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在妹?妹那儿一直呆到天黑,她一个人低着头想着心事,急匆匆地走出小区门口,正要打车。忽然一辆商务车停在她的边儿上,车门被人打开,车上走下两名彪形大汉。还没等孙杨看清和反应,那两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着孙杨上了商务车。孙杨刚刚从惊吓中缓过神儿,刚要喊,已经被人用胶带封住嘴巴,同时又有人用黑色的头套蒙住她的头。

孙杨被人死死地摁在座位上,只能不停地用力扭动身体。后边儿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慢慢地说,孙大律师,不要挣扎,乖乖的听话,我们老大想要见你,只要你配合,我们绝不会伤害你。

孙杨被蒙着脑袋封着嘴巴,心里只知道害怕,也不知道商务车往哪儿开,过了很久,车停了,有人帮她摘掉头套儿。车已经停在一间车库里。

孙杨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挟持着,走进车库边上的侧门,走上一层楼梯。

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装修很奢华,实木美式的风格。宽大的实木茶几上方,倒垂着水晶吊灯,发着明亮的,而不刺眼的,柔和的光。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红木的雪茄烟盒。包着真皮的实木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短发从侧面看上去,棱角刚毅,名贵的真丝睡衣上方的两个扣子没有系,露出结实的胸膛,胸口上纹了一只龙头,龙头带着一种高傲,透着一种霸气,龙的身子一直延伸到他的肋下,很明显让人联想到那是一条整龙,龙尾一直延伸到他的后背。他的左手边儿茶几的另一端,放着一把木头制作的扶手椅子,两边扶手和椅子的两条前腿儿,都有带卡子的皮带。他的正对面有一台电视机,摆放在实木的电视柜上。

孙杨被人架着按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人用皮带卡住,有人帮她扯掉粘住嘴巴的胶带,孙杨很害怕,她没有喊,只是问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有人提着两个银色的金属的箱子放在茶几上,翟继强把箱子放在茶几上,然后对我说:老大这是你要的东西。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至始至终,我都没抬头看孙杨一眼。

我用余光能感觉到孙杨在强装镇静。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中正?在?播?放的节目是春城电视台的守望都市,一名女记者正在拿麦克风采访一位40多岁的大姐,记者问大姐为什么要扒这位女孩儿的衣服?那位大姐很气愤,言语很激动的说,那个女孩勾引她老公。镜头一转,对准地上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儿蜷缩着躺在地上,衣服被人扒光,局部打着马赛克。孙杨被电视中的视频吸引,扭头看着电视

电视画面忽然一转,一个男主持人表情严肃地说:下面播报一则,通缉令,然后画面上出现了我的照片儿,我心中小声嘀咕,别说弄得还挺像,跟真事儿似的。主持人接着说:此人十分凶险,阴险奸诈,十分变?态,并且有枪支,以身背数条人命,据可靠消息已经来到我市,此人十分危险,望广大市民如果发现,请立即与警?察联系。孙杨把头别过来看着我。说我变?态,说我阴险狡诈,这帮小子得到机会往死里埋汰我,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都是被残酷的现实逼的,如果不搞定这对孪生姐妹,那100万就得我去想办法解决。我关掉电视机,不能再让律师看了,看时间长了容易穿帮。

我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假的左?轮?手?枪。我把假手枪放在茶几上,枪口对着孙杨。我又从另一个抽屉拿出一小包白色的粉面,事先准备好的,冒充假白?粉。一张锡纸,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我得自编自导自演一场?瘾?君?子的好戏。我撕开包装,把白色的粉面儿倒在茶几上,用锡纸把白色的粉面儿,摊成长条状,然后我把锡纸卷成一个管,用一次性打火机来回的烧烤,最后我把锡纸管一端对着那些白色粉面,一端对着我自己的鼻孔,我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按住另一个没有对着管儿的鼻孔,我的鼻子用力的往里吸,对着白色粉末一端的手,两根手指夹住吸管儿,随着鼻子的吸引力,快速的从左向右移动,我把桌子上的白色粉末都吸入了鼻孔。

我用力的把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脖子仰起,脸冲着天花板,来回,小幅度的晃动脑袋,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看上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翟继强你这个瘪犊子,你弄的这个白色粉末是什么?量就不能小一点吗?呛死我了,我嘴里小声的喃喃嘀咕,孙杨在边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所做的一切。我脸冲着天花板一边感受着孙杨的反应,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演戏还真能让人上瘾,台湾年年都颁发金马奖,其实应该给我搬一个金马影帝,我表演的太像了,我都在心里给自己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