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象兵烟、火可破这句话传遍整个战场,传到就算隔了老远的九真城都能够听得到这句话的声音的时候,白仁也没有派出一个士兵前去寻找引火之物,也没有找到烟火。他已经被包围了,真个晋军的队伍已经被数万人严严实实的围住了。

“数百年前,伏波将军马革裹尸,而今天到了我白仁血溅沙场了。”白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城池,驾着战马,带着军士向着坡他大纛所在的那个地方,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啊父,援兵呢?我们的援兵呢?为什么现在烟、火还没有到。”冯君岩看着越缩越小的包围圈,看着越来越近的象兵,看着一个个发了疯一般拿着刀冲着大象绝望的挥砍的军士,心里发寒。他还不想死,两辈子都还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他,真的不想就这么带着个处男之身就死了。他还要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没有援兵了。”冯君岩看了一眼脸色有点发白的儿子,没想到第一次上战场就是这种大阵仗,冯家这代说不定真的要绝在自己手里了。九泉之下自己有何面目去见冯家的先祖。

“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还是考虑怎么样多杀奇迹土人够本吧。”

战场的另一边,赵阳带着自己手底下愤怒的军士,很快就冲到了胡树阵前。被凌辱的女子,被砍断手脚,挖取眼镜,割掉胸脯的尸体,开始散发着肉香的被火煮着的陶罐。晋军眼里所看到的每一个画面都狠狠地刺激着这些人性尚未灭绝的晋人军士。

“红着眼,流着泪,咬着牙亦或者嘶喊着发泄愤怒的军士,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不知死亡的挥动着手里的武器。所有人只有一个信念。

“杀死眼前的土人,杀光他们,报仇,报仇。”

一千对阵五百,二比一的人数对比,可是胡树的队伍很快就被报仇的晋人军士杀得节节败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些软弱的晋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败二倍于他们的我们的林邑勇士。”胡树看着在晋军进攻下根本无法抵挡的手下,简直是怒不可揭。

“混蛋,混蛋,不许退,都给我顶住。”

“不过是软弱的晋人,我们的人数比他们多一倍,两个人打他们一个,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们的勇气只能用在晋女的尸体之上,那些发臭的尸体已经把你们的力气用光了吗?”胡树一刀砍到一个想要逃跑的土人,对着身边的土人狠狠地唾骂着。

“跟我冲,杀光眼前的晋人。杀光他们,晋女和财货你们要多少要多少。”胡树说着就向着骑在马上,冲在前头不停砍杀土人的赵阳冲了过去。

胡树的话还是有点用的,原本被杀怕的土人在他的带领之下,再一次被激起斗志的土人,止住了脚步跟着胡树冲了上去。可惜,现实并没有因为胡树的勇猛而改变。只会恃强凌弱,只能打顺风仗,欺软怕硬的土人在晋军不要命的砍杀之下,本性再一次暴露无遗。

“魔鬼,晋人都是魔鬼。”

“好可怕,好可怕,晋人怎么杀也杀不死。”

“我不要晋女了,我要活着,我只想活着。”

被吓怕了的土人整个队伍终于溃败了。

“混蛋,混蛋,你们这些住在山洞里的野人,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等我禀明国主,一定要把你们所有的族人都杀光。”胡树看着被吓破胆的队伍,心头大怒。

“战场之上居然敢走神!你就是那个畜生胡树是吗?我赵阳今日就要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骑在马上的赵阳很快就发现了向着自己冲过来的胡树,立即勒紧马缰向着胡树冲去。

“晋人的将军,你想杀我?恐怕你是没有机会了。”胡树见身后的士兵已经逃得一空,知道大势已去,事不可为,看见冲过来的赵阳,得意的笑了。

“你们晋人大军已经被大王包围,我就不陪你玩了。你想要杀我,还是趁着现在逃命,以后再来找我报仇吧。”胡树说完,一招手叫来身后的十数个亲卫,挡住冲杀而来的赵阳,自己却带着剩下的士兵向着坡他的达到所在之处而去。

赵阳见胡树走脱,登时就是大怒,可惜被胡树亲兵挡住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胡树一点点的向着土人的营地靠近。

“土人被杀败了,赵阳带着士兵,带着那些日南九真撤回来的军士们救下了他们的姊妹妻女,可是看着一地的尸体,一地的狼藉,所有人却激不起一丝亲人得救的喜悦。有的只是更大的愤怒,更深的恨,更刻骨铭心的仇。

煮着肉的火,第一时间就被愤怒的是被给灭了。活下来的士兵,在幸存者中一个又一个的找着自己的亲人。找不到的就在一地的尸体中搜寻着,看看死去的人中是否有自己熟悉的面孔,或者看看时候能从那一罐罐陶罐里被煮烂的肉里找到亲人留下的痕迹。找到亲人的手忙脚乱的为她们披上衣服,抱着自己幸存的表情呆滞的姊妹妻女嚎啕大哭;找到尸体的,跪在地上无力的抓着大地;在残躯上发现痕迹的,死死地抱住那一个很赤红滚烫的汤罐。妇孺何辜,遭此**;苍天无泪,血赤黄沙。

没有找到亲人或者亲人早在昨日就被自己亲手射杀的其余军士,只能无声的看着眼前的人间惨剧,无言的照顾着受伤的袍泽。至于尸体,战争尚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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