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王继忠捆起来,打他一百军杖?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是萧绰在征求皇上的意见。

耶律隆绪说“当然应该把他捆起来,依朕看,不仅要打他军杖,还要像对苏武一样流放他到北海去放羊,什么时候公羊下了崽什么时候就放他回来。”

萧绰说“皇上这个主意好。”

康延欣忙说“不好。”

萧绰说“怎么不好?对这种没良心的留他性命,就是格外开恩。”

康延欣说“人家又没犯罪,为什么要惩罚人家?”

萧绰说“诶,这就奇怪了,不是你刚才又喊打又喊杀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康延欣说“奴婢不就是那么一说,再说人家看不上的是我,又没犯法。”

耶律隆绪说“话不能这么说,他与你的亲事说皇太后提起的,他不答应,就是忤逆皇太后,就是犯上,该治重罪。”

康延欣慌了,忙说“都是奴婢不好,人家没看上奴婢,不是他的错,太后饶了他吧。”

萧绰说“哼,他都捡了大便宜了,不知好歹。”

耶律隆绪说“朕想王继忠顾虑的也对,他一个战俘怎么配得上我们的名门小姐呢?”

康延欣说“他可能放不下他的家人。”

萧绰说“这个倒是真的,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放不下家人是人之常情,越是这样的人越值得信赖。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来到契丹,就要以契丹为家,在契丹扎根。延欣,你放心,这门亲事朕一定给你做成。”

康延欣喜不自禁。

这时,人报皇太妃求见。萧绰忙让请进。

只听见门外,有人大声说“皇上纳后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通知哀家?哀家难不成不是先帝的妃子?”

听见说话声,耶律隆绪便站了起来,走向大门。这时,一身戎装的战将跨进门来,见了皇上,一把拉着皇上的手,道“皇上,哀家到底哪里做的不对,连你纳后大喜,都不让参加?连个信也不来一个。”

耶律隆绪忙说“皇太妃远在西陲,统帅千军,戎马倥惚,朕不敢耽误西北战事,故而没有惊动皇太妃。”

皇太妃说“皇上说哪儿的话?什么事有皇上纳后重要?哀家虽然家贫人穷,但皇上大喜,凑一个份子还是可以的。”

萧绰笑道“妹妹说笑了,谁不知道妹妹这几年发达了,你那库里恐怕比国库里还多得多。不过,你别得意,到时打你的草谷。”

皇太妃说“瞧太后说的,臣妾的就是皇上的,太后的,皇上想怎么拿就这么拿,今天,臣妾来,走得匆忙,没带什么好东西,只带来一些衣服,铠甲,另外,一千头骆驼,五千匹西域良马,以助皇上纳后大喜。”

萧绰听了,啧啧称赞,说“还叫穷呢,看看,天下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皇上,还不谢谢皇太妃。”

耶律隆绪忙说“多谢皇太妃,从小到大,朕一直得皇太妃的照顾,如今,朕身为一国之君,还得仰仗皇太妃帮助,而不能让你安心地享福,这都是朕无能啊!”

皇太妃忙说“瞧皇上说的,哀家刚才不是说了,哀家的就是皇上的,只要皇上心里不要忘了哀家,就是哀家的万福了。”

萧绰说“皇太妃净说见外的话,我们本是一家人,怎么能忘记呢?”

皇太妃连连称是,耶律隆绪也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得皇太妃十分感动。大家你言我语,拉着家常,相谈甚欢。

萧绰说“妹妹久在西北边陲,历经风沙,很艰苦,是不是?”

皇太妃说“西北苦寒,沙漠连天,行走在沙漠里,有时数十天,见不到别的东西,满眼尽是黄沙,天地之间几乎只能看见两种颜色,黄的地,蓝的天,有时能看见晚霞,红得非常灿烂,却如火烧得慌。遇见大风,扬起的沙砾直如箭矢一样射过来,隔着铠甲都被砸得生疼。”

萧绰说“妹妹真是受苦了,以后不要去了,一个女人哪里能受这种苦?”

耶律隆绪也说“是啊,皇太妃,别去了,打仗的事还是让将军们去。”

皇太妃说“皇上说什么话?我们契丹国什么时候打仗不要女人了?契丹的天下有女人的一半,当年,太祖皇帝能取得天下,有一半是淳欽皇后的功劳。再说,现在,皇太后不也是戎装甲胄,亲临战阵,不避刀剑,攻城略地吗?皇太后能为皇上打江山,哀家为什么不能为皇上出生入死?”

萧绰说“妹妹,不要想到别处去了,皇上就是担心你太受苦,不放心。”

皇太妃说“不放心?不放心什么?担心臣妾没有这个能力?”

萧绰说“哪里?皇太妃才能出众,契丹有几个人能比,这几年经营西北,治理得井井有条,河清海晏,成了一方乐土。你看,这东方,南方都不太平,唯有西北安定,这都是妹妹的功劳。”

皇太妃说“皇太后千万不要提功劳二字,我们都是为契丹中兴尽一点绵薄之力,不过,话说回来,臣妾能把西北经营好,的确下了一番苦功,李继迁首鼠两端,唯利是图,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党项,回纥,阻卜,乌古各有野心,桀骜不顺,要对付他们必须区别对待,分而治之,决不能让一方做大,也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