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小娟伤心地摇着头,抹了抹眼角道,“大夫说爹积劳成疾,就这两天的事了。”
孙大妮到底是姐姐,要比孙小娟沉稳的多,叹了口气道,“老人家身体本就不好,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总想着多给子孙留些家财,胸口不舒服还在给人打家具,要不是文飞去了省里,我想着带彤管和静好两姐妹来家里住些日子,都不知道他病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爹,都是因为我。”
孙小娟嘤嘤地哭了起来,平日那般大大咧咧的人,此时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脆弱无措。
孙家两姐妹孙大妮嫁了个秀才日子过得还不错,孙小娟却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大家都知道老人家那么努力存钱大多原因是为了多多贴补这个小女儿。
“小姨,您别这么说,外公肯定不希望您这样怪自己。”
孙大妮的大女儿马彤管安慰地握住孙小娟的手,她生得秀丽端庄,贴心懂事,孙小娟最是喜欢这个外甥女。
“生老病死皆是常事,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爹他老人家弥补最后的遗憾。”
井甘询问地看向孙大妮,“大姨,外公有何遗憾?”
孙大妮和妹妹对视一眼,孙小娟控制住情绪,沉吟着道,“孙家没有男丁,爹他虽从不与我们姐妹说,但我们都知道,他一直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待他百年后连个祭祀香火的后人都没有。”
果然,这时代的人最在意香火继承。
孙大妮叹息道,“我们娘去了后,爹怕我们姐妹受苦就没有续弦,本想着招个女婿继承香火,结果我们姐俩先后都嫁了出去,爹招婿的念头也就落了空。”
孙大妮说着环顾一圈屋里的孩子们,沉吟了片刻直言道,“所以我和小娟商量了一下,想从你们几个孩子中……选一个过继到孙家。你们有没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