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告饶为止。

有了这两招,夏雨不但清楚的记得他挨了姜闻多少个巴掌,也清楚的记得他丢了多少只鞋,更清楚的知道,除非姜闻要求,从此他就当摄影机是个屁,看都不看一眼了。

听了姜闻的两招,丁巍摇摇头,他果真不是个当导演的料子,别说跟宝强互扇耳光打巴掌了,他让宝强这种天气这种地理环境脱掉鞋走路都于心不忍。

“没事儿,小孩子嘛,吓唬两句他指定不敢跟你犟嘴,实在不行,等我几天,我这边开完会就过去,我来调教……”

姜闻又给丁巍出了个馊主意,丁巍只当听他放屁,这货的调教方式就是吓唬恐吓破口大骂甚至动手,被他那样调教,宝强可能就真的废了。

夏雨是皮实孩子,并且性子很跳脱,宝强则是另一个极端,重压之下怕是要折。

跟姜闻胡扯两句挂了电话,想了想,丁巍又给冯源征老师打了电话,这位也是调教演员的大拿。

冯老师认为宝强直视镜头、拘谨不自然、说话结巴等所有表现都是宝强自身心理素质不过关以及对周围环境甚至身份转变的强烈不适应所导致的。

他给出的建议也是折腾,折腾的宝强刻骨铭心记忆深刻,要让他对周围环境极为习惯熟悉,一草一木一辄一路,能闭着眼走到不跌倒最好,而且这个过程还要让他习惯并无视镜头的存在。

并且,他认为丁巍关虎等人太拘着宝强了,对待这种纯素人的新人演员,有时候一板一眼的台词都是一种对他的束缚。

冯老师还提出,让宝强熟悉周围环境以及拍摄时的环境,并且不再要求他能死记硬背下台词,要给他即兴表演的空间,甚至可以更改拍摄计划,让宝强带着顺序有逻辑的表演。

这里面其实涉及到一点点舞台表演与镜头前表演的联系和区别,最终要求的还是演员过硬的心理素质和想象力以及逻辑性。

听了姜闻的胡咧咧和冯老师很细致的分析与中肯的建议,丁巍倒是收到了一点儿启发,于是宝强的戏份临时推后两天,这孩子现在有了新的任务,骑自行车。

漫山遍野使劲儿撒欢折腾的骑自行车,不出汗不让停,不到太阳落山不让休息。

“这个有用吗?”

不止俞老师,就连关虎程耳等人都觉得这个看起来就是胡闹。

丁巍看着宝强骑着自行车渐行渐远,心里犹豫一下,摇摇头道:“死马当活马医呗,总不能真大骂或者动手吧?你看,至少,这孩子高兴了不少,还晓得招呼耳朵也骑车试试……”

宝强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当程耳将一辆不是很新的自行车推到他面前,强硬的塞给他,说以后这就是你的了之后,宝强就咧着嘴露着大白牙傻笑不已,这孩子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件独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他穿的衣服,都是老乡不穿了送给他的。

骑上车试了两把,见丁巍等人也不说什么,这货就放开了,骑着出了院门,并朝山下溜着,时不时还有哦哈的傻笑声传来。

丁巍吸一口气,麻蛋,这货是不是已经忘了他昨天那天雷滚滚的表现了?

这傻缺小孩儿心真踏玛德大啊!

……

霓虹,深作欣二事务所。

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子里,几个人默不作声的看着屏幕上一个黑色神袍的冷酷男子,一下两下三下很有节奏的将一个十字镐钉进一个人的脑盖骨,而后起身,血手在福音上随意的擦了擦,微眯着眼睛欣赏了几眼自己的作品,撕下一页纸,一拐一拐的隐入黑暗。

这是完成拍摄完成部分剪辑的《大逃杀》其中一段影像。

黑暗中,有个嘶哑冷峻的声音道:“这里应该配上久石让先生的潼源祭奠进行曲,哀而不怨,痛而不觉,效果更好。”

房间里深作建郎支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黑暗中看不清的眼眶已然滚烫,泪水溢出,没有回话。

屏幕上故事继续,那个黑袍杀人的脚步也没有放下。

黑暗中,嘶哑冷峻声音的主人,倒是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离开霓虹三个多月了,想念这里的酒了。

等到那个黑袍人被他的学生一刀戳进胸膛任然拄刀不倒,眼神迷离到圆睁,高呼“孔秀XX”的时候,嘶哑冷峻声音的男人抬抬手捂了捂自己僵硬的半边脸,低声嘟囔一句,沉默下来。

一个小时后,电影放完,屋子里亮了起来。

嘶哑冷峻的男人是个穿着黑色和服分矮个子,半边脸怪异,眼睛稍小,但气势很足,率先起身往外走:“深作导演还未脱离危险?住进CCU几天了?”

深作建郎比二十多天前越发糟糕了,胡子拉碴眼眶深陷眼睛通红,默然道:“六天了,医生说,一切,一切全靠,父亲自己了。”

矮个子冷峻男顿了顿:“希望吧!”

深作建郎怔然,这种事确实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愿了。

出了深作欣二事务所,矮个子冷峻男坐上黑色奔驰车,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刚才电影中的那个冷酷残忍的身影。

恨不能与之把酒共饮!

“那张纸条呢?”

冷峻男睁开眼跟副驾驶的助理招手,助理诚惶诚恐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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