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很忙,丁巍就专心睡觉。

一夜无话,就连递电话号码的那个纪晞养真连个骚扰电话都没打。

下午六点,丁巍张婉婷罗启锐三人坐东影节组委会提供的丰田车来到文化村里六本木展映馆,参加七点钟的本届东影节开幕式。

东影节在六本木展映馆前面拦了个回字形的简易道路,还铺了三十米左右的红毯。

红毯环节最早是为了迎接隆重嘉宾的,后来就几乎变成是各大中小型电影节甚至电影展的必备环节了。

好像没有红毯就不是电影节,不走红毯就不是演员明星了。

截至目前,只有两个地方的电影节不设红毯,一个是西班牙奇幻电影节,一个是捷克国际电影节。

其实红毯秀跟电影机关系不大,跟电影节举办的地点和时间关系最大。

比如柏林和奥斯卡,尽管有很多图片显示一枝独秀美的不可方物的那种明星被很多记者抓拍,但实际上,那些都不是官方红毯。

柏林和奥斯卡在每年的二月份举办,那个时候天冷的要死,有时候遇上风雪天气,哪有傻叉给你整那种一看就很假的红毯秀。

并且,因为这俩电影节是国际顶尖电影节,走红毯的都是大咖,官方就以秒为单位分配红毯。

毕竟官方的红毯大都是三五十米,超过一百米的几乎就没有。

你站在五十米的红毯上走两分多钟,后面的嘉宾还走不走了?

所以,自从13年华宜在戛纳开发出另一种新的玩法,叫戛纳之夜,之后,戛纳官方就睁一只一眼闭一只眼的将红毯场地租给那群人,你们玩得尽兴就行。

也是因为如此,才有东北棉袄艳压戛纳、仙鹤白裙震晕柏林等那么多奇葩照片永流传,跟在自己房子的设计图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并参加设计大赛还拿奖的一毛一样,都是奇葩。

你看,娱乐圈中几乎所有无下限的骚操作都是来自华宜。

当然,红毯还有一种玩法,就是电影节赞助商品牌代言人的走红毯。

这个才是真正的红毯秀,玩这个的都是大咖中的大咖。

很遗憾,丁巍不是第二第三种红毯走秀的人,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张婉婷罗启锐两人,蹬蹬瞪几步就走完三十米的红毯了,用时十来秒,很短。

回字形栏杆外面有记者也有影迷观众,丁巍甚至还瞧见纪晞养真这姑娘化着浓妆举着木村拓哉的海报,等着偶像入场。

去年爆红的木村拓哉属于第二种与第三种红毯秀的结合体,人家不但是霓虹国超人气偶像,还是电影节赞助商的代言人,分量很重的咖位,尽管丁巍在电影节入围名单上没瞧见这人的名字。

《乐与怒》剧组排在中间入场,《西洋镜》的胡安导演之前就进去了。

等到七点钟,东影节的组委会代表上台致辞,宣布第13届东京电影节开幕式正式开始。

实际上开幕式已经过半了,剩下电影人代表致辞、观看开幕电影以及组委会组织的国际电影人交流会这三项内容两人。

本届东影节的电影人代表是评委会成员之一的野上照代。

她是霓虹国国宝级大导黑泽明导演的事业合伙人,从75年开始,一直是黑泽明事务所的经理,直到黑泽明98年去世。

老太太七十多岁了,颤颤巍巍的,用霓虹语深切缅怀了天堂里的黑泽明导演,认为失去黑泽明,霓虹国电影就像失去了光。

这个评价很高,但完全比得上黑泽明对霓虹国电影的贡献。

丁巍只看过黑泽明的一部电影,《七武士》,看的时候,真心感觉在霓虹国拍电影忒不容易了,尤其是武打动作电影,不但废刀废人还废嗓子。

当然在现在看来,只有霓虹国人承认那就是霓虹国的武士道精神,别的国家和地区的根本不把那电影当动作片看,但不得不承认,《七武士》不但影响了霓虹国电影,也很大程度影响了世界电影的发展。

姜闻的迷弟昆汀的电影拍摄风格就是受到黑泽明的电影的影响,还有诺兰等人也深受黑泽明电影的影响。

说到最后,老太太泣不成声,台下来自全世界的电影同行略有沉默,以示哀荣,霓虹国本土人泪流满面。

《乐与怒》剧组跟提名第一多的墨西哥电影《爱情是狗粮》剧组坐在一排,对方剧组来了七个人,三个演员两位制片人一位编剧一位导演。

丁巍左手边是《爱情是狗粮》的导演亚历桑德罗·冈萨莱斯·伊纳里多。

当野上照代下台的时候,丁巍听见这位眼窝深邃络腮胡子的墨西哥导演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丁巍一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是络腮胡我是主的教徒?

这却是丁巍小瞧人墨西哥络腮胡导演了,这哥们儿是个猛人。

压力桑德年轻的时候是足球流氓,后来在场外聚众斗殴过失伤人,然后就开始三年多的海上流亡生涯,不敢上岸不敢回家不敢跟家里人有任何联系。

在大西洋还经历过暴风雨沉船,几个人流落荒岛,其中有个天主教的教徒,用弥音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之后这哥们儿就信了教,得救后回到家乡向被他伤过的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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