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气愤难当,把世界三大宗教的神明挨个骂了一遍,骂累了,起身洗漱。

刷牙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脸色不太好的自己,胡里皱了皱眉。

他伸手往肚子一摸,四周,还什么都摸不出来。

他陡然有些后怕,虽然是无神论者,但到底自己现在情况特殊,一个男人变异发育,硬生生在身体里长出一套生育器官,谁知道器官功能正常不正常。

到时候要是生出个人不人狗不狗的玩意儿,那可就太恐怖了。

想及此处,胡里赶忙神神叨叨地又和天地各路神仙道了个歉,希望他们大人大量,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权当个屁放了就成,千万别怪罪。

洗漱完毕,胡里身心疲惫地爬上床。

临睡前,他又往窗外看了一眼,乌沉沉的夜色笼着灯火逐渐熄灭的楼房,行道树睡在黯淡的路灯下,夜风轻吹,隔着玻璃窗,只能看见树叶儿波涛似的翻卷,听不见声响。

而庭院前的行道,没有车辆经过。

他仰躺在床上,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心里想,邵锦泓被他这么一扫兴,估计今晚是不会过来了。

不过那么有钱有势的男人,玩乐的地方多得是,也有的是人愿意上他的床。

胡里只是担心,邵锦泓会不会因为这次的扫兴,直接把自己给踹了。

金主踹了小情儿,再正常不过的事。胡里早就有此觉悟,也做好了被邵锦泓踹开的准备,他只是希望那一天,稍微晚一些到来,至少不能是现在。

他还需要钱,还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否则……

胡里无声地叹了口气,给自己掖好被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一直到睡着,眉头都没松开。

……

预定好时间的闹钟在八点半准时响起。

胡里睁开眼睛,眼皮子一抬,眼睛被涌进来的天光刺得酸疼,适应了好一会儿,视野才慢慢变得清晰。

他往身边一看,首先看见的是男人健壮的胸肌。

目光再往上抬,喉结,带着青胡茬的下巴和一双不悦地俯视着他的眼睛。

胡里吓了一大跳,身子往旁边一闪,瞪眼道:“邵……邵哥?”

邵锦泓揉了揉眼睛,支起身子来:“大早上吵什么。”

胡里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邵锦泓跟他呛声,“这房子我买的,我爱来就来。”

“可你昨晚明明——”

邵锦泓下了床,凉飕飕地斜睨胡里,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昨晚出了别墅,他心里火气大得很,干脆找了他哥们赵向海,一块儿去附近一家公馆里喝了几杯,边喝边聊天散心。

喝完酒,赵向海回家,邵锦泓又无处可去。本想去市区另外一处房产歇一晚算了,可脑子里不知怎么的,想起胡里执拗地说他身体真不舒服的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冷着脸把车开了回来。

确认胡里没死在这房子里之后,夜也深了,他干脆就睡下了。

事情就这么简单。

邵锦泓心里把昨晚的事儿过了一遍,不声不响地洗漱完毕,去餐厅。

胡里紧巴着追了上去,挨着邵锦泓坐下。

邵锦泓有请做饭阿姨,早饭的事儿自然不用他操心,餐卓上早就摆满了热腾腾的早餐等他享用。

他先按照往日的习惯,拿起一杯温的淡盐水。

胡里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他,探过头,小心翼翼地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邵哥,你昨晚咋又回来了?”

邵锦泓捏紧水杯,冷淡道:“不该问的别问。”

“哦。”金主的意思是不能忤逆的,胡里知道规矩,老实闭嘴。

邵锦泓见他沉默吃饭,心里陡然又钻出一股不快。他闷闷地放下水杯,极嫌弃地看了胡里一眼,恨恨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硬质卡片拍在胡里面前。

胡里惊讶,把卡片放在眼前一看,上面写着一串号码和一个名字。

“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你那破身体,别他妈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邵锦泓语气恶劣,“去的时候把这卡带上,找上面写着的那人。他要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过去的。”

胡里一看卡片上标着的医院地址,心口一跳:“我没钱……”

“不要你的钱!”邵锦泓恶龙似的。

胡里这才应了声哦,把卡片塞到口袋里。

他看着邵锦泓冷硬的侧脸,咳嗽一声,问:“邵哥,你没生气吧?”

邵锦泓懒得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

胡里生怕他生气,他要生气,一冲动把自己给踹了,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儿,胡里赶忙把自己那脾气收了收,装作一副乖巧样儿,笑眯眯地答谢道:“这卡片……谢谢邵哥!”

邵锦泓冷哼一声。

胡里踮起脚,趁他不备,探过身,飞快地在邵锦泓嘴角吧嗒亲了一口。

邵锦泓顿时瞪圆了眼睛,眸中是震惊。

胡里解释道:“我就想……谢谢你。”

邵锦泓沉默半晌,发觉自己的失态,又冷下脸,不屑道:“谁要你这种低廉的道谢,闭嘴,吃饭。”

于是他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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