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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牢。”
……
当时,天牢实乃整个摇筝最为阴森之地,连大人唬小孩子都不愿以天牢做筹码,生怕给家中宝贝留下过大的心理阴影。
天牢门开,傅归独自一人入了水牢牢房,翻腾不止的水面上冒着剧毒的泡泡,有大量软滑黏腻的毒蛇钻窜在此。
水牢中央,一抹白影被栓锁在潮湿阴冷的平台上,那人留着及腰的长发,脏兮兮的白衣破破烂烂,几乎只能当作一张遮羞布来穿。
傅归从安平台慢慢步入水牢中央,细微的脚步声将那人唤醒,他抬起头,黑发分开,露出张精致俊美的惨白面容。
“最近怎么样了?”傅归问。
“异动越来越少了。”那人开口,声音嘶哑而平静,“何事找我?”
傅归的目光巡过穿透他骨缝的锁链,简捷地叙述着摇筝与吹鸢的林林总总,末了,补充一句:“戎征被擒去了,现下只有你跟那位兽军统领有一战之力。”
“我不能离开这里。”长发美人轻声拒绝,“一旦发作,又是一场灾难。”
“近几个月不是毫无异动吗?”傅归垂首托起沾满晦暗血渍的铁链,低声说,“或许,该考虑考虑出关了。两国交战,刻不容缓……是时候恢复你的亲王身份了,子庚。”
……
是夜,营地里袅袅升腾起火焰,君誉提了几根穿着生肉的树枝敲敲发呆的聂杨。
“又想大人呢?”
四下无人,聂杨被突然的声音惊了一惊,接着扭头,就看见君誉坐在了身边。
“我在想明天的行军路线。”聂杨接过他递来的生肉串,理直气壮,“过几天就打到东部山区了,那边地形复杂,可不是现在这么容易就能攻下的。”
君誉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噗地笑出声来:“你他妈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呢,我差点就信了。”
聂杨闷闷地哼了一声,把生肉串担在火上烤着,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喂。”君誉用胳膊肘拱他,“知道你在担心大人,今天早上我也闻见了,大人身上有戎征的信息素,你说他俩昨晚会不会……”
“别瞎说!”聂杨倏地大喝道,“大人才不是那种人!”
君誉哈哈大笑:“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大人对戎征有想法。我的意思是,这种程度的信息素混乱,更像是大人被标记了一样。”
聂杨的手按住自己的随身短刀:“我这就去找戎征。”
“哎哎!你是小孩吗?”君誉拦下他来,把手里烤好的一串肉递过去,“大人是不是什么都没说?”
聂杨瞥他一眼,闷闷不乐地接过肉来:“嗯。”
“那大人是不是也没勒令要杀掉戎征?”
“嗯……”
“那不就完了。”君誉又拱了拱他,暧昧笑道,“大人一定自有解决办法,你跟着起什么哄。”
“我知道行军打仗难免寂寞,可我也是个厉害的Alpha……比那什么戎征还要厉害。”聂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恨恨咬下一口肉来,“那个戎征,最好别打大人的主意,不然,如同此肉!”
君誉乐了,正拍大腿看聂杨自导自演苦情戏呢,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就拱进两人中间,接着,嘴一张,叼走几串肉去。
“梵洛?你不在营中守着大人,过来凑什么热闹?”君誉捋了捋梵洛的毛发,给它让了空出来。
说起这个梵洛就来气。
爱干净的大人今天也洗了澡出来,它巴巴地等了半天,终于能把大尾巴缠在他湿漉漉的腿上,结果纪清一指门让它出去,说是要单独跟戎征亲王谈谈。
谈谈谈,昨晚谈完获得一身混乱的信息素,今晚谈完还不知道会怎样——梵洛甚至怀疑它的大人要对戎征动用私刑。
不得不说,它猜对了。
……
此时,主营内,旗越上身赤裸着被铁链锁坐在角落里,而纪清则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柄弯刃小刀,略显病态的苍白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旗越见他笑,自己也跟着轻轻笑起来:“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昨晚你干了什么,该不会一点印象都没了?”纪清探身上前,两只手肘分别撑住膝盖,手里的小刀在旗越眼前晃晃悠悠,反射着冷光。
旗越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他扬起嘴角,语气戏谑:“大人说的……是昨晚被我标记的事?”
纪清的脸色慢慢沉下来,他继续往前探着身,手里的刀尖在旗越侧颈轻轻划着,画出一个血淋淋的叉号。
“没有我的命令,可没人敢进来。”纪清凑近旗越,盯着他双眼道,“也就是说,无论等会你怎么挣扎怎么叫唤,都不会有人进来查看。”
旗越露出了然的笑来:“大人,您想标记我……可标记一个讨人厌的Alpha,对于您来说,似乎是件挺痛苦的事吧。”
沾着血迹的小刀被丢开,纪清提着旗越颈间的锁链贴近他,柔软的嘴唇贴上刚才划出的叉号,狠狠咬了下去。
“嘶……”旗越轻轻吸了口气,被锁住的双手抖动着抓住纪清的衣襟,却在他耳边莞尔,“大人,您找错了位置。”
话音未落,纪清昨夜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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