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尽去,精神也好转不少。

想来虽然不是什么神秘的力量,但也算难得的小玩意了。

丁巍看着俞老师在床上裹着被子细细把玩玩偶,外面寒风呼呼,隐约间似乎夹杂着被风吹来的经盘转动的铃声,自己也安静了下来,望着俞老师出神。

“你猜我下午跪在殿前的时候,心里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俞老师将玩偶放在床边的茶几上,抱起丁巍给卖的电暖宝拢在怀里,看着丁巍轻轻笑道。

丁巍刚想说话,见电热水壶水开了,就没有出声,手脚麻利的给俞老师再灌两个热水瓶用来暖脚。

他大体能猜得到俞老师想说的话。

两人在一起两年了,不止生活条件提高不少,两人之间的亲密与依恋也与日俱增,颇有些举案齐眉颦笑皆懂的相合融洽。

俞老师自顾自的接着道:“我在拜下去的那一刻,有些理解王丽了,她厌倦了四处漂泊的江湖生活,不只是因为怀孕,不像让孩子也背负父亲母亲是贼的坏名和压力,更重要的是她爱他,爱着王薄,爱在心里、在骨子里,在血液里,甚至爱到义无反顾生死与共的那种地步……”

俞老师之前觉得女贼小**有意思的,后来等看了全剧本后,却觉得王丽对她更有吸引力。

贼婆,四处漂泊无所定居,偷蒙拐骗仙人跳样样精通,看似毫无底线,直到怀了孕。

为了未出生的孩子,她决定金盆洗手,找个地方定居,做什么都好,就是再不做贼了。

她在拜佛的时候想的什么?

是为人母的责任,是为人母的善良,更是为人母为人妻的爱。

所以,她跟自称是狼的王博大吵,赌气下车,遇到纯朴的傻根,傻根捎了她一程并送给了她一个小礼物,她就不可救药的要帮他维护一个天下无贼的美梦。

她的坚固的心被柔化了,有被激发的母爱,有被傻根的淳朴打动的善良,虽然她的善被王薄嘲讽不已,但她义无反顾坚持到底。

尽管后来王薄命丧车顶的凄惨结局,很大程度上就是被她坚持固守的善良所害。

“我想,那一刻,她也跟我一样,听到了佛经,看到了神像,想到了爱人,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

俞老师挽一下发梢,语带双关,看着坐在小凳子上给她烧热水的丁巍,柔声道。

丁巍心里被俞老师的温柔填得满满的,故意假装害臊:“哎呀,说的我都不好意了,太过了太过了,我还做的不够好……”.

好好的气氛就被这憨货的“娇羞”给打破了,俞老师大恨,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道:“哦,是吗?那怎么做才算好?”

丁巍放下掏耳勺,今天回程的时候这边起风了,这会儿正掏耳朵呢。见俞老师发问,就兴趣盎然嘿嘿笑道:“这个还得您定,但我保证,肯定能做到称心如意。”

俞老师瞧着丁巍口花花,心里赌气,想了想,问了个很带感的问题:“你会为我而死吗?”

丁巍听懂她是拿自己比作王丽,想问自己是否像王博一样。

不过面上却露出很挣扎很委屈的犹豫,拨弄一下掏耳勺,皱着眉道:“啊?这个,这个……”

俞老师眉头一皱心里一凉。

只见丁巍咬咬牙无辜的问:“能不能换个别的?耳屎,也太恶心了吧……”

俞老师反应过来,大囧大恨,甚至还有些反胃恶心,将手里的电暖宝一把甩过来骂道:“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耳屎?

亏他能想出来这么恶心的!

丁巍随手一捞将电暖宝抄在手中,哈哈大笑。

这地方属于藏汉混居区,口音有些怪异,试拍之前,两人都瞧见有虔诚的信徒老婆婆领着孙子孙女儿朝拜,拜完之后老婆婆歪在木板上,让孙女儿给梳洗掏耳朵并换了衣服,然后孙子孙女儿拖着木板逶逶而去。

再加上刚才丁巍正在掏耳朵,这货就恶趣味的想起了这个“耳屎”的口音梗。

俞老师真是被恶心到了,本来她想跟这货好好说一说关于王丽这个角色以及她今天突然想到的一些理解以及对未来的期许,现在气氛全无。

看丁巍在地下呵呵傻笑,俞老师犹自不解气,裹着被子跳下床,拿出武二郎景阳冈打虎的气势,照着丁巍就是一顿捶。

丁巍轻轻反抗两下,就破罐破摔,强自辩解:“我真的以为……”

“恶心!”

俞老师一声脆呵,骑着丁巍就是胖揍。

两人正玩闹间,只听门外重重咳嗽一声,保国叔高着声调道:“那啥,小俞,你速度点儿,就等你了……”

因为剧组里的演员除了宝强其他演员基本上都是很成熟的,再加上晚上这地方天寒地冻的根本没有别的娱乐设施,所以这几天晚上基本上都有牌局,俞老师之前因为精神不济已经错过好几场了,今儿很早就跟保国叔等人约定,晚上的牌局算她一个。

XH县全县才两万多人,县城里拢共六千多口人,只有两家招待所,一家是政府招待所,一家就是这个。

条件简陋,招待所很不隔音。

两人动作一僵,四目相对,丁巍闪电偷袭俞老师薄唇,a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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