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说媒 (1/2)
康延欣走后,王继忠的脑子仿佛被抽空了,好半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甚至连刚才发生的事都不知道。他呆呆地坐在屋檐下失神地望着寺院的大门。虽然,那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但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寺院的撞钟声,僧人的诵经声,木鱼的敲击声,他也没有听见。他似乎比高僧禅定还要专注,元神守一。
突然,他仿佛被什么刺激了一下,从恍惚中醒了,站起来朝寺外走去。正好遇见外出而归的元虚。
元虚问“继忠,你要出去?”
王继忠说“嗯,我要去宫里。”
“去宫里?”元虚说,“我正好从宫里回来,你去宫里干什么?”
王继忠吞吞吐吐地说“我想见太后。”
元虚说“见太后?你最好别去了,太后这几天心里烦得很。”
王继忠说“太后心烦,她为什么心烦?”
元虚低声说“听说越国公主正与太后怄气,还有,立皇后的事也让太后心里不舒坦,这时候,你最好别去找她。”
王继忠说“可是······你去宫里干什么?”
元虚说“前些时,小寺不是做了一场超度法事?朝廷有赏,让贫僧去领赏去了,你看都让人送到寺院来了。”
王继忠一看,果然寺院门口排着一溜担子和马车,有人正在卸东西。
元虚将王继忠一拉,走到一边,说“那里面还有太后赏给你的东西,专门派人送过来的。”
正说着,只见一个宫女引着两个壮汉各挑一副担子,走到王继忠面前,朝王继忠拜了两拜,说“将军近来安好?”
王继忠听声音十分耳熟,定神一看,认出了是赵宗媛,惊奇地说“是你?怎么是你?”
赵宗媛忙说“是我,将军,是我,将军不认得我了?”
“不是说你已······”王继忠语无伦次说,“进宫了,是的,你已进宫了,在宫里过得还好吗?”
赵宗媛说“谢谢将军挂念,我很好。”
王继忠“吁”了一口气,说“好就好,好就好。”
赵宗媛说“前些时,奴婢听说将军病了,奴婢急得几天吃不下饭,现在,好些没?咋就病了呢?”
王继忠说“没什么,就受了一点风寒,好了,好了。”
元虚说“哎哟,别站在这里说话,进屋去吧。”
王继忠也忙说“对对对,进屋去。”
元虚招呼人将赏赐物品搬进方丈里,赵宗媛则随着王继忠来到他的暂住之室。
王继忠将赵宗媛引进屋内,让两个挑夫放下担子。赵宗媛拿出一些赏钱给他们,让他们在寺外等候。
等挑夫走后,赵宗媛从担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拧出一件枣红色纻丝袄子,递给王继忠,说“奴婢给将军做了一件袄子,将军试试。”
王继忠拿着袄子,说“谁让你做的?你偷做的?这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杀头的。”
赵宗媛说“将军放心,奴婢不会为一件袄子去冒杀头风险的,前些时,太后让奴婢给将军做了一件皮袄,奴婢担心将军穿不惯,就给太后说想给将军做一件纻丝袄子,太后当时就答应了,奴婢这才敢做出来。快穿上试试。”
王继忠吐出一口气,放下袄子。
赵宗媛说“试试呀,看合不合身。”
王继忠说“不用试,肯定合身,那件皮袄穿着就很合身。”
赵宗媛还要将担子里的东西往外拿。
王继忠说“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
赵宗媛说“什么事?”
王继忠说“你来契丹干什么?”
赵宗媛一愣,站起来,半晌才说“不干什么呀,我是被俘来的。”
王继忠看着赵宗媛说“不,你是有目的来的,你没说实话。”
赵宗媛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最后,她咬了咬嘴唇,说“今天,奴婢也不瞒将军了,我是来寻人的。”
王继忠十分惊讶,问“你来寻人?”
赵宗媛用劲地点点头。
王继忠问“你寻什么人?”
赵宗媛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王继忠诧异,说,“你女儿怎么在契丹?”
赵宗媛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是死是活。”
王继忠不解地问“你既然不知道她在哪儿,怎么来契丹寻找呢?”
赵宗元突然哭起来,说“她是在契丹丢的,在幽都丢的。”
王继忠说“你女儿在幽都丢的?你怎么知道她在幽都丢的?”
赵宗媛说“奴婢当时就跟她在一起,我们在一起。”
赵宗媛说罢,放声大哭起来,捶胸顿足,泪流如雨。王继忠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她,看她痛断肝肠的样子,他也潸然泪下。
这时,送赏赐的侍卫来催促赵宗媛回宫去,赵宗媛只得止住泪水,起身告辞。王继忠送出寺外,回到屋内,突然,想起刚才只顾流泪,忘了问她女儿怎么丢的?有没有线索?唉,真是一个苦命人。
那天夜里,王继忠一夜无眠,先是总想到赵宗媛,后来,又想起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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