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路狂飙,把油门踩到底,平时坐客车从红星镇到县城需要一个多小时,而小七今天开着越野车正好省去一半的时间。他直接把车停在北山大酒店的正门口,然后带着九来直奔楚天的办公室。楚天的办公室在北山大酒店的五喽,走廊尽头正对着的双开门房间。工作上的事儿,现在大部分都交给秉义和小七处理,所以平时楚天很少在用这间办公室。从走进北山大酒店的1楼大堂开始,九来的心就一直是悬着的,一是因为被酒店的豪华装修震惊的,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二是他心里紧张,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的人物,他先入为主在心中刻画这个人物的形象,在心里组织语言,一会儿见面后好怎么跟人家打招呼?怎么回答人家的问题?小七敲敲门得到允许后,带着九来走进楚天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年轻人和一个邻家大哥。那位邻家大哥坐在沙发的最中间,一脸的和善,笑容可掬,一身休闲装。那个年轻人皮肤黝黑棱角分明,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脖子上带着一根白金项链,衬衫的袖子卷上去的,露出他结实的小臂。

那位邻家大哥模样的中年人看他们走进来,忙招手让他们过去坐下,然后在他们每个人的面前倒了一杯茶,让他们品尝一下,说这是今年的新茶,是刚刚从天柱山采摘的春茶。小七给九来介绍说这是天哥,然后又指着那位年轻人说这是秉义。

一下子见到两个传说中的人物,九来有点懵,关键是刚才没进屋之前自己一直在脑补,他提前有思想准备,哪怕天哥长得再其貌不扬,最起码身上应该有一种煞气,不怒自威。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天哥是这种形象,这不就是在镇子上经常被自己欺负的农村下来赶集的农村老汉吗?他们带着大草帽,穿着红色的洗的发白的背心儿,手里拿着蒲扇,扬着鞭子,赶着牛车,牛车上装着用袋子装的大头菜,夏天农忙的时候,农民上街里赶一次集就要买好多菜,大头菜能放住,而且便宜,所以是首选。

九来叫了两声哥,然后坐在沙发上,他直直地坐在那儿,后背都不敢靠在沙发背上,小七骂了他一句,笑着对他说:你瞅瞅你这点出息,当着天哥的面不用这样,天哥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就把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事情的详细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一遍。小七说这些话的同时,也把上衣口袋里的那枚红色的围棋交到天哥手上。

天哥接过红色的围棋,在手里反复的观看,秉义也把头凑过去一起观看。

九来坐在边上,按照小七的说法,把事情的原原委委叙述了一遍。九来说完天哥给他添了一杯茶问:你说这个东西你是在八组的一个小子身上得到的,你知道这个小子是谁吗?叫什么名字?九来忙说:回天哥的话,那小子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小子姓毕。天哥听到他说那小子姓毕之后皱了皱眉头又问?你能确定他姓毕吗?九来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说:我能确定他姓毕,之前他在我们镇上中学的时候,我就认识他。那时候小不懂事儿,我还抢过他钱。天哥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说八组一共有几家姓毕的,九来都回答说不知道,他可不敢在楚天面前胡诌。天哥从沙发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就听见天哥对着电话那头说:涛子你还在酒店吗?是不是没走呢?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急事。

不多一会儿李涛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穿着酒店的一次性睡衣来到了天哥的办公室,感情他就住在酒店呢,他进屋之后叫了一声天哥,又跟小七儿和秉义打了声招呼,看到有外人在场,他又礼貌性地冲着九来点了一下头。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一个空地儿,大次呼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他从放在茶几上的实木雪茄盒里抽出一只雪茄,叨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着,然后才问:怎么了?天哥?什么急事儿?说吧。

天哥没有说话,只是把那枚红色的围棋按在茶几上,推到李涛面前。李涛一看到这枚围棋,立马收起那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他眉毛拧到一起,拿起那枚围棋,他把那枚围棋翻过来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这是花斑豹随身所带的信物,花斑豹来过?天哥你下命令吧,算我一个。你指哪儿我就打哪儿。

天哥抬起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手势才说:问题的关键不是在这儿,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去过红星镇八组?在得到李涛点头确认后天哥继续说,我再问你八组是不是就有一家姓毕?李涛觉得天哥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东西是他在八组的一个姓毕的小伙子那里得到的,天哥说到他的时候用手指了一下坐在一边儿的九来。

这怎么可能?李涛一边说着,一边把雪茄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九来又把刚才说过的话对李涛说了一遍。李涛听完九来说的话,一把抓起小七面前的车钥匙。一边往屋外跑,一边对小七说,把车借我用用。

屋里九来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天哥,我想跟着你做事,希望天哥能赏我口饭吃。楚天笑呵呵地看着九来说:外面都传言我是流氓头子,我是黑社会,你想跟着我混饭吃,你不怕我让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吗?九来赶紧变得一本正经信誓旦旦的说:不可能,在我还没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我也以为社会上的那些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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