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守候在门口的一边,看到叶成枫出来,便带着送汤过来的小内监走进了殿内,看到皇上坐在书桌前一副凝神静气的样子写着什么。

桂公公看了,轻手轻脚地带着小内监向着皇上请安,并说道:“皇上,皇后知道您已下朝,便体贴地命人送了汤过来给您暖暖胃。她说现在天气天寒地冻,让您别伤着了身子,凡事也不要太过劳累。”

皇上听了手在半空中微微地顿了一顿,便又将笔落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眉目之间却似乎隐隐地含着一抹郁结。他想了想,伸手指了指外面正殿上的桌子,这才对桂公公道:“告诉皇后,朕已知道她的心意。”

“是!”桂公公应了一声,心领神会地让小内监把汤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再让他脚步轻缓地退了出去,以免打搅了皇上的静心。

待到小内监将殿门轻轻掩上,他这才转过脸看向皇上,看到皇上已经扔笔不写,而是一身疲惫似地躺在了椅子上。他的书桌上有许多奏章、宗卷、竹简等等堆满了整整一桌,让书桌看起来略显凌乱。

桂公公看了知道皇上心情烦躁,而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凝神静气,连忙走过去帮他整理了一下书桌。整理之时,偷偷地瞄了一眼皇上刚刚写的是什么,便看到他在纸上写着一首三国时曹植所作的[七步诗]: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他看了不由得一愣,立刻明白什么意思,正想佯装并不知诗意,想默默地退出去。不料他的一举一动,却早已在皇上的眼中落了个明白。

皇上看着桂公公眉目低垂的样子,威严地问:“小桂子知道朕写的这首诗意?”

桂公公一听,连忙抬起头,看着皇上惶恐地道:“回禀皇上,奴才知识浅薄,于这种深奥的诗意实是未能理解,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看到桂公公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笑骂道:“你这狗奴才,倒知道趋利避害。”他说着摇摇头轻笑道,“也罢,此诗意你理解与不理解,倒也无关紧要,只是朕的心堵得慌。”

桂公公连忙讨好般地说道:“皇上的心既然堵得慌,可否对奴才讲讲烦心事?奴才虽然知识浅薄,无才无能,却说不定奴才听了皇上的烦心事之后,兴许能够为皇上解忧呢?”

皇上闻言笑道:“你一介奴才,只懂侍奉人左右,又怎么能替朕解忧国家大事?”

“哦。”桂公公乖巧地应了一声,道,“原来皇上烦的是国家大事啊?那么,这个奴才还真是不懂。”

皇上点头轻笑道:“你虽然不懂,但却能够为朕带来愉快。”他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语气黯然地道,“朕的身边有你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小桂子,不开心的时候,可以陪朕说说话,解解闷。可惜朕的皇叔身边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体贴他的人儿。

想他年事已高,本应安享晚年,却被朕给安排去了边境,镇守边境的军防战役。前段时间,听说狼人来犯,他率领五万士兵与狼人大战一场,将狼人狠狠地打击了一下,也阻止了狼人想要入侵我边境的意图。

这一战,虽然阻止了狼人的入侵意图,但皇叔也受了重伤,此事让朕甚是担忧焦急,想要立刻召他回来治病。但想到狼人野心不死,虽然被皇叔击退了,但难保他们在知道皇叔不再镇守边境的时候,会再一次卷土重来,犯我边境。

朕本想再派一位镇守边关的新王过去,但朕身边除了皇弟南瑾王,再无其他人选。而南瑾王,他是朕唯一的弟弟,朕视他如命,又怎舍得让他去那严酷寒冷,环境恶劣的边关?”

他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突然似乎醒悟过来一样,看着桂公严厉地道:“小桂子,此事乃国家大事,不许你多嘴说了出去。否则……”

他闭口不说,却只是严厉地看着小桂子。

桂公公闻言连忙指天发誓地保证,对于此事他绝对会守口如瓶。

皇上看了,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但却感到甚是疲惫,便伸手挥了挥,叫小桂子退下。

桂公公领旨而出。

皇上看到小桂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这才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坐直身子,从桌上拿起刚才写的诗,声情并茂地念了出来: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念完,他看着诗嘴角上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轻声道:“世焱,你本是朕的唯一弟弟。所以朕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便一直有意护着你,让你安稳尊贵地过一生。

偏生你野心不死,三翻几次地欲夺我之位,又抢我爱人。既然如此,休怪朕无情。唯有把你调离皇宫,离开长安,到那苦寒地冻的边境去生活,一生不得回来。这既能够保你的性命,也不违背朕当年在父皇母后面前发的誓言。”

当年隋高帝一句话将独孤高后生生气死之后,隋高帝紧接着也是要死的节奏。他困为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便命人唤来两位儿子杨世勋和杨世焱、以及文武大臣,口谕将皇位正式传给太子杨世勋。并且让杨世勋等他死后,必须到他与独孤皇后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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