们下了车,方惟看着车子走远,转过头来看佟诚毅,想问他谢飞鸣的事,佟诚毅瞟了她一眼,并未等她说话,先开口道:“你想问飞鸣的事吧!”他停顿了一会儿说:“没错,飞鸣和飞平是亲兄弟,是我舅父的儿子,飞鸣行二,是飞平的哥哥,他们还有位大哥,在我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身故了,所以谢家现在就他们两个男丁而已。老三自小被我外祖母宠坏了,不成器了些,但飞鸣这些年还是不错的。”他缓缓讲着,似乎方惟想问的,他都知道。

“哦。”方惟点着头,想了想问:“他是想要追求清芳么?”

佟诚毅笑了说:“应该是吧。”

“那么,谢飞鸣看起来像是有过许多女朋友的人,是么?”她斟酌着问。

他听了,微笑着不语,反而问她:“你对他印象不好?”

她摇摇头,说没有,想来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其实她在佟家住了些日子,对佟诚毅的外租家是听说了一些的,谢家的两位公子风评都不大好,当然也有可能是谢飞平的行事太荒唐过了,名声上带累了他二哥也是有的。她一向不爱打听这些,然而事关清芳,她总是要关心的。

她自己心里暗暗盘算着,哪天去看童童时,可以向常青问一问。

佟诚毅见她沉默着,想了想问她:“你不放心飞鸣的人品?”

她似乎对他诚实惯了,没有办法向他撒谎,她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吧,她以为他会替谢飞鸣美言两句,然而他没有,他只是温和笑了笑。

车子到了新安里弄堂口,方惟自己开了车门下来,她一边说:“你还有事吧,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答应了童童,去陪他一起吃汤圆过节的。”

他点了点头,却把车子熄了火,也下来了,说:“我今天没什么应酬。”

他陪她一起进去,还自己用钥匙开了门。

正是准备晚饭的时候,经过弄堂里的几家人家,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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