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枫听到穆霖的话,连忙道:“臣不敢有意见。”
穆霖听了一窒,不敢有意见,那就是真有意见!
她就不明白了,她受伤碍着了叶成枫什么事?他凭什么跑来有意见?他这是闲得蛋疼吗?她一时无语,便冷冷地看着叶成枫,与他锐利的眼神互相瞪着,谁也不让谁。
一时间,若大的一个月裳殿,因为穆霖与叶成枫互相冷咧地瞪着,显得静悄悄的诡异。诡异的安静中,梅伍和季沛都感觉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叶成枫与穆霖瞪了一会,知道她是一个天生的深机表者。想他阅人无数,查颜观色极其入微,但就是看不透穆霖的一举一动。
他本欲用他捕猎一般的眼神,将穆霖的谎言一个一个地解剥出来。然而穆霖实在是太过深藏不露,即使面对他解剥似的眼神,其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而他,终究是臣子,不能与穆霖眼神较量得太久。否则,就变成了一种变相的无耻纠缠。
“臣见过穆修容。”叶成枫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进来之后没有向穆霖行礼,做为臣子的,这是失礼的行为,便依着礼数行起礼来。
穆霖假惺惺地抬了一下手,平了叶成枫的礼。
叶成枫直起腰,看着穆霖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穆霖看到叶成枫不说话,她也懒得说话。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终究还是叶成枫打破了寂静,看着穆霖道:“臣今天来找穆修容,是有关小玉之死的事情而来。”
穆霖当然知道他的来意,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叶成枫。
叶成枫被穆霖的不理不采搞得浑身不舒服,知道她对他有意见,便也不再与她兜圈子,而是看着她道:“穆修容前几日说关于小玉的死不太记得了,当时臣想着穆修容的身子不太舒服,便没有带你去看看小玉的尸体。
今天臣过来,本来是想带穆修容去看看小玉的尸体,因为只有看着小玉的尸体,也许才能让你,想起你们跌入太液池中的更多事情。但是……”
“但是我却扭伤脚了,然后,你就认为我不能跟着你去看小玉的尸体了,是吗?”穆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着叶成枫,她总算明白了他对她伤脚的意见,是从何而来了。
原来他以为她的脚伤是故意的,因为只有脚伤了,不能走路了,那就不能去看小玉的尸体了,她也就无法想起更多关于小玉之死的事情。这样,她就可以避免叶成枫对她的追查。叶成枫因此而怀疑,也是无可厚非。
叶成枫也不掩饰心中的想法,而是看着穆修容诚恳地问:“难道穆修容还能去吗?”
穆霖听了一气,从贵妃塌上直接跳下来,单脚落地,伤脚抬起,就这样跳着走近叶成枫的身边。梅伍和季沛看到穆霖的样子,三翻几次地想过来扶着她单脚走路,但都被她甩掉了。
她一路气鼓鼓地单脚跳着走近叶成枫,不为别的,只为心中的一口冤气要申冤。想她活了几生几世,何时受过如此不明不白的冤枉?她脚扭伤了,不是她的错,更不是她的故意,她也是无可耐何,叶成枫凭什么以此来觉得她的脚扭伤有是目的的?
她跳到叶成枫的跟前,仰起头,目光冷然地看着他道:“前面带路!”想想不要这么急,还有事情要呈清一下,便又看着准备转身带路的叶成枫道,“等等!”
叶成枫本已转身想走,听到穆霖的话便又转过身子,目光直直地看着穆修容,淡淡地问道:“穆修容不去了吗?”
他刚才真是被穆修容的豪壮之气给惊艳到了。明明是一个弱女子,却为了表明心迹,愿意单脚跳着跟他一起去看小玉的尸体。他一时惊艳,便在心里佩服穆霖的倔强性格。但想想,突然又觉得这是穆霖的诡计。她一定以为他会怜香惜玉,才故意表明她愿意单脚跳着跟他去看小玉尸体。
果然,他才转身,便听到穆霖开口叫等等,便觉得自己的推测真是准确无误。连忙转过身,目光直视地看着穆霖,等着她有什么借口。
穆霖被叶成枫的目光看得有些恼火,但又强制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而是冷冷地看着叶成枫道:“我两天前曾对叶大人说不太记得小玉之事,我想,你一定认为我是假装不记得。为了表明我真的不记得,而不是假装。所以,我有必要请陈太医的弟子,季先生来为我解释这个不记得的原因。”
“哦?”叶成枫眉毛一掀,目光略带惊讶地看着穆修容。
穆霖看到叶成枫的样子,冲着他冷哼一声,这才看着站在一边恭敬而立的季沛道:“季先生,想必陈太医对你说过,我跌入太液池后,为何会对之前的事情忘了,是吧?”
季沛闻言想了想,走了过来,看着穆霖诚实地道:“穆修容说得对,家师的确略微提起过。”
穆霖道:“那么,能否请你向叶先生解释解释一下,为何我落入太液池后,就会突然对之前的许多事情不记得了?”
叶成枫听到这里,目光一闪,却不动声色地等着季沛解释给他听。
季沛听了穆霖的话,连忙对叶成枫解释道:“叶大人,小人的确听家师说过,穆修容因为跌入太液池中,因为池水冰冷刺骨,而给她的身体带来巨大的寒气,浸邪了她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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