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季沛反手一掌,竟然狠狠地打到穆霖的伤脚。
这一下,不但穆霖傻了,痛了。而且连梅伍和季沛也是伤了,慌了。
但听响声过后,便是世界安静下来,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只一会,梅伍便暴发了她的怒气。她伸手指着季沛,严厉地斥喝:“季先生,你这是想死吗?竟敢打我们的穆修容。来了啊……”
话音刚落,就见从门外涌进十几名宫女和太监,行色匆匆地走过来。
直到此时,季沛才如梦初醒,连忙向着穆修容跪下请罪:“小人该死,小人有罪,竟然伤了穆修容,还请穆修容赐罪于小人。”
穆霖听着季沛的话,看着他脸上的慌恐,再看着站在两边等候她发话的宫女和太监们,不由得低叹一声,向着太监和宫女们挥手道:“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话,不要进来打扰我的清静。”
“是。”十几名宫女和太监莫名其妙地进来,又莫名其妙地出去了。
梅伍看了连忙说道:“穆修容,季沛如此无礼,竟敢打你的伤脚,实是轻饶不得。”
穆霖看着梅伍道:“季先生又不是有心的,何必搞得如此严重?”
她说着看着一直跪着请罪的季沛道,“季先生起来吧,正所谓孰人无过?下次你做事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子毛毛躁躁,要坚决果断,沉着冷静。特别是遇到危难和困苦之事,更是要学会认真思考,冷静处理,不要有一点小事就无法克制自己,也无法凝聚心神。这样,于你的医学道路难以前进,知道吗?”
“小人明白。”季沛抬起头看着穆霖,看到她的头上似乎有光环在照耀着她。光环之下的她,不但没有娇气和傲然,却是一脸的淡然如水,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温柔,让他看了不禁深深地着迷,也不禁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一定要向穆修容学习,凡事沉着冷静,凝神静气。
一代名医,由此诞生。当然,这个诞生过程是艰难而漫长的,在此之前,每次见到穆霖,他还是会七魂丢了三魄。
以后的季沛能够当上一代名医,更多的还是穆修容的推动和陷害,让他的人生路上多了一道无法磨灭的苦难旅程。这虽然是后话,却也是短短一个月后,穆霖就会将季沛和陈太医推上刀锋之上,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他们师徒二人的命。
梅伍看到季沛的样子,总算是弄明白了。他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想他帮穆修容处理伤脚,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难怪穆修容会自己亲手处理伤口,原来她是有先见之明。她看着他冷哼一声,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走上前去,亲手为穆修容的脚伤上药并包扎。
而季沛,就在一旁惶恐不安地看着,几次想上去帮忙,但都是被梅伍一道严厉的眼神给瞪得不敢前进。
穆霖倒不像梅伍这样怒不可竭,相反地,当她看到季沛被梅伍瞪得沮丧而不安时,便会向他展开安慰的笑容。
就这样,穆霖的脚伤反而是被梅伍给包扎起来。她虽不是医者,但因为是奴婢,常常为主子做惯了各种事情,也看多了太医们给其她妃子或宫女太监们上药包扎,不知不觉中,她也学到了一点包扎的技巧。
梅伍包扎完,站起身,正想要叫季沛滚蛋,从此以后,穆修容有什么伤伤痛痛,不许他再来。但她还没有出声,便突然听到殿外内监小陈子的一声禀报:“穆修容,禁卫叶成枫求见。”
“哦?”穆霖听了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想到她与叶成枫约定的时间,正是三日后。不禁暗自一笑,叶成枫,你是真守时呢,还是急不可耐地想要将我陷入小玉之死的旋涡之中,不得安宁?
季沛听到叶成枫求见,再加上穆修容的脚伤已经包扎好了,知道自己不宣再留下来了,便看着穆修容行了一礼,准备告辞。
穆霖看到季沛准备走了,却突然心中一动,看着他道:“季先生若无紧要之事,还请多耽搁一点时间,我这里等一下有一点小事,还需要季先生的帮忙。”
梅伍一听,连忙说道:“穆修容,季先生能帮什么忙?还是让他走吧!”她说着不悦地瞪了季沛一眼,对此人实在是厌恶至极,觉得此人不帮倒忙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穆霖看了梅伍一眼,道:“季先生能帮的忙有很多,你等一下看着就行。”她说着向着殿外说了一句,“请叶成枫进来!”
门外立刻响起小陈子的恭敬声音:“叶成枫,穆修容有请。”
叶成枫闻言大步走进月裳殿,身上的黑色胄甲上有着点点雪花,将他身上的锐气给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当他走进来看到穆霖的脚上被包扎成了一个棕子似的,不由得诧异地看着她,语气平平地道:“穆修容的脚受伤了?”
穆霖诚实地道:“是的,脚受伤了。所以,请容许我在此坐着接见你。”一般来讲,妃子们要接见来访之人,都是坐在正殿待客的地方接见来访者。坐到正殿一侧的贵妃塌中接见来访者,特别是接见一个男性来访者,是一种失礼的行为。不但失礼,而且有时候还会被人安上一个想要勾引人犯罪的罪名。
然而穆霖今天是一个意外,她坐在贵妃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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