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似是而非,浅的浅深的深,浅的连基础都算不上,深的只不过是后人没经过试验的理论揣测而已。

别的不说,电影学院动不动就“天***”,让学生演动物甚至演棵树演阵风之类的,这在全世界的所有表演艺术学校以及所有表演流派和表演教学中都是奇葩啊!

丁巍隐晦的嘲讽一两句电影学院的教学,俞老师推了他一下,秦海路没敢抬头,保国叔倒是似笑非笑的喝着茶,也不言语,只留田庄庄神色凝重的暗自思索。

“行啊,小子!你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一两分钟,茶桌上气氛沉静下来,保国叔嘿嘿笑着暖暖场,揶揄一句丁巍。

丁巍摇头自嘲一笑:“陈老师,您可别这么说,我这才哪到哪儿啊?”

他看田庄庄回过神来,心里一动,带着激将又道:“要我说啊,田老师,明后两年您可能会正式接掌导演系,干脆您跟我师父冯源征老师两人办个速成班,两派也好,三派也好,传统的也好,野狐禅也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溜溜嘛,我就不信有我这么个不成器的案例在前,冯老师的教学能差在哪里?”

丁巍知道冯源征的理想,这人真的是个很纯粹的表演艺术家,他对目前国内很多似是而非的表演流派早就深恶痛绝看不过眼了,曾经当着李成儒的面大骂过电影学院某个主任,是大骗子,骗人孩子青春,骗钱骗色。

他现在存了心思想替师父出头站威,张显明那种人都能在电影学院混的风生水起,冯老师为什么不行?

影评人就干干净净的当影评人好了,拉帮结派占山为王算什么?

“那么,你认为老二是个怎样的人?”

田老师似乎也存了考教的心思,沉吟一下问丁巍。

丁巍嘿嘿一笑,冲保国叔秦海路两人道:“唔,陈老师,要不在这儿搭把手,来一回老二意有所指的教训小叶的戏份?海路你来小叶,咱们现场走一回?”

两位都给丁巍面子,也没推辞。丁巍站起来挪了挪长条凳子,将桌子摆了摆,感觉满意了,三人各自就坐,各自眼神一碰,收敛心神。

田庄庄喊了开始。

丁巍往后一靠,斜瘫在凳子上,抽着烟,望着街面上的行人,手上一掐一掐的有个小动作,操着一口地道的陕西方言不轻不重的道:“黎叔,务个瓜民工太招摇了吧?”

然后丁巍顿了顿,双脚无意识的摆了摆,转过头来看一眼保国叔,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额看,还不如早点儿把他切了,省的弟兄们闻着肉香,心里乱的腾。”

丁巍的眼神从没有在某一处固定过,一直在四处乱瞄乱看。

飘忽不定,心里有鬼,意有所指。

这就是老二,一个积年老贼。

剧本中这会儿黎叔正在让小叶卸妆,之前他想试一试王薄王丽两人的成色,被王薄给不阴不阳的顶了回去。

保国叔闭着眼,下巴略抬撑着脖子,秦海路佝偻着身子在保国叔脑袋上做手势。

丁巍的话音刚落,保国叔就接上了:“是你的心乱了吧?”

他从自己眉毛上抹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直视前方:“闻着是肉味儿,吃到嘴里就是毒药。”

他也顿了顿,身子略微前倾,沉声道:“传我的话下去,六个字,这趟车不打猎。”

说道后来,他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丁巍,一字一顿的说着。

黎叔验过王薄王丽的成色后,被王薄的身手和坚持所打动,看上了王薄这个人才,想招揽王薄进团。他知道团队里假如有人把他的话当耳旁风,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老二,那六个字就是给老二说的。

短短两句对话,田庄庄不但看到了老二的狡诈,也看到了黎叔的阴狠。

并且,他还注意到,在陈保国说“闻着是肉味儿,吃到嘴里就是毒药”的时候,丁巍有个很明显的倾着身子看一眼陈保国的动作,他的脸上有着一丝恰当好处的疑问,但眼神里满是冷冽。

这就叫有来有回。

在保国叔说“这趟车不打猎”的时候,丁巍接着往后一靠,拿眼虚点一下抢着道:“现在是一个没心眼的羊,身边趴着两个有贼心的狼……”

接着再动动身子前倾过来,诚恳的道:“黎叔,咱要是不切,肯定揍便宜别人了。”

他的眼神满是跃跃欲试与真诚,仿佛是一心为黎叔考虑一般。

按照剧本中应该是小叶搭话茬了,可明显秦海路有些走神,略微迟了几秒钟。

丁巍斜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保国叔咳嗽一声,秦海路赶紧接话:“几个小钱儿把你给馋的,哼,干不成大事儿!”

丁巍眼神阴翳,轻嘬牙关,嘴角有两道横肉泛起,身子重重的往后一靠,抬着下巴哼道:“额跟黎叔说话,有你萨斯情门?你该干啥就干啥行不行?一点儿规矩都么有我给你说?”

丁巍直勾勾的盯着秦海路,手里的烟头虚点,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佻:“额入道的时候,你揍是个三好学生来你!”

老二最是看不惯小叶仗着黎叔的疼爱,不尊敬他,或者再阴暗一点儿,他也馋小叶的身子也不是不可能。

明知道是演戏,秦海路还是被丁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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