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是方才与梁济洲针锋相对都始终一脸平静的井甘,此时却露出一丝惊喜。
她有预感这个线索会是个极大的突破口。
“你可看清那人模样?”
梁济洲可惜地摇摇头,“那人当时背对着我,穿了一件黑色长披风,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头上还戴了兜帽,根本没瞧到正面。不过……”
梁济洲突然想到什么细节,眼睛一亮,语气带着些许激动地道,“那人脚好像有问题,走路姿势有些跛。”
脚有问题,这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井甘心头的迷雾又散了几分。
“当时是什么时辰你可还记得?”
这个问题梁济洲回答的毫不迟疑,“应该是在亥时两刻。1蝉居都是亥时准时闭门,当晚酒楼关了门我就直接回家了。”
亥时两刻,亥时两刻,亥时两刻!
井文松的心突突跳起来,这个时间张献文已经死了,若那个情人真是凶手,他便是杀了人后去见的张少奶奶,张献文之死莫非是两人合谋?
没想到张献文是死于情杀。
“那个情人可有驾车?”
“应该驾了车的,最后张少奶奶把人送走,我隐约听到了马蹄声。”
梁济洲怀着愉悦的心情离去,而疲倦的井甘因为刚刚得知的线索整个人都精神了,她在廊檐下静坐着思考事情,几个弟弟妹妹都不敢打扰她。
徐徐凉风吹过黑夜带去了燥热,大家等了足有一刻钟,陷在自己思海里的人才陡然清醒过来。
“长青,去看林木回来没有,我要出门。”
蹲在门边的长青一下子跳起来,大喊一声好,二话不说就跑出了家门。
井文松担忧道,“姐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