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素正在盛怒之中,在此时与他如此说话,无异于捋虎须,会非常危险。但是,众人都知道,刘礼虽然无耻下作阴险不要脸,却不是乱来的人。再加上他如此笃定,众人倒是好奇了,他要如何说服杨素。

李靖、红拂、李密和杨玄感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刘礼身上,静等他给出答案。

杨素眉头拧着,有些拿不准了,心中暗道,难道我真的成了这两人?

要说信嘛,扯什么蛋啊,谁信谁傻子。

要说不信嘛,刘礼绝对是个有智慧的人,没有把握的事儿他不会做。这点,从他上次前来见杨素,说服杨素救刘禹就知道了。

“越国公,您看,这里这么多的花,各种各样的花都有,帝女合欢水仙含笑牵牛迎辇翠雀凌霄,看着就令人神清气爽。”在众人的期待中,刘礼指点着花奔道。

众人很是期待,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令人信服或是令人想不到的理由,却是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狗血的话,他无聊到赏花了。

杨素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堂堂隋朝第一权臣,会无聊到跟你在这里赏花吗?

“大胆!”杨玄感大喝一声,指着刘礼喝斥,道:“刘礼啊刘礼,你是如此的无礼,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来啊,把这个死胖子拉出去千刀万剐。”

此时的杨玄感怒气上涌,恨不得把刘礼剁碎了喂野狗。

杨素也是眼中杀机涌现,恨不得把刘礼杀上十回八回。原本以为刘礼能有什么惊人之见,却是发现刘礼在戏弄他,这不是他能忍受的。

“呵呵。”刘礼几次阻止李密对李靖下手,这令李密很是不爽,李密看在眼里,极是痛快,发出一阵畅笑声。

李靖和红拂急得不行,不住给刘礼打眼色,要他别乱说。

然而,还有让他们更加焦急的事儿,只听刘礼接着道:“越国公,您适才指着这些花儿,明着是在骂大哥,实则是成大哥,你不会赖皮吧?”

赖皮?杨素差点就暴走了,喝道:“刘礼,你给老夫听好了,老夫恨不得杀了他,绝不会成他。”

“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人们都说越国公信守承诺,一言既出,五岳为轻,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不堪,说话不算话。”刘礼裂着嘴角,很是不屑。

“闭嘴!刘礼,你有完没完?老夫是不是信守诚诺,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杨素指着刘礼,口水乱溅的喝骂起来。

以杨素的身份地位权势,谁敢和他如此说话?谁敢指责他不信守诚诺。

父亲被调戏了,杨玄感也不好受,不住磨牙,恨不得撕着刘礼吃了。

李靖和红拂眼神一黯,暗想刘礼完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唯有李密暗自高兴。

“越国公,您不愧文才惊天下,以花为联,暗示大哥大嫂,要成他们。”刘礼也太能扯了,越扯越不着边际了。

暗示?暗示你老母。杨素有骂娘的冲动。

明明是杨素盛怒之下要收拾李靖,何来成之说?更别说,还是暗示了,我会象你那样无聊吗?

李密冷笑道:“刘礼,你还真能扯的啊。花也能作联,恕我孤陋寡闻,没听过。”

刘礼和李靖是结拜兄弟,几次阻止他对李靖下手,他对刘礼特别不爽。现在,抓住这机会奚落刘礼。

“你还真就是孤陋寡闻。”刘礼听出了李密的谦逊说法,却是不当回事,立即反唇相讥,道:“李密啊李密,以你这点儿可怜的学识,当然是想不到了。”

李密差点被气成内伤。

李密那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成了杨素的忘年交,这学识还用说吗?那是好得不得了。到了刘礼嘴里,竟然只是‘可怜的学识’,这也太不把李密放在眼里了。以李密自负的性格,能不气吗?

“刘礼,你真没完没了?”杨玄感不服气,为李密辩解,道:“玄邃先生的学识,谁个不知,哪个不晓?你太狂妄了。”

“李密,你别不服气。要是你不服气,我们来打个赌。我说越国公适才真的是以花为联,你敢赌吗?”刘礼双手抱在胸前,斜着李密。

刘礼对李密特别不爽,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坑他。现在就是好机会,决不能错过了。

“我……”李密犹豫不决。

要说不信,可刘礼也太有信心了,而且这厮一向不按常理行事,还真说不准他有对联。这点,在当日的文会上就见识过了。

万一刘礼真有对联,这一赌就要遭罪。

要说信,这也太能扯了。

“玄邃何等见识,岂能与你一般见识?”杨素不想李密被牵扯进来。不管胜败,只要李密答应打赌,都落了下乘。

“要和我赌,你还不配。”李密的优越感大增。

你不秀优越感你会死啊?刘礼很是不爽。

想要拿话激李密,可有老谋深算的杨素在,成功的可能性很低,刘礼只得放过李密,先把李靖这事儿摆平再说。

“越国公,您听好了。你这一联是:帝女合欢,水仙含笑;牵牛迎辇,翠雀凌霄。”刘礼大拇指一竖,赞不绝口,道:“越国公不愧是文才不凡,这花也能成联,多好的联句啊。”

“帝女合欢,水仙含笑;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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