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
“你们俩?什么意思?你去洗礼还是她想朝圣?要我说,这回轮到我来,像《鬼子来了》一样,把你俩塞进那个山沟里,你俩住上十五天,保证出来啥也不想……”
姜闻哈哈一笑,而后又摇头:“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丁巍到现在都记得他跟香川照之两人在山沟沟里苦逼的日子。
姜闻嘴硬:“就是不一样。”
滚你丫的不一样吧!
“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我做一下准备。”
“也对,天为被地当床,幕天席地,没点儿准备……卧槽,我说错了。”却是姜闻见丁巍说得难听,竟然一拧方向盘准备来个同归于尽。
“我重说总行了吧?嗯,朝圣之路吧,哎,对了,你再等等,那部电影很可能要在高原取经,你顺便勘个景,也干点儿活儿。”
丁巍突然想起接下来要拍的那部电影里面有一大段高原景色,让姜闻顺路也办了。
“行啊,只要你把这车借给我。”姜闻是一点儿也不吃亏。
“……”
丁巍看着姜闻:“你觉得你的脸大不?”
姜闻一点不犹豫:“大!”好像还挺自豪!
丁巍:……
“这还用想?咱们两个是不是兄弟?”姜闻叫天屈起来。
丁巍也不带一点儿犹豫:“不是,你跟姜午是兄弟。”
姜闻气结:“……你这种地主老财就该被雷劈!唉,腰疼!”
“你还说没睡?”丁巍一点儿都不信。
“靠!”
姜闻不说话了。
到总局的时候,哥俩都本着脸一前一后被领进佟副局的办公室,佟副局看了两眼他的焦孟哥俩,也挺奇怪的:“你们两个是怎么了?”
姜闻陪笑一声:“没事儿,早上来的时候我说我开车,他说他开车,我说凭什么你开车,他说不是我的车凭什么我开?我说……”
佟副局赶紧摆手:“行了,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了。许秘书,准备一下,开会吧。”
老姜话痨的水平很高,佟副局早就领教过了,别看姜闻说的有意思,可实际上一听全是废话,佟副局就头疼不已。
会议由佟副局主持,该来的人都来了,所以丁巍就见到了本次大争论的具名七君子的所有人。
领头人张显明,旗帜人物张园,争论开端贾樟可,推波助澜雎岸齐,大苦主娄夜,纵览全局张亚轩,还有个被携裹着进来的田庄庄。
外加在大争论中浑水摸鱼大泼污水的冯导。
雎岸齐就是那部很有名的纪录电影《京城的风很大》的导演,也是那部被电影学院明令禁止但仍然奉为圭臬的实验电影《三个小姐跟我过生日》的导演。
《京城的风很大》在去年的柏林电影节上引起关注,雎岸齐再接再厉,一天都没耽搁,走街串巷连哄带骗找了几个小姐,租了一间小院,从小姐进门就开始拍,一直拍到小姐……累了。
有很多有意思的对话,有很多很有意思的镜头。
后来《京城的风很大》在柏林挣到的奖金花完了,小姐觉得这个光头是个神经病,就给举报了。
半个月后他出来了,那部他一刀未剪的电影素材片段成为电影学院乃至整个京城大学里很先锋很新锐的神片,学校明令禁止,学生们却奉为圭臬。
还被安了个名字:三个小姐和我过生日。
雎岸齐当然不是隐晦(同假字)视频传播者,其实他是很有想法的先锋电影导演,这从他坦然自若应对笔录就能看出来。
警方:“说,为什么票场(通假字)?”
雎岸齐:“我没有票场,我在拍电影,我是一名电影导演。票场是钱色交易,我是出钱给那几个女的找了个住的地方,我又没有跟那几个女的睡觉,我是在拍她们的生活。”
警方:“为什么拍摄这种隐晦视频?”
雎岸齐:“那不是隐晦视频,是电影素材,就像《红高粱》里姜闻脱了衣服一样,是镜头素材。”
警方:“人家只是两三秒钟,你这长达三四个小时,难道这也是素材?”
雎岸齐:“对,只是她们面对镜头放不开,这些素材都不太合格。”
雎岸齐在学导演之前就是新锐作家、诗人,他的思维一直很独特,95年考上电影学院导演系,98年就发起组建壕沟电影小组。
壕沟电影小组的主旨理念跟张显明一脉相承,认为电影是自由的,不应受任何外力或者附加因素影响,包括剪辑、配乐等后期。
关虎一开始都被雎岸齐独特的气质和神秘的电影理念所吸引,还成为壕沟电影小组的组员。
后来,关虎看了一场六个小时的电影赏析,觉得雎岸齐就是一疯子,是魔教的人。
真一刀未剪,长达六个小时的电影。
这次大争论,雎岸齐一直战斗在前线,努力宣扬他的一刀不剪的电影理念,两边人都认为这就是个二百五。
娄夜是大苦主,94年的和这一次的两次争论,除了张园之外,就他受伤最深。
听说,手上还在拍一部关于缅怀他的青春以及他记忆里的家乡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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